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冰風谷”,能破開第一關“雪原”的人,實在是寥寥無幾,不懂玄門術數,縱然修為再高,實力再強,也要被困在那漫天風雪之中。
面對明晃晃的劍影,徐元興冷笑一聲,左手突然抓住須獼猴的后背,隨手一扔,就把它丟了出去:“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比起趙云興,你的心性和劍術,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火了!
他媽的,再三避讓,竟然還死纏不休,要取自己的性命,真把他自個兒當成是個人物了!
身形一晃,三劍刺空,長刀自下而上一挑,直取司空無痕的門面。
“就算你身法過人,但論出手的速度,你拍馬也趕不上我!”司空無痕竟然不閃不避,又是接連兩劍刺出,才不慌不忙地收劍防御。
“當”的一聲,長刀被銀劍輕松挑開,徐元興只有五千斤的力量,的確無法和司空無痕的八重內勁相提并論。
“原來你不過后天四重而已!”司空無痕頓時放聲大笑起來,“難怪你不敢與我交手,原來是靠這身法混飯吃、嚇唬人的!”
遠處,駝背三人的臉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侏儒冷笑道:“原來是個只有后天四重的小蝦米,我還以為他的修為就算比不上少主,也相差不多。”
“他的刀法凌亂,看來,真的是只有一門身法才拿得出手了。”駝背也冷笑了一聲,“這樣一來,少主穩操勝券,只要耗盡了他的內勁,再厲害的身法也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
“不,表哥輸了。”就在兩人心懷大放的時候,軒瑤的眉頭卻突然輕蹙了起來。
駝背和侏儒一愣,趕忙朝那兩人看去。
只見司空無痕的腳步突然一個趔趄,嘴里罵了一聲“卑鄙”,然后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就倒在了地上。
劍堡三老大吃一驚!
三根玄鐵利針,正刺在他雙腿的三個穴道上,截斷了血液的通路,令司空無痕根本使不上力氣。
“你的廢話太多了。”徐元興又是一扣機括,“刷刷”兩聲,兩枚利針貫穿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釘在了雪地上,“我早說過,要殺你,輕而易舉。”
雙腿無力,雙手被釘在地上,動一動就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事到如今,面子是肯定丟光了,但司空無痕仍色厲內荏地張狂道:“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你可知道那三人是誰?你可知道我劍堡在徽州的勢力?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就算你能從三老手中逃脫,也休想活著離開徽州!我告訴你,到時候,連趙云興也保不住你!識相的,留下猴子,然后自斷一臂,我可以既往不咎!”
“小子——”一聲咆哮,那背著板斧的男子與侏儒以閃電之速沖了過來,在離兩人幾丈遠的地方,突然停下了,目光死死地盯著徐元興手上的黑鐵長刀。
而那駝背,此刻也彎弓搭箭,箭頭直至徐元興:“放了少主,我們劍堡三老以名譽擔保,絕對不為難你,此事就此作罷。”
他們三個也是又急又怒,偏偏又不敢妄動一下,連以箭術聞名天下,更是以此位列《人榜的駝背也不敢輕易射出這一箭。
因為,徐元興的刀,現在就定在司空無痕的喉嚨上,只要稍有妄動,絕對是腦袋搬家的下場!
“劍堡三老?”徐元興冷笑著看著這三人,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如夢似幻的軒瑤,但也只是短短一瞥,并沒有因此而分神。兩世為人,什么場面他沒見過,什么樣的女人他沒見過,即便真是仙子下凡,此時此刻,也難以叫他分心。
是非輕重,徐元興自然一清二楚。
“小兔崽子!”就在這時候,剛剛被他一把甩出去的須獼猴又跳上了他的肩膀,“你真是氣死猴爺了!原本還想著讓這家伙磨礪磨礪你,沒想到,你竟然暗器偷襲,算計了他!氣死爺了!氣死爺了!”
徐元興淡淡一笑,臉上沒有絲毫的愧色:“我沒有內勁,單憑肉體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抗衡,想要勝他,很難。唯一的倚仗就是我的持久力勝于他,單若是真的正面戰斗,只怕會是一場持久戰。不過,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威脅,而且,還是在我再三忍讓之下。既然他蹬鼻子上臉,那我也就只好不客氣了!”
須獼猴頓時啞然,這個傳承了神農血脈的家伙,和他的老大真是兩類截然相反的人。至少,暗器偷襲這種事,他的老大絕對不屑去做的,哪怕,會因此而戰死……
“朋友,這次是我們少主得罪了。”侏儒拖著那柄巨劍,臉上賠笑道,“這猴子,我們不要了,這件事,我們保證不會再追究,只要你放了少主,那大家就此別過,各走各的,如何?”
徐元興冷聲道:“相信你們?哼,我若是不放,又當如何!”
“小子!”“閻王斧”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二哥好言相勸,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我承認你身法了得,但我們三個,俱是名列《人榜之人,自問要破你這身法,雖然難些,但未必做不到。你若是敢動少主一根汗毛,我烏天宇保證,絕對讓你受盡人間酷刑而死!你會后悔出生在這世上!”
“好得很!”徐元興提刀的手松了松,刀尖往上提了幾寸。
駝背、侏儒、閻王斧跟司空無痕都暗暗松了口氣,尤其是司空無痕,嚇得一身冷汗,此時才敢出聲道:“算你小子識——。”
可是,話到一般,他的眼珠子突然瞪了出來。
一陣劇痛從脖子處傳來,意識在一瞬間變得模糊不清,無邊的黑暗,潮水一樣的涌了上來。
剛剛還松了口氣的劍堡三老,一下子全愣住了,一時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談的好好的,徐元興也有撤刀的意思,可是突然之間,那微微抬起的刀尖,就旋風一般斬落,將司空無痕的頭顱斬了下來。
連須獼猴也是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一對猴眼,驚疑不定地看著徐元興。
“讓我后悔生出來?好得很,我這人平生最恨被威脅。”徐元興用刀身挑起司空無痕死不瞑目的頭顱,冷笑著看著這三人,“我便殺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