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作戰計劃,得到了李逸之的認可,他令李靖為帥,全權負責戰事,田文等人負責后勤支持。
隨后,李逸之又令田文為首,處理朝政大事,石龍坐鎮行宮。
安排好諸多事宜后,李逸之并沒有急著去閉關,而是趕到國公府,見了胖刺客尤貴。
對于李靖的作戰計劃,李逸之雖然認可了,但同時也做了一個補充,那就是收服海沙幫,然后讓海沙幫的人配合李靖,從后方攻擊沈法興。
而收服海沙幫,自然需要一個傳話的。
尤貴被人帶到了堂上,有些忐忑地看著李逸之,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如何。
因為自從被抓后,他就一直被關押在大牢里,無人理會,似乎被人忘記了一般。
而如今,李逸之突然要見他,自然不可能是小事,甚至可能關系到他的性命。
李逸之看著忐忑地尤貴,淡淡說道“相信該知道的,路上已經有人跟你說過了吧。”
在見尤貴之前,他就特意吩咐,讓人把江都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詳細跟尤貴說了說。
尤貴忙點頭,他以為李逸之要清算海沙幫,于是連忙求饒道“國公饒命,我不過是海沙派的護法,只聽從幫主之命行事,實在是不是有意針對您的。”
李逸之擺了擺手,說道“我如果要殺你,你早就死了,那里等得到今天。以前你們海沙派想要生存,因而依附于宇文閥,這無可厚非。如今宇文化及已死,宇文閥算是半殘了,你們海沙幫有何打算?”
尤貴眼珠子一轉,連忙跪倒道“尤貴愿意追隨國公,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呵呵,你倒是很識時務,不錯。”
李逸之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次我有意放你離去,你盡快回到余杭,告訴韓蓋天,我給他一個效忠的機會。如果他選擇臣服,那就在李靖大軍進攻沈法興的時候,出兵襲擾沈法興的后方。如果他選擇抗爭,那么在收拾掉沈法興后,李靖便會率大軍,收拾海沙幫。”
尤貴心中一驚,他連忙說道“國公,屬下有十成把握,說服我們幫主改邪歸正,投效國公。”
他們海沙幫本來就屬于半商業集團,壟斷南方私鹽,因而需要官場上大人物的照應。
如今宇文化及已死,那李逸之自然是最佳人選。
就算沒有李靖的大軍威脅,只要韓蓋天腦子沒有壞掉,都會選擇投效。
李逸之點頭道“很好。如果這次海沙幫能夠立功,此戰之后,本公自然會論功行賞,你現在下去吧。”
“是,國公!”
尤貴神色欣喜,腳步輕快地離開。
處理完尤貴的事情,李逸之靜靜地坐著,把所有事情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紕漏后,才起身朝后院走去。
接下來他要閉關修煉,全力提升實力。
嶺南,宋家山城。
宋缺聽著宋智匯報的消息,不由感嘆道“我先前還在遲疑,要不要支持李逸之,爭霸天下。畢竟挾持了楊廣,雖然好處極多,可是一個不好就會背上弒君的罵名。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破局了。”
宋魯撫須一笑,說道“大兄,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李逸之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讓自己背上弒君的污名。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宋師道喜色道“那爹是決定支持李逸之了?我們宋家最早交好于他,又和他有曬鹽方面的合作,他肯定也樂意接納我們的。”
宋缺緩緩點頭,如今李逸之大勢已成,如果再加上他們宋家的配合,一統江南實在是輕而易舉。
屆時再提兵北上,以目前北方各方割據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宋智若有所思地,說道“大兄,李逸之前途無量,僅僅是普通地結盟,恐怕有些不夠,難以保障我們日后的利益。”
宋魯聞言,一拍手掌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聯姻?我看這個主意不錯,要知道玉致可是早就心中傾慕于他,那副畫像也一直隨身攜帶,從不離身。如果能夠聯姻,那對玉致來說也是一個好歸宿。”
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子女,根本沒有婚姻自由,為了家族利益,必然要用于聯姻。
就像宋玉華,就被宋家用于和獨尊堡聯姻。
既然無法避免地被用于聯姻,如果能夠嫁給一個喜歡的人,那自然是最完美的結局。
對于宋智的提議,宋缺沒有遲疑地就點頭答應了,隨后說道“這樣吧,二弟你親自去一趟揚州,跟李逸之商量此事。”
宋智點了點頭,轉而道“大兄,你對一個月后,宇文傷和李逸之之戰有何看法?我的意思,我先趕去揚州,但暫時不提及聯姻之事,先看看決戰的結果?”
宋師道聞言,面色不由一變,眼中透出擔憂之色。
宋缺自然明白宋智的意思,如果李逸之被宇文傷所殺,那自然無所謂聯姻了。
他搖頭一笑,淡淡說道“李逸之不是個莽夫,他足智多謀,凡是謀定而后動,方能夠在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里,一舉成為當今最強勢力。既然他接下了戰書,那么他就應該有足夠的把握,此事我們不可首鼠兩端,徒讓人笑話。”
宋智聞言一笑,道“大兄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全。師道,你和李逸之相熟,這次你便陪我一起前去,也正好看看當今兩大高手的決戰,對你修煉大有益處。”
宋師道忙點頭,道“好的,二叔。”
議事過后,宋師道興致匆匆地找到了宋玉致,只見宋玉致正在欣賞著畫像,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樣。
他心中為妹妹高興,喜色道“玉致,剛剛父親和二叔三叔議事,你猜猜是什么事情?”
宋玉致興致缺缺,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們商議大事,我怎么知道,也不關心”
“真不關心,這可與你有關哦?”宋師道說道。
宋玉致疑惑,她轉頭問道“跟我有關?二哥你快說。”
宋師道笑著說道“剛剛二叔提議,我們宋家和李逸之聯姻,父親和三叔都答應了,我特意來問問你的意見。”
宋玉致聞言,立時滿臉羞紅。
她呀了一聲,低著頭扭捏著說道“婚姻大事,自然由父母做主,我那里敢有什么意見。”
“哎呀,也不知道是誰,以前可跟我說絕不要聯姻的?”宋師道調笑道。
“二哥!”
“哈哈!”
一路地快馬加鞭,尤貴只花費了兩天時間,就趕到了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