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鎮?
談陌不由想到了當時張景安不愿將事情交給他師兄處理,于是他和他師兄被趕出了張府,而那件事被年織錦給接手了。
他有種預感,滕王說的事情,跟當初的事情有關。
談陌想了想,就說道:“王爺,景安鎮在此之前確實發生了一件怪事,具體什么事,小僧不知道。那時候小僧和師兄讓那位張大人給趕了出來,而那件事張大人則是請清虛門的年先生來處理。”
“張景安能找來清虛門的人?看樣子這小子能耐不小啊,本王還真是低估他了。”滕王這樣說了一聲,就轉頭問談陌:“你可有什么需要準備的?”
“小僧需要一個酒甕,準備三日即可。”
“太久了,這件事本王覺得拖不得,拖久了容易出事。本王這有一件類似禪杖之物,是你們佛門的,是一件佛寶,王妃說此物不簡單,本王就沒有扔掉,一直珍藏著。今日本王便暫借你,此事辦妥了,就賞給你了。”滕王搖頭說道。
“是。”談陌只好應下來。
滕王便命人取來了他說的那件佛寶,此時滕王已經離開了,那侍女放下了裝有佛寶的盒子,就對談陌說道:“小師父還請早去早回,馬車已經為小師父備好了。馬車上還有十兩銀子,是小師父的路上盤纏。”
談陌沒想到滕王準備的這樣妥當,當下心里的不舒服感就去了大半,他木著臉,雙手合十道謝后,將盒子給打開了,然后一聲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還好及時反應過來這有損自己形象,才給憋了回去。
盒子里裝的,一桿介于搟面杖和禪杖之間的奇藝兵器,表面上坑坑洼洼,像是從什么地方挖出來,只有一尺長,暗淡無光澤,但談陌對這件兵器很有印象。
“我要是把這東西帶回寺里,那封印還能增強吧?”
談陌咽了口唾沫,然后伸手抓起了這件兵器,并無異象發生。
“如何使用?”
談陌想了想,就心中一動。
眼中圖案一閃。
誦念蟬蛻經,喚醒成功率100。
于是談陌就念起了蟬蛻經,念經聲一起,本無動靜的兵器一下子有了反應,抖落出一篇經文,映入談陌額頭,出現在他腦海中。
看著腦海中的經文,談陌不由露出笑容。
這篇經文,是如何使用這件兵器的。
“果然是降妖寶杖。”
談陌沒想到滕王能拿出這樣一件寶物來,雖然這降妖寶杖的威力,現在連昔年的十分之一也沒有,但對他來說,于是一等一的寶物。
那篇經文中,對這件降妖寶杖敘述的非常清楚。一共十三句口訣,每一句口訣,都能釋放出降妖寶杖的一層威力。
但談陌心中默念口訣后,卻發現這件降妖寶杖,連第一句口訣都沒反應。
接下來的十二句口訣,自然是不必多試了。
雖然如此,但這件降妖寶杖既然是當年那位高僧羅漢的兵器,那么哪怕口訣催動不了,應該對妖鬼也有極強的克制。
拿著這件兵器,談陌總算是有底氣前往景安鎮了。
于是簡單收拾了下,就走出了王府。馬車夫見他出來了,請他上車后,立馬揮動鞭子,趕往景安鎮。
一路快趕,當天夜里就到了景安鎮。
下了馬車,談陌卻發現一家怪事,本以為今天晚上要在馬車里度過,沒成想這么晚了,這景安鎮居然還有大半人家點著燈火。
談陌于是問馬車夫。
“施主,你可知道景安鎮為何這么晚了,還點著燈火?”
“這確實是一件怪事,小師父稍等,我們去住客棧,然后問問。”這馬車夫是滕王府的一名護衛,想了想后如此回道。
談陌點了點頭。
這世道除了大戶人家外,不說為了節省燈油,有不少人家是拮據到連燈油也買不起的。一到天黑,就立馬休息了。
這般大規模的點燈,定然是這景安鎮發生了什么事。
進了還開著門的客棧,掌柜的過來招呼道:“二位是來住店的吧?要吃的話,店里能做的,只有蛋炒飯了。”
“那么便蛋炒飯吧,兩份。”談陌雙手合十道,說著將十兩銀子放在了柜臺上。他是來過這家客棧的,知道這家客棧的價格,因為那位張大人的緣故,這地方的銀子極度不值錢。十兩銀子在其他地方或許算多,但這兒,住一晚上吃兩頓飯便沒了。
“小師父,二位可是要住一個月?”掌柜的見到談陌放上去的銀子,卻是如此問道。
談陌不免愕然,他想了想后說道:“只住一兩晚。”
“那么一兩銀子便夠了。”掌柜的苦笑道,“小師父想來是之前來過咱們景安鎮,現在的景安鎮啊,大不如從前了。”
談陌沒想到景安鎮的變化這般大,看來那位張大人的府中,確實是出事了。
景安鎮的物價飛漲,跟張景安帶來了大筆金銀珠寶有關,現在這物價不僅恢復正常,更是一副暴跌的樣子,那么顯然是張府的問題了。
護衛不明就里,他見到掌柜的這樣,就笑道:“掌柜的是個實在人。”
“不實在沒辦法,做不了生意了。”客棧對于護衛的夸贊,卻仍舊是苦笑,說著微微搖頭,讓伙計領著談陌和護衛去客房,他則喊他婆娘去廚房炒飯。
掌柜的安排了兩間屋子,談陌和護衛各一間。
談陌走進屋子后,打開窗戶遠眺一眼,他所看的位置是張府。和外頭的燈火片片不同的是,這張府完全是一片漆黑。
張府所在之地,是景安鎮最為繁華之地。除了張府外,還有別的一些住戶。那些都是大富人家,此時那些人家都是點滿了燈火,看上去極為醒目。
而偏偏就在這么一片明亮中,出現了一團漆黑。
沒有一點燈火,漆黑的仿佛能吞沒一切。
談陌是去過張府的,對張府所在的地方很清楚,因此就分辨出來那個漆黑之地,正是張府。
“景安鎮大多數人家點起了燈火,尤其是那些大戶人家,可偏偏張府一片漆黑,仿佛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