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今日三更完畢。說點題外話,有人嫌最近幾章水了,過渡部分太長,這卻是冤枉我了,我曾經在第二卷的時候有一天沒靈感寫了三千字多的水文,結果自己覺得不滿意,就刪了……最近這幾天的內容,是為后續的一個必要鋪墊,否則后續的情節一旦展開,大家就會說“扯淡”、“不合理”了,恩,算是重新回應書評區那個帖子吧,雖然那里我兩天前就回應過了。
徐元興發現,雖然這小妞回來了,不過羽子昂卻是沒有跟來,看樣子,應該是在忙他那個“太監”弟弟的事情。
沒有羽子昂的橫加攔阻,那些人頓時就與軒瑤非常熱烈地探討起來。探討的問題,多半都與國事有關,其中說的最多的,還是歲歲進犯幽州邊關的北夷蠻族。
徐元興聽了片刻,覺得沒有什么意思,那些人雖然滿嘴的道理,論起抗蠻的策略和兵法來也是頭頭是道,但都不過只是些紙上談兵的理論而已。就算他沒有去過幽州,沒有到過山海關,但僅憑劉邦之前的描述,他就明白,想要對抗蠻人,絕對不是這些人口中侃侃而談的這般,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個民族都不缺智者,若是將這些北夷的蠻人當作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化外之民,那九州的淪陷,絕對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那一次次朝代的更替,無不說明了這個事實。
他扭回頭來,歉意地對項鷹笑笑,抱歉地說道:“項兄,請繼續。”
項鷹倒是用略帶驚奇的目光看了看他,他知道,徐元興剛剛的走神,絕對不是由于迷戀軒瑤的緣故,因為,他的目光,非常的清澈,沒有包含一絲的欲望。
不過項鷹也不打算探究他究竟在想什么,頓了頓,還是繼續往下說道:“那兩道流光在我和虞子期的眼前一閃而逝,而幾乎是同時,兩聲悶哼響了起來。我和虞子期震驚地發現,剛剛那兩個揮手間就要了我那四個兄弟性命的‘合歡教’護法,竟然被兩柄飛刀給射殺了!”
“飛刀?!”徐元興和劉邦更是齊齊一愣。
“對,飛刀!”項鷹表情莊重地點了點頭,“兩柄飛刀,刀身整個沒入兩人的咽喉中間!”
“飛刀貫喉?!”徐元興的臉上忽的浮現出一絲怪異之極的神色來。
劉邦驚嘆道:“僅憑兩把飛刀就要了兩個先天六重修為武者的性命,就算是趁其不備,這偷襲者的實力,也是異常恐怖!”
項鷹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瞪了劉邦一眼,辯解道:“李兄那時是怕這兩人會再次動手要了我與虞子期的性命,絕非是背后偷襲!我與李兄相識了三年,還從來沒見他偷襲過什么人!哪怕是那些大奸大惡的馬賊,他也絕對是堂堂正正地正面與之對敵,從來不行背后傷人之事!”
徐元興的眉頭皺了皺,臉上的表情越發古怪了。
項鷹的種種描述,無論是行事風格,兵器,還是這人的姓氏,都無一例外地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只存在于小說中的男人,古龍筆下的頭號悲情男,小李飛刀,李尋歡,李探花!
實在很難想象,在這個世界,竟然也有以飛刀作為武器的李姓武者,而且行事風格還與李尋歡是那么的相似。
劉邦大概意識到面前這個項鷹對于他那位“李兄”的尊重,當下歉意地笑了笑,說了聲“對不起”。
項鷹也沒有計較,而是繼續說道:“直到那兩名護法倒下,‘合歡教’的教主方才醒悟過來。而這時候,李兄已經出現在了我和虞子期的前面——一襲白衣,束冠;他身材中等,從背影看,就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我當時怎么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閃電般射殺了兩名先天六重修為的武者!”
“后來呢?”徐元興問道。
“后來——”項鷹的眼神中射出一縷神往,“李兄只對那個教主說了一句話:‘一啄一飲,皆是天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既然為禍甚重,當知會有這樣的一天。’說完,我們只看到他的手好像是動了一下,然后,那個教主的臉上就出現了極度恐懼的神色,而且還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們。我和虞子期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他的喉嚨上,竟然也插著一柄飛刀!”
劉邦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招秒殺?!這也太強了吧!你那位‘李兄’,究竟是什么修為的?”
項鷹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問過他,但他每次都只是淡淡一笑,反問我說,修為的高低真那么重要嗎?你區區后天極限,不一樣敢闖‘合歡教’,為民除害?”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來:“其實說來慚愧,我也不怕你們兩位笑話。要是知道‘合歡教’的總部有先天武者坐鎮,打死我也不敢帶兄弟們去冒險!最后,‘合歡教’雖然除了,但我那四個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卻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項兄,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徐元興拍拍他的肩頭,勸道,“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你那四個兄弟,為鄉人除害而犧牲,大家是不會忘了他們的。”
項鷹搖搖頭,拿起酒壺猛往嘴里灌酒,連喝了幾大口,這才嘆了口氣說:“你說的有理,只是我心中還是放不下。哎,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們……”
徐元興與劉邦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勸他。
這種事,若是放不下,便是一輩子也放不下,任誰都勸不了的。
當下,徐元興岔開話題道:“項兄,你既是代替李兄前來赴約的,但不知道你那位‘李兄’叫什么?我和劉兄都是好奇的緊那。”
劉邦附和道:“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俠士,而且實力非凡,我等的確是敬仰萬分。”
項鷹抬眼看了兩人一眼,淡淡一笑,說道:“只聽他的名字,你們絕難相信,他就是我那個‘李兄’,因為,他的名字,叫做尋歡。”
“尋歡,李尋歡。”劉邦點點頭說,“這名字的確與他的為人很不相符,不過人名乃是父母賜予,我想,他的父母應該是希望他能一輩子開心快樂吧。”
項鷹嘆息著搖搖頭,苦笑說:“可是,事與愿違,我這位‘李兄’的過去,便是我這粗人聽了,也忍不住要落下淚來,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哉。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動了去游歷蠻荒的念頭,也就不會來到幽州,路過楚郡,救了我與虞子期……”
“游歷蠻荒?”劉邦的臉上露出訝異之色,隨即便又釋然地點了點頭,“憑他的實力,只怕山海關外草原上的蠻人還傷不了他,只可惜,若是他能加入朝廷的軍隊,那必定會是一員大將!”
“劉兄,這你就錯了。”項鷹說道,“李兄他雖有驚世之才,卻絕對不是統兵打仗的人才。若非如此,十六年前,他高中探花的時候,就已經是朝廷的官員了。”
劉邦驚訝道:“他還中過探花?我怎么對此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皺眉想了片刻,卻見徐元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頓時推了他一把,奇道:“徐兄?你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
飛刀絕技,姓李名尋歡,十六年前高中探花——
這一切,加在一起,豈不就是“小李飛刀,李尋歡,李探花!”
徐元興現在真想仰天長嘯一聲,然后說一句現代人最常用的口頭禪——噢,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