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個小木箱來著,我沒仔細看過。”小郡主用小手比劃了一下箱子的大小。
談陌看得心中一陣舒坦。
箱子不小呢!
哪怕是銅錢,都能存上好幾千個,換成銀子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兩三兩銀子的。
這樣的話,他變一次也無妨。
反正他不虧。
于是,談陌施展鬼畫符之術,變成了一名二十來歲的黑發女子,不施粉黛,但風情無限。唯獨美中不足的是,這美貌女子一臉木然,啥表情都沒有,看著有點像是生人勿近。若是夜晚出現,會讓人覺得像鬼多過像人。
“木魚姐姐,你真好看!”小郡主忍不住“哇”了一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像是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這會兒看得格外專心致志。
“看好了吧?”談陌懶得搭理她,問了一聲,就自顧自散去了鬼畫狐之術。
說起來,這門鬼畫狐之術變幻女子身份的人或者妖鬼的時候,要更輕松自如一些,而一旦他用來變成相貌猙獰的怪物,就略微有些滯礙感了。
這想來是這門神通的開創者,是女子身份的關系!
這絕不是因為他愛女裝!
“小木魚,你怎么變回去了?”小郡主頓時有點不滿的嘟囔起來。
“你之前可沒說要讓小僧給你變多長時間啊……”談陌慢吞吞的說道,他在詭辯。
可是小郡主拿他說這個借口沒辦法。
確實之前沒有商量好這一點。
不過小郡主很快眼珠子一轉,小鼻子跟著皺了一下,輕哼道:“那我也沒說什么時候帶你去取錢呀!”
談陌:“……”
這個確實沒說來著。
但是,你這不是耍賴嘛!
你個黃世仁!
狗大戶!
談陌瞪著她,小郡主也瞪回來,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最終談陌決定妥協,道:“那小僧再變一次,和之前一樣的時間,你帶小僧去取錢如何?”
兩三兩銀子也是銀子啊!
不管怎么說,都是他辛苦賺來的血汗錢!
不能拿豆包不當干糧啊!
“不行,你還要陪著我玩一會兒!”小郡主立馬加條件。
區區兩三兩銀子,你就敢提如此過分的條件,你簡直就不是人……念及此,內心義憤填膺的談陌忽然覺得這好像有點在罵自己,于是干咳一聲,道:“行吧!但你不許再耍賴!”
“明明是小木魚你先耍賴的!你要是不耍賴!我怎么會耍賴!”小郡主一副人家一直都是乖寶寶的樣子。
談陌有點心虛,難得沒有辯駁。
沒辦法,他言而有信的次數確實屈指可數,一般情況下,都是出爾反爾。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高僧人設。
反正沒人知道。
于是談陌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模樣,很多時間,談陌所變幻成的樣貌,是不會出現第二次,免得露出馬腳,或者引來意外招惹上的仇敵,一個馬甲,他從來只用一次。不過現在當然是例外了。
所以等到白素素過來,看到小郡主在和一個陌生女人玩時,頓感驚訝之外,是非常戒備的,她微微擰著眉頭問:“這位是何人?小和尚的朋友嗎?”
她給出去的權力中,給談陌的權力是最大的,不光是可以調動她手下的兵馬,便是她身邊的侍女,都得聽從談陌的吩咐。
“小僧見過王妃。”見到白素素來了,談陌知道自己總算是可以不用保持這個馬甲身份了,于是散去了鬼畫狐之術。
白素素一臉震驚,好一會兒后,才吶吶的出聲道:“小和尚,你這是……變化一道的神通?”
“正是。”談陌點了點頭。
雖說變化一道的神通在整個靈幻界罕見到了極致,基本只存在于傳說中,但白素素是自己人,知道這一點也無妨。
更何況,他上去回去時,和他師兄蓮花僧說到了這一鬼畫狐之術,他師兄蓮花僧都知道了,那么白素素還會不知道嗎?
早晚的問題而已。
“變化之后,我真是一點都認不出來。”白素素這般說著,忽然心中一動,既然談陌能變成一個女子的樣貌,連她都分不出來,那么是不是談陌還可以變化成一個很多人都熟悉的人?
比如,滕王!
不過這個念頭一起,就被白素素給壓下了。
對于滕王,她還準備給滕王最后一次機會,畢竟兩人也相處這么多年了。雖說兩人的夫妻之實,只是她給滕王施下的一種幻術,讓滕王誤以為如此而已。
而這一次滕王反應會如此大,并且最近一段時間三番五次想要接近她,尤其是上次,更是和她一起坐寶船離開,到了無天道人那兒去小住一晚,便是因為她施下的幻術,被她那個大哥派來的人給破除了,讓滕王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在此之前,從沒有一種幻術能持續那么多年,所以滕王只當是自己最近一年來,在外面拈花惹草,養了好幾個女人的事情被白素素知道了,這才讓白素素如此對他,給他施展了幻術,不讓他碰。
不然的話,以滕王的性子,在知道小郡主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真的無后后,早就憤怒的問她小郡主是誰的女兒了!
白素素一點也不喜歡滕王,只不過滕王對小郡主很好,讓小郡主體會到了父愛,所以她才一直容忍滕王。
至于滕王到處找女人這件事,她還真不在意。
要不然以她實際上早已經掌控寧嘉縣的力量,滕王能在外面養那么多女人?而且有時候,她還會吩咐下去,讓人幫著點滕王,免得遇到個武功高強的女人,被一刀捅死了。
并且她這一吩咐,還真救了滕王一次,那次滕王遇到了一個女魔頭,差點被人家給殺了分尸……
最多在滕王或者是滕王家里那幾個女人惹到她后,她就把滕王在外面養女人這件事告訴她們而已。
滕王的那幾位側和正妃,對此自然是咬牙切齒,紛紛去找滕王算賬。
現在“離婚”思想的傳開,令“和離”這種事并不像是以前那樣猶如女人的禁忌般。要不是舍不得這身富貴,又怕被滕王找麻煩,滕王的那些妃子早和他“和離”了。
但不敢“和離”,也讓她們敢聯手找滕王的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