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家負責將手表從專賣店回流,會有人安排專機在兩小時內送達日內瓦。”
最后,顏芷說道。
寧晏:“……還行。”
表都坐上專機了。
本來售價合人民幣715萬就已經是目前寧晏所有表款中最貴的了,算上這些附加的費用,妥妥要超過一千萬人民幣。
就不提收購積家品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換算成貨幣將高達26億美元。
“現在可以說說百達翡麗的事情了吧?”寧晏又道。
球型陀飛輪西敏寺鐘樂萬年歷藍色琺瑯璣鏤腕表成為他名下的物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寧晏算是落了心。
便開始有心思去操心一下額外的事情。
“……不是吧你。”
顏芷有些遲疑的道。
“這趟行程,不會是讓你開始覺得自己的衣柜里面少幾個私有品牌了吧?”
寧晏說過,男人的表就像女人的衣服。
總缺那么一件。
現在顏芷擔心寧晏的衣柜里面可能不只是總缺一塊表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已經發展到總缺一個私有品牌了。
要知道積家的全部股份都還需要些時間去處理完善。
不說那些寧晏總也不需要操心的股份交換上等等的對接工作。
只說現在只是通過股份置換的方式,從歷峰集團手上換了一部分積家的股份,雖然占比很大,但也不是全部。
然而這個時候,寧晏已經生出來心思去想另一個腕表品牌會否出售的事情……
“想多了你。”寧晏笑了下。
“也就是了解了解,畢竟昨天我才去過百達翡麗。”
“涉及到七八百億人民幣的交易,我可不敢膨脹,我只是一個弱小、無辜的路人寧。”
顏芷:“……”
就你還路人寧?
你要是再過路幾次,瑞士這點高端腕表品牌怕是剩不下多少了。
要是稍微膨脹一下,直接收購斯沃琪跟歷峰,那就是真的沒誰了。
“行吧行吧,我簡單說說我聽到的事情。”
顏秘書雖然心里是拒絕的,但嘴上是一點都不慢的娓娓道出。
“在年初的鐘表沙龍展上,出現這樣的傳言,可以說是基本操作,不只是百達翡麗,其它的頂級鐘表品牌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傳言。”
“不過這幾個月以來,傳言從大眾的層面消失,卻在小范圍內流通起來。”
“然后就成了真事。”
“具體百達翡麗身上發生了什么,不大清楚,但斯登家族的確有出售的意向,而且還比較強烈。”
“有說是因為中國的市場在發生改變,甚至是萎縮。”
“也有說是因為進入2019年后,鐘表市場開始兩極分化,一撥人追求極致的爆款坐等升值,另一撥人佛性,最后還有一撥人轉向玩小眾獨立制表品牌的表。”
“像百達翡麗、積家、愛彼、江詩丹頓等等大品牌已經深入人心,愛表的人反而沒什么激情去期待了,就好比是愛彼今年大力推出的code11.59,現在都不大被接受。”
“……總而言之,基于這樣那樣的原因,再加上斯登家族的權利核心正在移交下一代,出售百達翡麗,似乎在斯登家族內部被認為是一個不錯的決策。”
顏芷說得很細。
但不雜亂,該說的東西都說得明明白白。
最后還提及了一些雜事。
比如歷峰集團也同樣有權利移交下一代的趨向,坊間傳聞說,歷峰集團未來的掌舵人可能并不一定會喜歡奢侈品。
或許會像當初拼了老命以31億瑞郎,相當于三大品牌七年銷售額的代價購入積家、萬國、朗格的操作一樣,再次拼了老命將這些品牌打包賣出去……
世事變幻,總這么無常。
“百達翡麗具體負責腕表業務的人跟斯登家族的瓜葛深嗎?”寧晏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百達翡麗現任總裁是斯登家族的泰瑞斯登。
但這不代表百達翡麗不需要任何外來的血液。
即便是愛彼這一家一直由創始人家族經營的鐘表品牌,也有外來血液。
只不過都在保持著絕對獨立的制表流程。
“表面上就那樣,背后的資料需要時間。”顏芷回答道。
寧晏稍加思考,道:“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讓我的衣柜豐富一下。”
“至少像是這些創立日久的鐘表品牌,為了我的下一塊表,還是有必要留存的。”
顏芷:“……”
其實她一點都不意外。
寧晏開始這么詳細的去了解,就已經是動了心思。
基于對寧事務管理所能量越發深入的了解,稍微膨脹一下,很顯然并不算大事。
不片刻,大紅旗啟程離開。
是顏芷的提議。
她講這一片地方有一些有趣的獨立制表品牌,日內瓦又或者巴塞爾的鐘表沙龍上都有出現過。
問寧晏想不想要去看看。
寧晏略作思考,同意了下來。
正好他心心念念的腕表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從馬德里運來日內瓦。
沿著汝拉山脈,大紅旗輾轉停在了一間典型的瑞士小屋前。
這是顏芷參考寧晏的喜好,選出來的一個獨立制表品牌:時間機器。
對于寧晏一行人的到來,房屋的主人顯然沒什么準備。
寧晏表明來意后,品牌創始人、獨立制表師等等集一身的danielnebel露出了笑臉,將寧晏一行人請了進去。
“你們不是第一個找到我這里來的人。”
“如果不只是參觀,而是想找一款市面上售罄的表款的話,怕是要失望而歸了,原本我的一些藏品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前來的客人買走了。”
并不是第一次接待客人的丹尼爾笑著道。
顯然,類似的經歷很常見,連反射神經都多了些下意識的操作。
說這話,寧晏一行人走進了丹尼爾的制表車間。
因為十分反感乃至排斥與資本介入,盡管丹尼爾制造的表銷量不錯,但因為只是獨立完成,產量不多,這也導致丹尼爾一直沒有改變他的小工坊
就在小樓的地下,被完全改造成了制表工坊。
寧晏第一眼就看向了擺在桌面上額一些半成品,與他見過的所有表款都不一樣,充滿了蒸汽朋克的感覺。
一下子就把他的視線給抓了過去……
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