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元興就是坐不住,他還在擔心燕茗的安危,馬上睜開了眼睛,便看見了軒轅瑤懷中的燕茗。
幾步走到軒轅瑤的旁邊,接過了燕茗,看著她仍然閉著眼睛,便問道:“她怎么了!”
此時的燕茗,雙眼緊閉,仿佛一個睡美人,不過徐元興知道,即便是自己吻上一口,她也不會起來。只有看著軒轅瑤,祈盼她能說出什么好的話語。
可是沒有想到軒轅瑤只是搖搖頭,輕聲說道:“她的心脈已經斷了,回天乏術,不過我暫時用真元護住她的心脈,因此可以維持一陣子!”
徐元興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悲傷不已,不敢相信,怎么會這樣,這么說燕茗的時間不長了。伏下身子,卻是激動地在她的耳邊喊道:“茗兒,茗兒,快醒醒!”
一邊卻是用手往她的身體里輸入真元,軒轅瑤在旁邊卻是依舊搖搖頭:“沒用的,你在怎么喊也沒用的,心脈如果斷了是什么也聽不見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句話后燕茗竟然是微微地動了動手指,然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這便讓軒轅瑤判斷失誤了,可是看著她的手,便知道這一定是徐元興做的事情。
燕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抱著她十分緊張的徐元興,卻是低聲說道:“元興……”
“我在這呢!”徐元興抓緊了燕茗的手,另一只手卻是撫摸上了燕茗的臉:“你醒了,現在沒事了……”
可是沒等他說完,卻發現燕茗的手指蓋住了他的嘴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燕茗的手緩緩地垂下,是那么地沒有力氣,然后看著徐元興地臉,卻不知為何輕笑了聲,卻是看著徐元興的眼睛問道:“元興,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沒有等徐元興回答,她卻是把頭偏向一邊,沒有再看徐元興的臉,而是看著上面巍藍色的天空,自己回答自己:“真的很沒有用呢,都沒有辦法保護你,竟然還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突然地又回過頭來,看著徐元興:“以前的我,都總覺得自己不是你的妻子一樣,而像是你的妹妹,因為你每次碰到危險的時候,總是把我拉到了后面,用身體護著我……”
“……其實,我多么地想,我不該是站在你的后面,而是和你并肩作戰,有什么危險,應該一起面對,因為我們是夫妻。雖然你會說我小,但是我懂,夫妻就應該是這樣共患難,而不是單方面的保護……就像這一次,我好不容易站在你的前面,卻還是沒能幫到你……”
想來,此刻的燕茗估計是很不甘吧,徐元興看見她這樣,突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不知怎么的,在這個時候也突然地就冷靜了下來,對著她溫柔地說道:“怎么會,我覺得你已經是盡力了,真的,你已經保護了我,你看看,現在的我不是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么!”
說著,放在燕茗臉上的手卻是來回撫摸著著她的小臉說道:“我保護你,正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這才是我應該做的,你知道嗎?我徐元興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是無依無靠的,只有有了你之后,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么責任!”
這話說得旁邊的人一頭霧水,話說你徐元興什么時候無依無靠了,父母健在,又有這么多人重視你。只有徐元興自己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
燕茗笑了,笑得十分燦爛,一點也不像一個心脈盡斷之人。“真的?”向徐元興這么問道。
“真的!”徐元興點點頭,“真的,你燕茗就是我的妻子,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這話一說,燕茗卻是放下了心,看著徐元興張開嘴巴,動了動又沒有發出什么聲音,猶豫了下,卻是問道:“那我能聽你叫我一聲嗎?元興,叫我一聲‘娘子’!”
徐元興看著燕茗期待地眼神,重重地點點頭,然后在她的注視,輕聲卻有響亮地叫道:“娘子!”
看著徐元興的臉,燕茗覺得自己這一刻已經再也沒有遺憾,她能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也許,能死在自己所愛的人的懷中能是一種幸福吧!卻是輕聲地喚道:“相公!”徐元興應了一聲,卻看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茗兒……茗兒……”徐元興輕搖她的身體,叫道,但是沒有反應,于是徐元興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到了后來,已經近乎是吼了。
徐元興地這幅激動自然是看在其他人的眼中,一種悲傷的氣氛籠罩開來,尤其是燕家人,畢竟他們不少就是看著燕茗長大的。燕青的臉上也是淚痕,探了探燕茗的內息,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哀傷:“元興,茗兒已經死了,不要這樣了!”
聽了這話,徐元興剎那間邊等顛狂起來,只是“茗兒……茗兒!”地這么喚道,當時終究是沒有用的。把頭靠在了燕茗的胸口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哭,仿佛在想什么。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初的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變強,讓其他的人不再看不起自己,于是他拼命地修煉,幾分運氣加上幾分努力,終于是得到了別人的肯定。所以即便是敵人也會高看他,把他當做真正地對手來對待。
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但是不知什么時候,徐元興又多了一絲牽掛,再和燕茗婚姻之后,又多了一份責任。
因為他從小就不是在這長大的,和別人的關系都是繼承來的,但是燕茗除外。剛開始的時候,自己真的把茗兒當成妹妹保護她,從先前化名白展堂的時候就是。
可是后來,他們的關系漸漸地變了,朝夕相處,同床共枕之下,自己發現生活也是如此快樂,不止是修煉或者戰斗,終于有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而讓自己對她沒有防備。而想起當每一次把她護在自己身后的時候,以及那次她非要一個人對付蠻牛的時候,心就變得擔心了起來。徐元興便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愛上了她,對于她,不僅僅是對那個婚約的繼承。
可是當自己真的明白這些的時候,她卻要走了,可是說,燕茗才是自己這個世界上真正親人,兩人即是一起,本應不分彼此,永遠在一起……
越想越甚,徐元興這是才是領會到了心痛,把頭從燕茗的心頭抬了起來,慢慢地撫摸著她閉上的十分安詳地臉龐。徐元興沒有落淚,其實有的時候,傷心是不需要眼淚的,至少,徐元興知道,燕茗她不需要。
這個時候,突然腦海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對,她怎么會是這樣……徐小子,等等,興許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