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穿著皮衣的女子收回手，眼中是幾分空洞的神色。
又下意識的用手去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床上女人的脖頸，隨后頹然的收回手。
在她的身旁，原本進屋的男子也是一臉莫名的神色。
他倒是不覺得有什么，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他們又不是什么見不得死人的......
正這么想著，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突然從近處看來。
男子側過頭，一瞬間就看了女人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視線。
“不是我干的！”他下意識的就辯解道：“這女人是我抓來的，但是我之前的時候還好好的......”
“之前的時候......還好好的？”皮衣女子看著他，口中的語調變得有些妖異，臉上露出了一種讓男子有些恐懼的笑容。
“怎么了？”就在這時候，穿著襯衣的男子去而復返。
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他眼中有些意外。
“死了？”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也確實沒人回答他的話。
“那就扔出去吧。”他隨意的說道。
像是無事發生一般，背過身去，打算離開。
畢竟屋內的女人現在的情緒哪怕是他都有些忌憚。
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趕緊離開女人的視線。
“扔出去？”還沒等襯衣男子邁出房間，身后就傳來了女人有些冰冷的聲音。
“你想怎么樣？”男子回過頭，看著她。
論實力，眼前的女人即使是在所有a級教徒當中，也是排行第二的存在，哪怕是在場的兩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以前的時候，有著蟲神的意志，沒有人敢在相互之間進行出格的爭斗，哪怕是彼此之間相互敵視，也不會做出多余的事情。
因為蟲神的意志會在一念之間讓他們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悟。
但是自從蟲神隕落之后，他就意識到最近的同僚都有些失控。
約束沒有了。
一群亡命者沒有了約束，會怎樣？
其實并不會怎樣。
因為所有人在蟲神隕落后都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們體內的力量是有限的。
隨意的消耗只會讓力量流失的更快。
而一旦力量跌落到b級，就會成為他們原本的a級蟲屬性寶可夢的盤中餐。
所以沒有人會去把力量浪費到無意義的示威和爭執上。
他們只是將那些寶可夢派去未開發區各地，尋找超越s級的存在。
但是眼前的女人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這讓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
他并不想和女人浪費力量。
那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所以他只是干咳一聲，隨后說道：“我會把她帶出去埋好的。你們先回去吧......”
“砰”
伴隨著一道劇烈的碰撞，男子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一顆熟悉的頭顱從墻上滾落。
淺灰色的觸角，黃色的頭顱，紅色的雙眼。
這是大針蜂的頭顱。
也是他的六只a級寶可夢之一。
“你瘋了？！”襯衣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任何使用寶可夢的行為都會導致力量快速流失。
換言之，女人現在的行為，是在自殺！
大針蜂的死亡其實不會對男子造成什么影響，但是反倒是女人因為消耗了力量，會加速力量的跌落......
而他不認為女人會干出損己不利人的事情。
所以現在的對話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從女人的眼中看出了熟悉的情緒。
那是，殺意。
劇烈的震動讓所有在基地內的教徒都有些錯愕。
但是沒有人去關注。
自己找死罷了......
沒有人去關注爭斗的原因。
但即使是這樣，爭斗也會出現結果。
伴隨著十二只寶可夢和兩個教徒的死亡，穿著皮衣的女人才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在她的腳下，是兩顆滾落的頭顱。
她看向了自己周圍的六只寶可夢。
蜈蚣王的雙角還帶有墨綠色的血液。
只是此時六只寶可夢看著她的目光都帶有了淡淡的莫名。
它們在等待。
等待女人境界跌落。
“自殺吧。”
伴隨著這一道命令的出現，此時最后的六只，屬于女子的a級蟲屬性寶可夢也失去了生機。
下一刻，女人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徹底消失。
就像最初的時候那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她抱起床上女子冰冷的身體，緩緩走出房間。
而就在她離開后，一道鬼魅的黑影悄然出現在了房間中。
霧氣籠罩下的山脈，穿著黑色皮衣的女子將手上已經失去生命的女人放到了一顆樹下。
她不可能替女人挖出適合沉眠的環境。
她只能把對方帶到這里。
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尸體，皮衣女子的眼中是空洞的神色。
但是下一刻，她轉過身，看到了一道等候在不遠處的身影。
“你讓它們自殺了？”來者的身形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如果力量還沒有消散，女人或許還能看清對方的樣子，但現在，她看不清了。
“嗯。”她應了一聲。
作為蟲神的信徒，他們這些達到a級的存在，一旦寶可夢全部死亡，就會失去生命。
這是為了避免暴露身份。
也是蟲神的詛咒。
但是所有教徒當中，有兩個特例。
其中一個，就是穿著皮衣的女人。
另一個，就是藏身于霧氣之中的男子。
他們是蟲神的代言者。
是蟲神最初選拔教徒時候的信徒。
所以他們有著特例。
這也是為什么女人在剛剛可以毫不顧忌的殺死兩個同僚的底氣。
聽到女人的回答，藏身于霧氣之中的男子并不意外。
他走向前幾步，露出了面容，看著女人姣好的身段，他笑著說道：“做我的信徒吧。”
女人漠然的看著他。
但是男子看清了她眼中的譏諷。
可他并不氣惱。
反而是笑著說道：“你沒有選擇。”
以前，有著蟲神的存在，他們根本不能拿彼此如何。
蟲神隕落之后，他也沒有把握制服眼前的女子。
但是現在，他的寶可夢依舊，女人，卻已經淪為凡人。
他們作為最接近蟲神的存在，知道的遠比普通的a級親信多。
信仰的力量，他們已經清楚了。
只是因為蟲神的存在，男子始終沒有機會自己去實行。
但是現在蟲神隕落，他反而有了新的謀劃。
而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最先需要得到的東西。
對于這個始終看不起他的女子，他已經垂涎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