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清跟隨救護車,將重傷的趙悲空送到醫院,送進手術室后,雖然還放心不下,卻是松了口氣。
盡管她很想親自進手術室,不過她也清楚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并不適合。
手術一直進行了幾個小時,趙悲空才從手術室中推出來,送進病房中。
“曲主任。”
曲樂清剛剛將一切安排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剛坐下,才喘了幾口氣,便見兩個穿著制服的蜀黍走了過來。
“你是曲樂清主任吧?你好,我們是警衛廳(非現實,勿代入)的,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曲樂清捋了下長發,撐著發沉的身體站起來:“哦,我是,你們好。”
兩個制服一老一小兩個男的。
說老的其實只是四十來歲,面相很和善的中年,壓了壓手,笑呵呵道:“曲主任坐著就好,我們就是做個筆錄。”
“謝謝。”曲樂清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就坐下了,她實在很累了。
兩人便開始了詢問。
老的問,小的記,問的也并不多,只是將當時的情形一一了解清楚了。
問到最后,和善中年忽然問道:“你剛才說,是一個年輕人幫了你們?那他人呢?我們還想找他了解下情況。”
“陳亦?”
曲樂清聽到他問,才反應過來,四處張望,這個可惡的家伙跑哪里去了?
回想起來,好像從警車和救護車到之后,就再沒見到這家伙的影子了。
當時她心思都在為趙悲空急救上,根本沒空顧及陳亦。
“可能是回去了吧。”
“哦?你剛才說過,這個年輕人也是你的同事?”
“算是,不過我們不是一個科室,他是今年剛來的實習醫生。”
“你對他了解嗎?”
“算不上,平時也少見。”
中年制服緊問了一句:“你說他是突然出現的?”
“嗯……”
曲樂清隨口回答,旋即反應過來,皺眉道:“你們問這些干什么?發生了這種事,你們不去弄清楚那幾只狗……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問他干什么?”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們當然要查,不止是狗,人也一樣,請你好好配合,不要阻撓我們辦案。”
“你什么意思?阻撓你們辦案?你這意思就是我們都是嫌犯?照你這么說,那幾只狗也是我們放出來的了?”
“怎么?你是不是還以為,那幾只狗是我們故意放出來咬人,然后跑來跟你們裝可憐來了?”
曲樂清人長得漂亮可人,卻不是一個任人揉捏,被人欺負都不敢還嘴的軟弱女人。
這眉毛一豎,嘴巴就得啵得啵,就差沒噴那小年輕一臉口水。
小年輕陰著臉,捏著腔調:“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毛,別胡說!”
中年制服喝叱了一句。
小年輕還有點不服地嘀咕:“本來就是嘛,這些拿手術刀的,誰知道他們有多變態,能干出什么事來……”
他平時沒少上網,腦洞一點都不小。
“你再這樣就給我回去!”
中年制服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愣頭青,早知道他是刺頭,沒想到這么腦子。
小年輕見他生氣,也不敢再頂撞,黑著臉撇過了頭。
“曲主任,真是不好意思,其實現在躺病房里的那位趙警官是我們單位的兄弟,這次遇上這樣的事,他也是心急了點,您別見怪。”
曲樂清本來都氣樂了,聽中年制服這么一說,倒是不好再咬著不放,怎么說病房里那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原來他也是警察?”
“是一位很出色的警察。”中年制服正色道。
曲樂清贊成地點點頭,無論是“出色”還是“警察”這兩個詞,那個人都當之無愧。
“我們閑話先不說了,剛才毛警員說的也不錯,所有相關人員我們都要問清楚的,這是例行公事,并不是針對誰。”
曲樂清微微皺了皺眉:“配合你們執行公務可以,但我能說的也不多,都只是一些檔案上的資料,更多的,恕我幫不了你們。”
她不是個傻子,這兩人話里話外都在陳亦身上繞。
雖然不大可能是懷疑陳亦跟那幾只狗有什么關系,但肯定是對陳亦有什么想法。
陳亦今晚突然出現,又輕而易舉幫她解決了那幾只怪物一樣的惡狗,盡管她沒有看見他是怎么解決的,卻也知道這不簡單。
很容易就能想得到這里面也許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雖然陳亦剛才真的惹怒她了,但她并不想因為自己而給陳亦帶去麻煩。
“……”
一些紙面上的東西完全沒什么大不了,就算她不說,他們也可以直接從醫院調閱,曲樂清只是幫他們免去了一些程序。
一個小實習醫生而已,檔案也沒多少東西,連同今晚的經歷,翻來覆去地問,也不到半小時就搞定了。
“謝謝曲主任的配合,那我們就先走了。”中年制服和小年輕合上記錄,起身道。
曲樂清送走兩人,回到辦公室,關起了門,皺起了眉頭。
“這個陳亦,到底有什么秘密?”
回想起來,陳亦的突然出現,輕而易舉就從那些怪物利齒下救下她的能力,還有那一身怪異打扮和一顆晃眼的光頭,讓她滿心疑惑和好奇。
還有一個更讓她掛心的,是她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幾個病例,被狗咬的。
這么大的醫院,經常能接診一些奇葩的病例,被狗咬的一點都不稀奇,但是那幾例卻很奇怪,癥狀很奇怪。
但在她還沒有能來得及了解,上面的領導就突然直接下了命令,把病人轉移。
轉移到什么地方,連她這個主治的副高,也全然不得而知。
來接病人的,也是一群制服。
這讓她印象很深刻。
“你在想什么?”
“!!”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曲樂清差點跳了起來。
“陳亦(破音)!?”
看到辦公室角落的沙發上,那顆閃亮的光頭,曲樂清聲音都扭曲了:“你怎么在這里?不對!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陳亦聳聳肩,很無辜地說道:“我一直在這里啊,只不過你們一直把我當透明人而已。”
他發誓,他沒有說一個標點符號的假話。
他剛才一直坐在這里玩手機,只不過他的手機,有光環!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