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它能夠感應到這股力量的人,只可能是蚩尤一方或者是軒轅一方!如果蚩尤當初就掌握了這種力量,那涿鹿之戰,軒轅就已經死了,怎么可能會跟神農聯手,大敗九黎部落,將蚩尤逼得遁入蠻荒?”徐元興的眼睛里,閃著一絲明亮的光芒,“以此分析,能夠讓吞天蛤蟆感受到這種力量氣息的人,只可能是軒轅!正因為它見識過這種力量的恐怖,所以在感應到一絲氣息的時候,就立刻毫不猶豫地服了軟!否則,一頭吞天蛤蟆,外加一個金不換,你覺得它至于怕了你這個虛張聲勢的須獼猴嗎?”
猴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才點點頭說:“你說得倒是不無道理……你左臂上的胎記,乃是老大畢生精血所化。那時候,老大就已經悟出了‘永生’境界,所以,你才能從‘女媧石’的碎片中將這青碧色的靈液給吸收進來……可是,當年的大周皇族,又是怎么把內含這種力量的‘女媧石’給碎成十三塊的?”
徐元興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這個秘密,只怕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那大周皇族當年可是全族被滅,無一幸存。”
他的傳音剛剛落下,身前的劉軒就已經吐氣開音,朗聲喝道:“起!”
這一聲暴喝,頓時將徐元興和猴子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到了前方。
只見劉軒雙手緩緩抬起,然后慢慢向前推出,好似在推動一座小山包一般。
周遭的天地靈氣,正以一種不遜于“丹術”心法運功時候的速度,瘋狂地向著劉家弟子們洶涌而來,爾后,又如涓涓細流般向著劉軒的身體里涌去。
徐元興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股涓涓細流,正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茁壯。小流匯成小溪,小溪匯成小河,小河聚攏成江河湖泊。
隨著越來越多的天地靈氣不斷涌入劉軒的體內,他整個人也漸漸地表現出了痛苦的表情。額頭上,青筋暴露,滿臉通紅之色,全身上下,更是大汗淋漓。
“開!”他死咬牙關,將力量聚集在雙手之上,剎那間,一聲咆哮,緩緩平推的雙掌突然開始加速——
“轟”的一聲,一陣巨響從前方的石門處傳來,連帶著腳下的地面都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眾人此時都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十丈處的這扇石門,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緩緩地推著它。
“咔咔咔咔……”一連串沉悶的聲音不斷地傳入眾人的耳朵,面前的這扇大石門,正一點一點地向里面,打開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們握緊了手上的兵刃,兩眼死死盯著這道越來越寬的黑色縫隙。只要稍有異動,哪怕是一只蚊子,膽敢在此刻從眾人的眼前晃過,也絕對會被亂劍分尸。
可是,隨著石門被慢慢推開,眾人想象中的各種場景和各種突發狀況,都沒有發生。
“轟!”
當石門重重地撞上兩側的巖壁,劉軒整個人頓時癱軟地跌倒在了地上。
劉邦立刻走上前去,將一粒白色的丹丸塞進了他的嘴里。
“呼……”丹藥入口,劉軒蒼白的臉色多少又重新浮現出一絲血色來,“這石門遠比預計的要沉重得多……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石頭,怎么會比紫金礦石還要來得重……”
“大家恢復陣型,等劉軒兄調養完畢,再進去一探。”寧方圓也看出劉軒此次消耗巨大,心中不禁對這兩扇石門暗暗留意上了。
一刻鐘后,劉軒的臉色終于恢復如初,只是全身的經脈在一個時辰之內,是無法再承受真元運轉時候所帶來的壓力了。
“看樣子,你那變態的越級武技,暫時是沒有用武之地了。”燕無雙笑著拍了拍徐元興的肩膀,“一會兒進了山腹,你要是還敢動用這招,只怕大家都要被活埋在里面了。”
“管好你自己吧!”燕茗沖他扮了個鬼臉。
燕無雙頓時大笑了一聲。
照例是之前燕青、寧方圓等人所在的一組充當先鋒,徐元興、燕茗、燕無雙所在的這組殿后。提高了警惕的眾人,從旁邊砍了一棵樹木,削成火把狀,每人都分了一根。雖然沒有煤油,但人手一根,只要利用得當,倒是不至于到時候兩眼一抹黑。
等了進了石門,眾人才發現原來里面并非是之前見到的那樣一片漆黑,而是和那甬道口的廣場一樣,有無數夜明珠點綴,雖然光線昏暗,但對于在場的諸位先天武者而言,已經是足夠了。
“我的天!這里竟然有這么多的雕塑!”一人指著四周密密麻麻的雕像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和眾人想象中的不同,這扇大門背后的山腹中,并沒有一條接著一條的岔道,也沒有一個連著一個的山洞。事實上,穿過一條五六丈長的甬道,里面就只有一個無比巨大的洞窟,而洞窟里,則是各種各樣的雕塑和泥偶。
“這些都是佛、菩薩、羅漢和一干比丘眾、比丘尼的雕像……”借著四周夜明珠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徐元興環視了一圈,頓時發現這里的雕塑,全是關于佛宗的,里面,甚至還有他當日在山陵鎮中見端木無相幻化出來的八大明王。
面對這成千上百的雕像,眾人一時間也不敢輕易碰觸,免得一不小心就觸動了可能存在的機關禁制。
洞窟極大,洞頂和地面之間至少有幾十丈的距離。四周的巖壁上,一層一層,全是各種壁像,姿勢迥異,一眼望去,根本數不清有多少尊。
在這個巨大無比的洞窟中繞了一圈,除了這些雕像之外,里面似乎根本沒有其他的東西,這不禁令眾人感到有些失望。
“張猛,你做什么!”
張猛正要伸手去摸身前的一尊羅漢像,卻被寧方圓猛地喝住了。
張猛很是不爽道:“這鳥地方,除了這些光頭的雕像,鳥毛都看不到一根。我只是不想白白提心吊膽地來一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