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中央警署。
艾利兒和律師待在審訊室里,隔壁走廊盡頭的警長辦公室里。
小小的房間里大佬云集。
兩名副警監,兩名局長,內務部,工會和律師齊聚一堂。
“現在該怎么辦?”警長看向在場的大佬們。
“我們現在都有哪些證據?”副警監問道。
“有很多,但沒有直接性的證據,同樣,我們也沒有目擊證人。”
“科利亞呢?”局長追問道。
“他不肯開口。”警長回應道。
“那就逼他開口,不用我說你該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緊急。”
另一名副警監的表情有些抓狂。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卷入到怎樣的巨浪之中。
一個不小心,不止是下面的人。
就連他們自己都難以脫身,要被炸個粉碎!
“沒用的。”警長沮喪的說道。
“我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手段,包括那些不合規的,老派的。”
發現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些許責怪,警長攤手道:“怎么,你們現在要和我討論合法性嗎?”
“不,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副警監搖頭道。
接著,他用警告的目光看向所有人:“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突破口。”
“否則,所有人都要一起下地獄,你們該知道后果的。”
副警監打開房門離開大樓,他就不該出現在這里。
現在,就算他想要脫身也已經晚了。
審訊室里。
“艾利兒,記住,對方很有可能會給你制造語言陷阱。”
“不,應該說是一定會這么做。”
“所以,無論你想要回答或不回答,都一定要謹慎。”
“另外,一定要記住。”
馬哈迪一遍又一遍的強調道:“在我要你停下的時候,無論你有什么想法,停下,懂嗎?”
此時,馬哈迪的面色看起來不太好。
在趕到警察局之前,他剛解決一個用時兩個月的大案子。
昨天晚上連夜整理資料,他現在感到很累。
按照原本的計劃,此時他應該在維加斯享受水床服務。
懷里摟著兩個妹子,背上壓著一個……
然后去夏威夷放松兩個月,釋放此前案件給他帶來的壓力。
驟然接手艾利兒的案子,讓他的內心更為疲倦。
不過,他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這件事關乎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艾利兒,這個理由已經足夠。
“明白。”艾利兒點頭回應道。
在馬哈迪趕到之前,警察們已經和她談過。
他們想要用恐嚇和語言圈套,讓自己踩入陷阱……
只不過,他們好像有些太過小看自己。
以為自己是15歲,懵懂無知的少女嗎?
輪到恐嚇,艾利兒或許可以給他們做教官,好好培訓下審訊人員的語言技巧。
“嘿,我要見她,這是我的權利……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屋外傳來的吵鬧聲令艾利兒皺眉,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馬哈迪對著助手說道。
“是阿索爾,這是他的聲音!”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艾利兒終于想起是誰。
她的前男友,阿索爾。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能和他談談嗎?”艾利兒先是看向馬哈迪。
“不,不行。”馬哈迪搖頭拒絕。
“告訴他,等我出去后再找他。”艾利兒讓人向他傳達自己的意思。
她和阿索爾之間的感情,起起伏伏,斷斷續續。
他是自己第一個認真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發生過關系的人。
外表和語言的放蕩,只不過是一種偽裝。
要知道她曾經生活的環境,可不允許貞節圣女的出現。
只不過,兩人還是沒能走到一起。
艾利兒本已經快要忘記他,直到剛才又聽到他的聲音。
他們已經兩年多沒聯系了!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警長和他的人走了進來,外面的吵鬧聲也消失不見。
接下來,無論是對馬哈迪或他們而言,都有一場硬仗要打。
48小時,這是最后的期限。
洛杉磯,李氏城堡,書房。
李子濤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問道。
他的目光充滿追憶,像是在回憶什么。
“她不會有事,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警方并沒有直接的證據。”
“科利亞呢?”
李子濤知道正是因為他,才會引起后續的這些事。
如果不是他再次和華雷斯聯系,這些事已經隨著那些尸體埋在土里。
“他仍在警方的手里。”
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李子濤像是下了決心,“讓他閉嘴!”
薩利耶夫不確定的看著他,“你是說?”
“是的,既然他無法從回憶里走出來,向前看。”
“那就讓他永遠留在過去。”
放下酒杯,李子濤起身看向王奎:“王奎,這件事你來辦。”
“明白。”
讓一個人閉嘴再簡單不過,就算對方嚴防死守。
他們在警局里依然有大量的眼線和人手。
妨礙司法公正,謀殺犯人,有馬哈迪在,他最多被判15年。
他的家人會被送到歐洲,過上優越的生活。
等他出來后,得到的賠償已經足夠直接退休。
不必再每天提心吊膽的去執行任務,與他而言并不算太差。
有人愿意為理想慷慨就義,但也有人愿意守著自己平淡的生活,安度晚年。
所以,他們需要找到的只是后者罷了。
當馬哈迪帶著團隊和警局斗智斗勇,雙方都等待對方會先被擊敗的時候。
科利亞在自己的牢房里用床單自盡了。
事情非常順利。
那名已經做好準備的警察,甚至沒來得及動手。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科利亞就親手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雖然他依然會被問責,但最多不過是玩忽職守,丟掉工作。
不會有高額的賠償,但他會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還有他的妻子也一樣。
重要的是,他們不必再去歐洲,能夠繼續留在熟悉的故土生活。
“你們可以走了。”
在說出這句話以后,警長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汗流浹背的癱在椅子上。
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同時,會有很多人被波及,包括整個領導層和重要的小組。
失敗,就代表著丟掉一切。
科利亞的死,輕而易舉的抹掉了他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