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是不會賣的。”泰戈舉起拳頭重重的砸在桌上,聲如吽牛般重喘說道,看向薩妮爾的目光充滿仇視。
美利堅信托儲蓄銀行,是基安尼尼家族的心血,他絕不會讓它流落到別人手中。
“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薩妮爾一點都不感到驚訝,要是很容易就搞定的話,何必要她親自來辦。
其他三名股東用猶豫的目光在她與泰戈間游走,神色掙扎不知該如何選擇。
一邊是經營半生的事業和老友,一邊是資本雄厚,氣勢如虹的商界新秀,超級富豪,他們都很清楚一旦拒絕的后果。
“泰戈,對不起。”坐在泰戈對面的股東歉意的說道,在老友張目結舌的表情下,對著薩妮爾點頭道:“我愿意出手。”
“抱歉,泰戈。”又是一名股東妥協,選擇把股份賣給薩妮爾代表的李子濤。
“你,你們...”泰戈靠在椅子上,顫抖的伸出手指著他們,仿佛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背叛自己。
“那么,你呢,萊恩先生。”薩妮爾把目光投向泰戈身旁的萊恩,他手中掌握的股份只比泰戈少,是目前的第三大股東。
而且,其家族是基安尼尼家族的世交,他們同時擔任信托銀行股東已經有兩代人了。
“我能聽聽李先生給出的價格嗎?”萊恩沒有去看老友的神色,目光平靜的問道。
聽到這句話,泰戈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憤,雙腿一軟身子向下滑去,就這么半躺著靠在椅子上。
“6美刀。”薩妮爾對身后招了招手,助理把四份文件擺在面前,“如果泰戈先生也愿意簽字,價格是8美刀每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泰戈,‘將軍。’
現在泰戈出不出售股份,已經不是他一人的事,而是所有人的事。
大勢已去,這是泰戈也能看明白的道理,只是明白歸明白,不甘歸不甘。
不是明白道理就能做得到的,要是那樣的話,世界和平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愿望。
2美刀每股的差價,對于三名股東來說是近百萬的詫異。
如果泰戈拒絕,他們就真的要徹底撕破臉面,“泰戈,對方勢在必得,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簽字吧!”
聽到老友萊恩的勸說,泰戈臉上露出幾分嘲笑,再看對面的兩名老友,此刻也用愧疚和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灰敗的面色浮現在泰戈臉上,他心里突然有種想要和李子濤拼個你死我活的沖動,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錢能往里面投。
收購三人的股份后,他所掌握的股本已經有百分之87,泰戈就不信他能投入幾個億來消減自己的股份。
“對了,泰戈先生,boss讓我轉告你,看在夫人的份上,他可以在其他人的價格上再為你加1美刀,
別想掙扎了,需要的話,我們隨時可以調動15億美刀沖垮你,讓你的股份稀釋成一沓廢紙,
等到退市后再消減資本,標準石油有足夠的流動資金,多為你的家庭和孩子們想想。”
聽到薩妮爾這么一說,泰戈眼底剛升起的亮光瞬間熄滅,背脊佝僂,面若死灰的放棄掙扎。
其他股東更是被薩妮爾所說的話嚇的心驚膽顫,用15億美刀來稀釋他們的股份,到時候那些股份還有什么用,直接就能被對方虐的體無完膚,連一絲本錢都撈不回來。
然后對方立刻就能完成退市,消減資本,讓滯留的資金再次流動起來,完全沒有絲毫的損失。
好狠,眾人心里打了個寒顫,飛快的在轉讓協議上簽字,40分鐘不到就搞定一切手續。
“感謝諸位的理解和配合,希望今后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簽字結束后,薩妮爾看到檢查文件的律師對她點頭,這才起身向著面前的四人鞠了一躬,表現的溫和有禮。
只是想到對方的手段和先前的威脅,他們就感受不到絲毫的真誠。
“泰戈。”發現老友步履蹣跚的站起來,萊恩想要去攙他,卻被他伸手制止。
“別,別靠近我...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以后,我們再無關系。”說完后深深看了三人一眼,直到他們不自然的別過頭不與他對視,泰戈才踉踉蹌蹌的離開。
對于他們之間的齷齪,薩妮爾并不關心,現在她需要盡快完成退市,轉變銀行注冊性質,把它從國民銀行變為洲際銀行,完成退市,整改業務方向……
還有本在紐約為信托銀行爭取的利益,好多事等著她去做,哪兒有時間理會不相干的人。
就在薩妮爾一邊忙碌著銀行的整頓,一邊等候本消息的時候,智庫的電話打到她的辦公室。
這里從前是泰戈·基安尼尼的辦公室,現在被她臨時征用了。
“什么事?”薩妮爾語氣嚴肅的問道,接著美眸收緊,猛地站起來憤怒道:“他怎么敢?”
嘩啦!
電話帶的桌上筆筒摔在地上,文件也被拉扯的灑了一地,薩妮爾就像沒察覺到一樣,壓抑著怒火說道:“讓人把他趕出去,告訴他,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用力的摔響電話,薩妮爾喘著粗氣坐下,久久沒有說話。
被之前的事搞得心情極差,加上這幾天來連日的加班,薩妮爾現在全然沒有工作的心情,決定回家好好休息一晚。
讓秘書把辦公室收拾干凈,有什么事打家里的電話找她,薩妮爾讓保鏢把車開到門口,坐車向家中駛去。
薩妮爾住在洛杉磯西邊的貝萊爾,這里目前居住的人并不多,但勝在環境優雅,交通便利,距離市區和好萊塢都很近。
現有的住戶也都是非富即貴,既不顯得荒涼,又不會太過吵鬧,讓薩妮爾非常滿意。
身家千萬的薩妮爾也算是美利堅富豪階層,加上女性的優勢,她在外的名頭只比本差上一籌。
有人甚至用‘查理·李背后的女人’來形容她,只是薩妮爾非常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話該當做從未聽到過。
順著彎道向前,還沒到家門口薩妮爾就看到一個身影在門前來回渡步,發覺到她的車子后張望起來。
“女士,是他。”保鏢語氣平淡的說道,這個男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