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僧這會兒在一臉懵逼。
他找到當年幾個好友,在對方不待見的眼神中小露一手,然后對方只好罵罵咧咧配合他調查白仁毅的兒子白博弈。
最終,得知白博弈即將在不日抵達寧嘉縣。
當即,蓮花僧二話不說,連夜離開,一路趕來到牙子山準備埋伏,哪成想,他忽然瞧見自己小師弟和自己女兒,在玩什么女俠打山賊的游戲,瞅著自己小師弟面無表情但實際上很不樂意扮演山賊的樣子,蓮花僧就忍俊不禁。
因為不方便露面,所以蓮花僧就跑到了附近一座山上。
他知道自己這小師弟的修為已然通玄,因此特意布置了一個他還沒傳給談陌的陣法,隱匿了自己的身形和氣息,確保不會被談陌發現。
然后,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佛光,那佛光之強,簡直猶如佛陀臨世一般,就在蓮花僧擔心談陌和小郡主之時,那佛光便又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空間波動。
那股空間波動在快速流逝,因為蓮花僧還是六御境,對此無法像三才境一樣捕捉清楚,所以只能模糊的感應到些許。
不過在發現談陌和小郡主都安然無恙,并且施展神足通離去后,蓮花僧便松了口氣。
但隨后的發展,就讓他懵逼了。
沒等他尋思那佛光的來歷,他躲藏的地方,便突然掉下一個人,盡管這人狼狽無比,但蓮花僧早有準備,立即認出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白博弈。
只不過,和他所看的白博弈畫像相比,這會兒的白博弈,那可真是相當凄慘。
“這位……”這時,白博弈勉強睜開了眼。
作為三才境第八層,他身上有著白家的一件法器。
那是他父親早年間偶然得到,然后一直珍藏起來的,若非他踏入了三才境第八層,只差一步就是三圣,恐怕他父親還不會拿出這件法器來。
有了這件法器,白博弈才能勉強打亂了那個空間神通的傳送,趁機從中逃出來。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一身修為此時十去七八不說,那件法器也被毀了。
念及此,白博弈內心一片苦澀。
他萬萬沒想到,這荒山野嶺遇到一個小和尚,居然被對方一招給打成了重傷。
他的修為在傷勢養好后,還能重修回來,畢竟三才境講究的是感悟,而他的感悟早已經足夠,所以失去了修為重修回來并不難。
但法器被毀,才是最大的一個損失!
在大黑天,整個靈幻界的法器加起來,可能都沒兩三百件!
法器比丹藥還要難煉制。
失去了這件法器,可想而知,他回去后,他父親會有多么生氣了。
不過此時,他得想回白家才行!
這寧嘉縣的水太真是深得可怕!一個小和尚,就能差點殺了他,他這會兒很懷疑,當初廢了自己父親修為的人,是那個小和尚的哪一位長輩。
白博弈本想跟眼前的人求救,但看清楚同樣是個光頭后,不由愣了一下,畢竟他剛被一個光頭打成重傷,差點沒了命。
這會兒對光頭正有心理陰影。
但此光頭不是彼光頭,這個光頭尖嘴猴腮的,比那個俊朗小和尚實在是丑太多了,想來無論如何都不是一路人,于是白博弈趕緊強打起精神道:“大師父,我是靈幻界白家的人,還請大師父幫忙送白某回白家,白某定有重謝!”
再不說,他可能要因為傷勢過重昏過去了。
萬一這個和尚是個沒眼力勁的,見他昏了把他扔這荒山野嶺了呢?畢竟這個和尚長得就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那么,到時候他豈不是必死無疑?
“原來是白家的人貧僧和白家的人有故交,重謝就不必了,貧僧先扶施主起來,然后為施主處理一下傷勢。”蓮花僧聞言,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多謝!”覺得自己得救了的白博弈頓時心里頭松了口氣,然后在心中發誓,等他回了白家一定請老祖宗出面,這筆仇他必須要報!
還有那個心如蛇蝎的女孩!
能和那個邪門小和尚在一起,這個女孩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殺他!
當時那個邪門小和尚可是在那個女孩說殺了他后才動手的,所以這會兒白博弈對于那個女孩的恨意,還遠在那個邪門小和尚之上!
殺意在白博弈心中浮動。
蓮花僧頓時看了一眼白博弈,白博弈動了殺心,他自然是第一時間覺察到了,畢竟他可是過來人,活了大半輩子,什么眼力勁沒有。
不過,蓮花僧裝作不知,而是裝模作樣的問道:“施主這是遭遇了什么人?對方這下手未免也太狠毒了。”
他這會兒還真就在給白博弈包扎傷口。
聽到蓮花僧這樣問,白博弈本是不想說的,但想到了那個小和尚,便想趁機打聽一下那個小和尚,就說道:“實不相瞞,我是白家的白博弈今日是來滕王府,和王爺商議婚事的。”
“哦,那怎么……”蓮花僧裝出一臉大驚之色,然后欲言又止,故意引對方開口說。
白博弈聞言,則心道不怕你不好奇,就不怕你不問,于是立馬道:“我本好好的趕路,忽然聽到求救聲,便趕了過去,哪成想遇到一個小和尚,這個小和尚好生不講理,然而其神通手段實在是可怕,一身修為也不在白某之下。”
蓮花僧微微點頭,不動聲色,心中這會兒卻是忍不住大驚不已,他萬萬沒想到,那一道佛光,居然是他小師弟施展出來的。
那豈不是說,他小師弟的實力,早已經強到了可比仙佛的程度?
他小師弟難道是佛陀轉世不成?
不然怎么去了一趟大黑天之外,一身修為突飛猛進不說,實力也強到了這種地步!
見到蓮花僧神情平靜,白博弈不由一動,覺得自己沒有大猜錯,這個尖嘴猴腮的和尚一定知道那個邪門小和尚是誰,于是連忙問道:“不知道大師父可知道那一個小和尚是誰?白某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登門謝罪而已!那小和尚對白某動手,想來是白某犯了什么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