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就知道這大洪狼子野心,平日里裝得人模人樣,行事處處以上國自詡,表面看似和咱們交好,暗地里卻不知道在泛多少壞水,就你們還真當他們是什么友好鄰邦。”
小老頭咬著牙根,撇著嘴,滿臉不屑地道。
“虛與委蛇罷了,”
劉定中皮笑肉不笑說了一句,又把話題扯了回來:“能有這本事的,神州界靈修中也不多,”
他微微一頓:“不久前,神州界那邊有幾個勢力都通過各種方式,潛入了地星,大洪那邊也曾經向中京龍城遞交了一個通行申請,為首的,就是大洪皇朝陽極宮五令之一,虞令聞丘明。”
小老頭面色一驚:“聞丘明?我聽說過啊,這老東西掌管中州山川大澤,聽說修煉的一種言靈之術,能言出法隨,加上大洪朝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官位加持,驅山趕海,輕而易舉。”
“大洪朝那些官兒,有官位在身,神州天地雙榜從來不收錄當官的,但他們的實力,恐怕比這榜上除了那三個地方的人,加起來都要強。”
劉定中點頭道:“不錯,這五令官,能以大洪皇帝的陽極宮為名,論官位,在整個大洪也只在三公之下,”
“這個聞丘明是五令之一,雖然在咱們這邊,沒有了官位加持,力量要大打折扣,不過本身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在他們說話間,一眾老師都有點沉默。
這已經是一種常態,提到有關神州的話題,總會很沉重。
在場的人都清楚,別看現在地星和神州在界域相持不下,似乎勢均力敵的樣子。
可事實上,別說九大界域,代表的就是神州九方大勢力。
哪怕只是其中一方,大華都應付起來都會很吃力。
現在的情勢,只不過是那邊為了某種目的,都在保持著克制,發生的沖突、戰爭,都不過是試探性的罷了。
在九個界域里面,唯獨有一個界域是和平的。
就是與中州大洪皇朝連通的界域。
這個皇朝,也是神州界中唯一一個與大華友好的勢力,雙方建立了外交關系的。
但誰都知道,這只是表面的,暫時性的。
對于這個神州界中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大華從始至終,就沒有放松過警惕。
九大界域,牽扯了大華太多的力量,處處捉襟見肘。
像劉定中這樣,動不動就得到處找人幫忙鎮場子的事,已經干得太多太多了。
“劉督軍,要我們怎么做?”
阮南竹最先打破靜寂。
“神州界將‘原點’稱為‘靈眼’,他們接觸這東西比我們早得太多,對于這方面的了解,我們比不上神州那邊,對我們來說,只能利用它高濃度的原力,但是,原點很可能還有著其他的秘密,和原點奇物有關,”
劉定中直接道:“至今為止,所有的原點,都能發現一件奇物,以前我們以為是原點的高濃度原力所致,不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研究,似乎并不是,這一次,神州各方齊動,目標都直指原點,確切地說,應該是原點奇物,”
“這個聞丘明也一樣,我要你們配合督衛府,將原點奇物搶到手,同時抓捕聞丘明這些人,查出這其中的秘密,”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這些人不好對付,我們并沒有十足把握,但是,最低限度,也要阻止他們得到原點奇物。”
“我倒是沒什么,這把老骨頭也很久沒動了,正好想去見識見識這些大洪的官兒究竟有什么本事。”
小老頭說著,已經捋起袖子,一邊又道:“不過,這么干,你就不怕惹怒大洪?”
“怕,但這一戰,遲早要來,怕也沒用,何況這次是他們毀約在先,在我們的地盤上搗鬼,”
劉定中雙眼微瞇,緩緩道:“大華的尊嚴,絕不容侵犯。”
這一句話說得輕飄飄,旁人聽在耳里,卻聽到了如山的沉重,更隱藏著不知多少血骨。
阮南竹也沒說什么,點點頭就算答應了,又指了指另一個畫面上的天魔化身:“那這個人……”
“暫時不必理會。”
劉定中早得到黃沙的知會,這人與那位佛爺有關。
有這位作保,應該是不用太擔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強者,暫時保持關注就夠了。
說罷,他帶著兩個人又匆匆離去。
李屋村。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房子很瘆人啊?”
外界發生的事,和五人小隊沒什么關系。
相比于那些神仙打架,他們只是小蝦米,只想完成自己的試煉。
他們被村民們半請半架,來到了一座房子前。
厲佳嘉告訴他們,這里就是李屋村的祠堂。
前后都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李屋村大部分的人現在就都聚集在這些空地上,看到幾個陌生的外人,也只是安靜地看著,很少人出聲。
他們這段時間已經被村里發生的怪事折騰得有點麻木了。
幾人被看得有點不自在。
看到這座祠堂,不知怎的,林昊心里更是有點發瘆,忍不住低聲和同伴說道。
“五顏六色的,這李屋村的審美也太奇葩了吧。”
眼前這座祠堂,外墻被粉刷得十分艷麗。
紅紫黃粉藍,五彩斑斕,很是鮮艷。
明明每一種顏色都很漂亮,可是湊在一起,卻讓人感覺非常俗氣。
孔思思這時似乎有點害怕地往陳清清身后湊了湊,小聲道:“這房子,好、好像靈屋啊。”
“靈屋?那是什么?”林昊好奇地看向她。
孔思思抱著陳清清手臂,才有了點安全感,小聲道:“我表姐夫是做影視道具的,我從他那里見過,就是很久以前,給死人做的房子,一般都是用紙扎的,但是樣子跟這個好像啊。”
“咕嘟……”
林昊做了中吞咽的動作:“喂,你不要嚇唬我們啊。”
“厲姐,你知不知道點什么?”
顏世文看了一眼前面的祠堂,忽然也有點發瘆了。
要是平常,或許不會把這話當一會事,但今天邪門的事情已經遇到不少了,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不由回頭向厲佳嘉問道。
厲佳嘉眼現茫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誒,幾位同學,還站著干什么?快快,進來喝杯茶!”
那位剛剛走進祠堂的六叔又走了出來,看著幾人站在外面不動,又熱情地把眾人朝祠堂里拉。
“走吧,我們要查的東西,也許就在這里。”
幾人還在猶豫,陳清清淡淡說了一句,就已經跟著走了進去。
一行人跟著六叔走進祠堂,其他村民各自散去,只留下了幾個人跟著。
“實在是不好意思,村里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大家只雙能待在一起,好有照應,亂了點,失禮啊。”
六叔帶著他們走進祠堂,進門,就是個堂屋,地方不大,不過因為空空蕩蕩的,顯得挺寬敞。
除了角落里堆放著一些香燭、彩紙、竹篾等物,就只有一個小方桌和幾張椅子。
再往里,就是個四方的天井,在天井另一邊,就是供奉著先人牌位的地方。
幾人遠遠看去,還能看到供桌前,還擺著一具棺材,棺材旁邊跪著一個人,正嗚嗚地吹著嗩吶。
“那就是七爺。”
厲佳嘉小聲道。
幾人相視一眼,想起了之前厲佳嘉說過的那個百歲老人。
那丑大叔,似乎就是懷疑村里的怪事和這位七爺有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