“可我覺得,安德烈同學你對我應該還是很有意見的。”
安琪拉的神色古怪,她用蔥嫩的手指了指的李墨塵的臉:“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對我說,說完之后就給我趕快走人,是這個意思對吧?”
李墨塵略覺尷尬,他想你既然看明白了,一定要說出來干嘛?這多難堪?
可他的臉上,卻是一點異色都沒有:“怎么會?我想安琪拉同學你一定是看錯了,在下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安琪拉聽了之后,卻不禁‘撲哧’一樂:“安德烈同學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感覺一點誠意都沒有。偏偏還再擺出那副你趕快滾遠點的表情,真的很逗!還有在下是什么意思,是東方古語嗎?像你這么有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抱歉,我現在可能沒法離開。我們的主席小姐讓我來教你瑜伽——”
“瑜伽?”李墨塵挑眉詢問。
“這是一種傳自于古印度人的冥想法,不過我們現在需要用到的,只是它的柔體部分。主席小姐他認為你的過度鍛煉,導致關節肌肉有些僵化,這不利于你以后的劍術修行。”
安琪拉笑著解釋:“還有一些關于星辰的知識,我看過安德烈同學的登記表,你現在修煉的是八十八星座冥想法,是幻星冥想法的變種是嗎?那我很可能幫得上你,恰好我現在修行的功體,也是與星辰有關。”
“不過安德烈同學,你還真是大膽呢,基礎的星座就是小熊與南極。雖然這兩個星座,在西方占星學中不如黃道十二宮,可它們的力量,其實都凌駕于黃金星座之上。在東方的星辰學,這兩個星座更是群星當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是真正的帝星。恕我冒昧的問一句,請問安德烈同學,你現在能夠讓我感應一下你的狀態嗎?我不知道你現在,進入到哪一個階段了——”
“瑜伽我可以學一學,至于星辰學,你可以教我西方的一部分,感應的話就沒必要了。”
李墨塵稍稍遲疑之后,沒有再擺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
星辰方面的知識他其實無需向一個小丫頭請教,而身體僵硬不協調的問題,李墨塵也自有辦法解決。神霄門有的是鍛體秘法,應該不會遜色于那什么瑜伽。
然而東方古國有句話說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師,學問之道,當虛懷若谷,不恥下問。
他眼前的女孩出身大族,很可能掌握著許多書本外的知識,李墨塵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了解一下的。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學識這方面,他可一向都是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的,也一直以此為傲。
李墨塵唯一擔心的,是自己很可能會在這小丫頭面前再次丟人現眼。
不過他現在自恃有冰血石項鏈在手,還是有一點底氣的。
此時李墨塵又隱蔽的往幾十米外遠處看了一眼,那里正有兩位金發大妞在對練切磋,其中之一正是露易絲·林登。
他心想此女不愧是大家出身,眼光還是有的,居然能看出原版李墨塵的問題所在。還有這位大小姐的責任心,也有點出人意料。之前他還以為,這家冷兵器格斗俱樂部,已經將他徹底無視。
可與此同時,他也遭遇到了另一位女孩的冷眼相加。那邊的兩個少女之一,就是星期一當天把他撞暈的莉娜·艾德里克。此時這位正向他投以刀子般的森冷視線,眼中飽含著警告之意,讓人不明所以。
“那安德烈同學你先去二樓吧,找個單獨的修煉室。在那里等我,我去換一套衣服就來——”
安琪拉似乎很開心,沒等李墨塵同意,就跑去了更衣室。剩下后者在原地一臉的懵懂,心想這學瑜伽與換衣有什么關系嗎?
他只能搖了搖頭,稍稍收拾了一下健身器具之后,就獨自走到了二樓一間門牌為B5室的修煉室。然后沒過多久,黑發少女就穿著一身黑色的塑身衣走入了進來,
李墨塵面色頓時一青,忙把視線移開。忖道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太不知廉恥了!這樣的衣物,比肚兜兜好不了多少。居然大大方方的在人前晃蕩?這不該是私房之內才能穿的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此時李墨塵的鼻腔之內,也感覺有些溫熱。不知是否之前曾有大量毛細管破損的緣故,那里變得格外的脆弱,偏偏他現在法力大不如前,肉身強化也不到位,還沒法精準控制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安琪拉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她將兩張瑜伽墊鋪好之后,就開始解說道:“瑜伽的歷史源遠流長,大不列顛語為Yoga,印地語為योग,源自于婆羅門教。是指引修煉者完成性靈,達到身體、心靈與精神的和諧統一,直至梵我合一境界的冥想術。這里必須解釋一下‘梵’這個詞,婆羅門教認為萬物有一個最高的本體,那就是梵,在他們看來,這片宇宙的精力,天地運行和人類生命,都有賴于‘梵’。所以這梵我合一,大概就與東方古國的‘天人合一’,修煉的過程也與東方道家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相似。”
“就如之前所說的,我們今天只練習它的柔體部分。包括一些基礎的動作與導氣,應該能很快解決你的問題。對了,安德烈同學,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應該是威爾頓斯坦家的吧?”
“為什么這么問?”
李墨塵努力轉移著注意力,他感覺這時候的安琪拉,比不穿衣服的時候還要誘人可口。他已經有了想要開‘天心神照’的打算了。
安琪拉解釋道:“當年大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殖民印度的時候,可是從那邊收刮了不少好東西。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落到你們家族的手里。有傳說你們威爾頓斯坦家的瑜伽術,比之印度人現在傳承的還要正統全面得多。”
李墨塵心想還有這事?可他隨后就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威爾頓斯坦與我只有血緣上的關系。我其實更希望你叫我李,或者墨,而不是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