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說實話,顏駿澤沒想到,殺人兇手竟然就是任婆婆的大兒子呂強。
看來這家伙死得并不冤,可惜了其他呂家的人。
雖然這些人對待任婆婆都不怎么好,但罪不至死,可如今的憎親婆已經瘋了,作為所謂的“半塑靈”級別的惡靈,不能再以常理來度之。
這一次,如果除靈人小隊不派人來保護自己的話,顏駿澤的方案之一就是把于小暢拉到自己身邊來。
但憎親婆仍舊有可能去找于小暢的家人,不可能自己搬去于家,連課也不上了,這樣將會完全放棄以前的生活。
顏駿澤趴在書桌上,手肘撐在桌沿,雙手埋入頭發里,無意識的搓著。
他的方案之二就是……
剛剛想到這里,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咦!”
顏駿澤不用回頭,當然知道是可兒回來了。
可兒在看見顏駿澤趴在桌上搓頭的剎那,還以為這貨又在洗頭,所以發出了驚奇。
不過在見到這貨只是在干搓之后,她就有些失望了,手腳并用的爬上了顏駿澤的脊背,牢牢的抱住他。
一股冰涼感從后背浸入體內,使得心煩意燥的顏駿澤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方案之二就是利用可兒。
可兒這丫頭時不時就要跑不見,而且每一次只要自己在看見背身女之前,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簡直不用懷疑,比預警鐘還準。
當前顏駿澤可以設置大約240分鐘,也就是4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回檔線。
如果在此期間沒有回檔,能量就沒有消耗,這樣他可以在4個小時之后,重新進行一次回檔設置。
也就是說,可不間斷的不停設置回檔。
只要在時間回檔線的覆蓋范圍內,背上的可兒一旦警覺后逃走,自己立刻回檔到可兒逃走之前,先一步避開突發情況。
當然,憎親婆不可能時時刻刻想要報復自己,所以回檔也不會一直進行,所以異次元能量絕對有恢復的空間和時間。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辦法最可行。
其實仔細一想,除靈人派人來保護自己也不是不可能,雖說自己一個高三狗,放出去沒有任何地位,但好歹也幫助除靈人解決了剛才的麻煩。
如果黃琛靠點譜的話,向上面多申請幾次,闡明自己在解決憎親婆事件中所處的明顯地位和發揮的有效作用,要派個高等級的除靈人過來保護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吧。
嗯,如果黃琛靠譜的話。
拍了拍腦袋,剛才“高能潰動”之后激起了大量灰塵,不但自己衣服上,就連剛洗的頭發上也都蒙上了一層灰,現在弄得書桌上到處都是。
“走,洗頭洗澡去,讓你看個夠!”顏駿澤暫時放下心來,準備盡最大可能滿足可兒。
“咦!”可兒歪著腦袋,趴在顏駿澤背上,伸出烏青的手指頭不斷撥弄他的后頸。
十分鐘后,在衛生間洗澡的顏駿澤,光溜溜的他正把泡沫打滿了頭發,突然收到了來自時空圖譜的信息。
可兒(游靈)好感度已提升,當前好感度:親密
顏駿澤記得,最開始可兒與自己只是“中立”的態度,但隨著相處下來,加上自己每次洗頭的瀟灑姿勢可能迷倒了這個紅衣小迷妹。
所以好感度增加為“友好”。
但現在明顯好感度再次提升,已經到了“親密”。
這樣一想,可能這已經是惡靈對自己的好感度的極限了,因為親密之后,總不可能以身相許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顏駿澤為了避免父母擔心,對于今天發生的事只字未提。
至于三天之后憎親婆如果真的到來,而且也沒有除靈人來保護自己的話,他已經有了去住校的打算。
現在住校的學生并不多,很多宿舍都是空閑著的,申請住校會很快,而且完全可以一人住一間,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當然,現在顏駿澤并沒有講,他要等一等。
到了親密狀態的可兒對顏駿澤幾乎已言聽計從,一般情況下,她會趴顏駿澤身上,但只要自己一開口,可兒會很順從的溜下來站在一旁。
然后跟著顏駿澤默默的走動。
這一招顏駿澤試了幾次,很管用。
第二天下了課后,顏駿澤給“睜開你的眼”視頻平臺的編輯唐正義打了個電話。
唐正義聽說探靈的視頻拍攝可能要緩一緩后,有些吃驚:“為什么要緩?”
顏駿澤總不可能告訴他,自己被另一只大兇大惡的怪異追殺吧,否則這編輯可能會做出一些更興奮的提議也不一定。
比如讓自己把攝像頭隨時掛身上,來一場完美的被怪異追殺實況轉播。
“好像感冒了,狀態不好,需要緩和幾天調整一下。”顏駿澤道。
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隨后唐正義道:“那你吃點藥休息幾天,等感冒好了立刻告訴我。那里投入的器材設備不能一直閑置的。”
“嗯,我知道。”顏駿澤掛了電話。
突然想起吃靈這個任務自己忘記拍視頻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段視頻即使拍下來,好像也不能上傳到網上。
畢竟吃靈對于很多人來說,并不是馬上就可以接受的,還錄播出去,怕不是想出名想瘋了。
到時候別說是普通百姓關注自己,恐怕華應大都的除靈人高層也都會注意到,今后想要再執行其他任務就難如登天了。
……
高考的倒計時越來越近。
這幾天同學們很少再談其他事,談的最多的就是學習和要報考的大學。
而周大力自從上次和顏駿澤在天臺上講了那番話后,收起了少男心,整個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樣,不僅專注文化課學習,更是每天在操場上各種鍛煉。
當然,“三中有大力,大力出奇跡”這種low口號還是從不離口的。
在學校的這一天下來,顏駿澤突然發現自己養成了一個經常看時間的壞毛病。
幾乎每過一個小時左右,就要看一下時間,然后心中盤算距離72個小時還剩下多少。
那種感覺,就跟給自己的世界末日進行倒計時似地。
第二天同樣在這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中度過。
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他準備向父母“坦白”,以在學校與同學好好復習為借口,暫時搬到學校宿舍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