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定邦,在波斯國王上的事情之上,你們兩個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張狂,段定邦兩人聽到了柳大少的詢問之言,彼此之間相互對視了一眼。
二人見到對方皆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這才齊齊地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回陛下,老臣沒有了。”
“回陛下,臣也是。”
柳明志聽到了兩人一前一后的回答之言,淡笑著拿起了桌面之上的手帕輕輕地擦拭了兩下雙手。
隨即,他伸手拿起了桌角的萬里江山鏤玉扇輕輕一甩,一邊輕輕地扇動著涼風,一邊笑吟吟地掃視了張狂二人一眼。
“本少爺覺得,應該還是有的。”
柳大少這句話一出口,張狂,段定邦他們二人一老一少臉上的神色紛紛不由地愣然了一下。
“啊?陛下,這?這?”
“啊?什么?應該還是有的?”
看到了張狂,段定邦兩人臉上有些愣然的神色,南宮曄,完顏叱咤,呼延玉等人紛紛目露疑惑之色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齊韻,三公主,女皇,聞人云舒,任清蕊她們一眾佳人,還有側身半坐在椅子扶手上面的小可愛,此刻亦是眼神略顯迷惑的把目光轉到了柳大少的身上。
對于張狂和段定邦他們兩人之前所回答的那些話語,自己等人待在一邊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段定邦他所回答的那些話語,已經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全都給講述了一遍,可以說是講述的非常的完善了。
因此,無論是齊韻,三公主,青蓮她們一眾姐妹們,還是小可愛,亦或者是南宮曄,云沖他們一眾將領
此時此刻,他們一眾人的心中實在是想不出來,張狂與南宮曄他們二人還能再說些什么事情。
張狂抬手輕撫著下巴之上花白的胡須,眉頭微皺的苦思冥想了片刻之后,一張老臉之上滿是無奈之意的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老臣愚鈍。
老臣想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么事情是要說的了。”
看到張狂一臉無奈之意的表情,柳明志淡笑著輕挑了兩下眉頭后,微微側目輕瞥了一眼斜對面還在沉思著的段定邦。
張狂見狀,下意識地順著柳大少的目光轉頭朝著段定邦望了過去。
驀然間。
段定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猛地睜大了一雙眼睛,抬眸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陛下,那什么,那什么。
你想要說的問題,不會是波斯國境內的那些叛軍之中的難民和流民吧?”
聽著段定邦語氣稍顯遲疑,有些不太確定的話語聲,柳大少登時樂呵呵地點著頭輕笑著幾聲。
“呵呵,呵呵呵。
定邦,你猜的沒錯,本少爺我想問的正是這個問題。
根據你和張帥你們兩個先前對于波斯國王上阿爾塞斯凱德林的說法來看,此時乃是一個胸中頗有丘壑的有為之君。
這樣一來的話,問題也就來了。
定邦你先前告訴本少爺,在那十五萬大軍的叛軍之中,大約有六七萬的兵力乃是難民和流民所組成的。
如果那個波斯國的王上真的是一個胸中有丘壑,且能力不錯的有為之君的話,那波斯國境內哪來的那么多的難民和流民呢?
尤其是,那些難民和流民竟然還跟著叛軍的頭領,一起進行了忤逆造反的事情。
倘若僅僅只是叛軍進行造反的話,倒是算不了什么太大的問題,畢竟叛軍造反的緣由是各種各樣的。
可是,連難民和流民都跟著一起造反的話,那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隨著柳大少口中略帶不解之意的話語聲一落,齊韻,三公主,小可愛,南宮曄,完顏叱咤,程凱他們一眾人的眼中登時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是啊,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單單只是叛軍帶著麾下的奴隸兵造反,尚且還說的過去。
然而當難民和流民竟然也跟著叛軍一起造反了,那可就值得深思了。
段定邦看著柳大少臉上略顯不解的神色,笑呵呵地拱了拱手。
“回陛下,你誤會了。
其實那些叛軍之中的流民和難民并非是波斯國的流民和難民,而是法蘭克國,普魯士國,白衣大食等國的流民和難民。”
聽完了段定邦的解釋之后,柳大少雙眸之中頓時不由地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什么?那些流民和難民乃是其余西方諸國的流民和難民?”
齊韻,齊雅,云小溪,小可愛,宋清,張狂他們一眾人正在看著段定邦的目光之中,亦是瞬間流露出了淡淡地詫異之色。
“回陛下,正是如此。
那些流民和難民都是近兩年的時間里,從西方各國那邊逐漸地流入到波斯國境內的。
后來,一部分的流民和難民迫于生計,就被那些叛軍的將領用糧食給招攬到了自己的麾下了。”
柳明志輕搖著萬里江山鏤玉扇的動作微微一頓,看著神色略顯唏噓的段定邦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原來是這樣,話說,法蘭克王國,普魯士國這幾國那邊現在的局勢很差嗎?”
”回稟陛下,據臣等從那些俘虜的口中所了解。
最近的這幾年的時間里,法蘭克國,普魯士國,還有白衣大食國,這幾國之間一直是紛爭不斷,戰火連連。
這幾國邊疆城池的百姓們飽受戰火之苦,最終不得不背井離鄉的遠走他鄉尋求一個活路。”
聽到了段定邦這么一說,柳大少神色了然地點了點頭之后,馬上轉頭朝著張狂看了過去。
“本少爺想起來了,舅舅,咱們之前就曾經討論過這方面的話題。
當時,你們還跟本少爺我仔細的剖析過那幾國之間現如今的大致局勢。”
“回陛下,當初咱們確實聊過這方面的話題。”
柳明志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徑直從椅子之上站了起來,眉頭微凝地輕搖著手里的鏤玉扇緩緩地踱步著。
“當初,本少爺我聽你們說到了這些問題之時,我還以為那幾國之間的局勢稍微有些混亂呢!
現在看來,本少爺我倒是有些低估了那幾國之間的亂局了啊!”
柳大少朗聲感慨了一下之后,抬起頭眺望著前方的藍天白云,微微瞇著雙眸若有所思地暗自沉吟了起來。
經久之后。
柳大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笑著掃視了一下左右兩側的數十個將領們。
“定邦,關于公祿,子清,云浩你們此次出征前去幫助波斯國平定叛亂的事情,咱們暫時就先聊到這里了。
本少爺我后面要是還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會再找你們的。”
段定邦,葛公祿等人聞言立即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動作整齊的對著柳大少行了一禮。
“是,臣等明白。”
柳大少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后,微微轉頭朝著張狂看了過去。
“舅舅,天色不早了,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你們那邊提前安排酒宴了嗎?”
張狂樂呵呵地點了點頭,起身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
“回陛下,老臣等人一早就吩咐廚房那邊準備酒宴了。”
聽著張狂的回答,柳大少眉目含笑地吐了一口長氣。
“呼!甚好,甚好啊!”
“柳松。”
“小的在。”
柳明志微微側身,輕笑著抬起手指了指周圍的桌椅。
“少爺我們就先去宮中的正殿那邊了,這里桌椅和果盤,還有酒水之類的東西,你和杜宇,明峰,景輝你們幾個一起收拾一下。”
“是,小的明白了。”
柳明志微微頷首,屈指彈了彈自己衣襟之上的幾個瓜子殼之后,笑呵呵地對著身邊的一大群人揮手示意了一下。
“韻兒,嫣兒,月兒,還有眾位愛卿。
走走走,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趕去正殿那邊吧。”
齊韻,三公主,齊雅她們一眾姐妹聞言,紛紛舉止優雅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同時口中還嬌聲的回應著柳大少的話語。
“哎,來了,來了。”
“嗯嗯,來了。”
小可愛隨意地拍打了兩下自己的纖纖玉手,笑顏如花的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哎,知道了。”
宋清,張狂,南宮曄,段定邦等人見狀,一個個的心照不宣的馬上給柳大少,齊韻他們一眾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陛下先請。”
“皇后娘娘,眾位娘娘,公主殿下先請。”
柳明志笑吟吟的對著一眾將領們點了點頭,輕輕地搖動著手里的萬里江山鏤玉扇,一馬當先的向前走去。
看到自家夫君已經動身了,齊韻,三公主,青蓮,慕容珊,凌薇兒,黃靈依她們一眾姐妹馬上蓮步輕移的跟了上去。
至于任清蕊,姑墨蘭雅,小可愛她們三人則是自然而然的湊在了一起,默默地跟在了齊韻她們一眾姐妹們的身后。
很快,宋清,張狂他們一眾將領們便井然有序的跟了上去。
等到柳大少,齊韻,宋清他們一行人走到了二三十步之外的距離以后,柳松立即招呼著杜宇兄弟幾人開始收拾起了殿門外的桌椅和桌子上面的各種東西。
柳大少腳步沉穩有力的轉了一個彎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即回頭朝著跟在后面的張狂,南宮曄兩人望了過去。
“兩位舅舅。”
張狂,南宮曄兩人聞聲,連忙加快各自的腳步朝著柳大少追了上去。
“老臣在,陛下?”
“老臣在,陛下你有何事?”
柳明志看著已經跟上來的張狂二人,隨意地合起了手里的鏤玉扇,然后用扇骨在手心里輕輕地敲打了起來。
“兩位舅舅,王宮里面的酒水還多嗎?”
聽到了柳大少的這個問題,張狂二人立即就明白過來柳大少詢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了。
張狂,南宮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后,最終張狂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你是想要犒賞駐扎在城外的二路西征大軍的將士們嗎?”
見到張狂兩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柳大少笑呵呵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
沒錯,本少爺正是這個意思。
兩位舅舅,二路西征大軍的將士們出征歸來了,一路上辛苦了。
咱們和定邦,公祿,云浩他們在王宮之中又是美酒,又是佳肴的,總不能讓駐扎在城外將士們連一口酒水都喝不上吧?”
“陛下愛兵如子,當真是臣等和各部將士們的福氣啊!”
“呵呵呵,老臣附議!”
聽著張狂二人的恭維之言,柳大少佯裝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老東西少拍本少爺的馬屁了,直接說宮中的酒水夠不夠犒賞成外的三軍將士。”
“回陛下,城外現在可是駐扎著四萬余人的大軍啊!
宮中的酒水數量,充其量也就只能犒賞上千的將士們。
不過,老臣二人可以馬上吩咐人手去城中的各個酒樓,酒肆,客棧,商鋪之中購買大量的酒水。
按照現在的時辰來算的話,在太陽下山之前,讓城外的將士們喝上酒水應該不成問題。”
柳明志淡笑著點了點頭,張快雙臂來回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快去安排吧。
爭取在晚飯之上讓所有的將士們都喝上犒賞的酒水,哪怕就只有一口酒!”
“是,老臣遵命。”
張狂,南宮曄二人神色恭敬的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之后,馬上轉身朝著幾步外正在當值的將士們走了過去。
小半天后。
王宮的正殿之中,回蕩起了此起彼伏的歡笑聲。
“陛下,臣等在敬你一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共飲,共飲之。”
時間悄然無聲的流逝著,碧藍晴空中的太陽正在向西偏移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場不是接風宴的宴席,在陣陣歡聲笑語之中開始散場。
柳明志在齊韻,三公主姐妹二人的攙扶下,腳步略顯漂浮的朝著自己一家人的住處趕去。
約莫過了大半盞茶的功夫左右。
柳大少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居住的庭院之中。
“夫君,喝一杯溫茶吧。”
庭院中的正房門外,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柳大少淡笑著接過了齊韻遞來的茶水。
“嗯,好的。”
半杯溫茶下肚之后,柳大少輕輕地吐了一口酒氣,目露擔憂之意的抬頭朝著東北方向的天空眺望而去。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應該已經到了啊,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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