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魏乾機苦笑道:“你就是因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不說別的,單就是你現在的身體,別說是虛級強者,只怕過個半年,連一個后天極限武者都能要了你的性命!”
說到自己的身體,雷老虎頓時收斂起了笑容。
他看著魏乾機,沉聲問道:“乾機兄,你智計絕倫、學貫古今,通曉玄門大多數的奧義,當真就沒有辦法醫我?”
魏乾機苦笑著搖搖頭說:“你我百十年的交情,若是有辦法,我能置你于不顧?十年前,你來找我,我也為你推算了一下這十年的命數,發現并無轉機之象,也就是說,要化解你身上因為修煉‘大日羅剎罡煞’所導致的病源,至少現在,仍是未到時機。”
雷老虎問道:“那還需要等多久?”
“不知道。”魏乾機很干脆的答道。
“不知道?”
“對,目前還不知道。”魏乾機坦然道,“我玄門雖有術數,可借此推演天機,知曉命數,扭轉乾坤。可是,妄測天機,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你我相交一場,當年我的性命還是你救的,為你泄露天機我倒也沒什么顧慮。只是,你的修為高我太多,如今,雖然因為‘大日羅剎罡煞’的關系,我有機會為你推算一二,但,眼下,并非是最好的時機。”
雷老虎長長地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當年,我違反族規,不聽祖上傳言,強練這‘大日羅剎罡煞’,雖然修為突飛猛進,卻也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如今的結局。原本,我以為,等修為突破了天地的桎梏,便能化解這罡煞對我的影響,沒想到,當我突破桎梏的那一瞬間,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哎!我以‘雷老虎’的身份行走江湖,便是想尋找你說的那個契機,可是,百多年了,卻一直都沒有遇到!”
魏乾機開解道:“你也不必太心急,我曾經對你說過,我耗費百年修為在你力量最弱的時候,強行推算天機,得出你這一生雖有大起大落,卻有貴人相助,最終化險為夷。眼下,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
“也是!”雷老虎自嘲地笑笑,“都等了快兩百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個百十年……”
他的情緒一時間有些蕭索,魏乾機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太介懷了,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總會為你想到一個辦法的。”
雷老虎嘆息道:“我不過是有些不甘心罷了。空有一身的本事,卻因為那勞什子的罡煞,將我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當真是成也罡煞,敗也罡煞!”
頓了頓,他深吸了口氣,岔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徐家那小子的事情吧。”
魏乾機詫異道:“怎么,你想插手此事?”
雷老虎聳聳肩說:“有兩大虛級高手在,這事哪里輪得到我來插手——我只是有些奇怪,徐家這小子怎么會有精神力的?”
“這……”魏乾機想了想,搖頭說,“我也很是奇怪!這精神力,是后天武者步入先天境界的一個表征,也唯有做到‘氣與神和’,才能將靈識中的這一絲力量誘導出來,為自己所用。這徐元興不過區區后天六重的修為,而且聽說他在遇到司馬無為之前,還是天生丹田錯位,不能修煉內息的廢人——對于他為什么會擁有唯有先天武者才會具備的精神力這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世上還有乾機兄你不知道的事情?”雷老虎開玩笑似的地調侃說。
魏乾機笑道:“我雖通曉了玄門的大多數秘典,卻也不過只是區區一介凡人,如何能事事皆知?況且,嚴格說來,我只是玄門一個旁支的傳人,并非是正統。”
雷老虎訝然道:“乾機兄你只是玄門一個旁支的傳人?這可是我今天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魏乾機笑笑,笑而不答。
軒瑤接過話茬道:“雷伯伯,你有所不知。我玄門始于上古大能伏羲氏,以《河洛圖書和‘先天衍卦’開宗立派;待到皇帝軒轅氏得九天玄女傳授《龍甲神章,大敗蚩尤,軒轅氏將《龍甲神章交與宰相風后衍化為《兵法十三章,《孤虛法十二章和《奇門遁甲一千零八十局,我玄門才出現了分支——一是傳承伏羲氏《河洛圖書奧義的玄門正統;一是傳承《龍甲神章內《孤虛法與《奇門遁甲的玄門陣派;最后還有單單以鉆研‘先天衍卦’不問其他的玄門術派。我和師父,算起來,應該是玄門陣派與術派的傳人,并非是嚴格意義上的玄門正統。”
雷老虎頓時好奇的“哦”了一聲,問道:“當今世上,除了乾機兄外,莫非還有別的玄門大家不成?”
軒瑤搖搖頭說:“這卻是沒有聽說過。其實,自從‘鬼谷先師’陽壽用盡之后,玄門正統那一脈的傳人,便再也沒有在世間出現過。如今,世人口中的玄門弟子,指的,其實就是我和師父這般的玄門旁支傳人。”
“哦!”雷老虎點點頭,眉宇間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卻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如果此刻徐元興在這里,聽了軒瑤、魏乾機與雷老虎這三人之間的談話,或許會想起一個人來——
殺手萬燈!
這萬燈顯然不是玄門中人,卻是對《奇門遁甲和一干陣法甚為精通,這點,從他在“冰風谷”時候的表現中,便能看出一二來。
只是,“冰風谷”一別后,此人卻是失去了蹤跡,也不知道此時正在哪里干著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大哥,就在前面!”
就在軒瑤三人閑談的時候,之前匆匆跑去通知羽子昂的趙鴻飛,終于帶著羽子昂和蘇穆白、林子岳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這一馬當先的四人身后,赫然還不緊不慢地跟著兩男一女。
女子身材高挑,以黑紗蒙面,只露出一汪勾魂攝魄般的秋水眸子和潔白如雪的肌膚,只是從她那淺藍色的瞳孔中,不難看出,此女似乎并非是嚴格意義上的中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