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愛好相同。”李子濤搖了搖杯子里的威士忌說。
萊利敲敲桌子說：“給我們再來一杯同樣的。”
“你怎么會到這兒來？”萊利反客為主的問道。
實際上，他確實是先來的那個，算得上是主人。
“和你的目的一樣。”李子濤看向周圍，那些西裝革履看上去像成功人士的精英們，大多都是來參加此次聚會的。
看看他們的眼神，自從李子濤出現后，就一直在用眼角撇向這邊。
李子濤敢打賭，這些人里隨便拉出一個，都很清楚他和萊利的身份，并正在大腦里快速尋找能夠搭訕的理由。
“還以為只有我對她感興趣。”
“她？”
萊利放下酒杯解釋道；“她指的是Isetta，你不覺得它就像一位內斂，羞澀，又有精彩的內心世界的漂亮女士嗎？”
“這個比喻很有意思！”李子濤喝了口酒，認為自己該把這段話記下來。
下次再有報道的時候，他可以讓人把這段話寫進報道里。
對Isetta的描述，聽起來非常精彩，特別是對感性的人來說，而老美大多都很感性。
看都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萊利起身說道：“我們該換個更私人的位置。”
找人把他們換到卡座區，李子濤經過舞池的時候一直試圖尋找喬納森的蹤跡。
他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會兒喬納森正一個人在房間里，不停重復著：“蠢貨，蠢貨，蠢貨！”
“花旗在華爾街的表現讓人驚艷，據說現在是你在領導它。”閑話談完，李子濤適當的把話題引上正軌。
“你的消息很靈通。”萊利有些自豪的說道。
花旗近幾年發展很快，大有后來者居上的勢頭，就算身處富國與摩根之間的夾縫中，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動搖。
實際上，它們在業務方面時常會有交集，相互間的關系還算融洽。
并沒有外界所猜測的水火不容，更不會兵戎相見。
這是個大家攜手合作就能把錢賺到手的時代，沒必要非得拼個你死我活，除非有人不守規矩。
恰好的是，李子濤和萊利都是規則的制定與遵守者。
“我們應該在更多領域展開合作，如旅行支票，我很看好它。”萊利的目光很敏銳。
早幾年戰爭剛結束，他就開始關注旅行支票。
投入半年時間去調查，萊利可以肯定，旅行支票的未來大有可為。
公眾對支票的便捷和安全性贊不絕口，并表示在需要外出遠行的時候，一定會選擇它。
而隨著和平到來，經濟蓬勃增長以及虛假繁榮的表象刺激下，旅游業的增長速度快的驚人。
只是想要介入旅行支票業務并不容易，這是運通的自留地，同樣也是它的支柱業務。
在沒有站穩腳跟之前，萊利不想讓花旗和任何機構產生沖突，除非收獲驚人。
“你想做旅行支票？”既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旅行支票一直是運通的重要支柱產業，其重要性從未減弱過，百夫長卡更像是一種業務升級。
讓它變得更全面、權威，具有象征和代表性。
同時也讓運通成長為行業領導者，一面帶有鮮明色彩的旗幟。
萊利聳肩故作輕松道；“如果運通有意合作的話，為什么不呢？”
“你和喬納森一定很談的來。”李子濤說完補充道：“運通的業務是他在負責。”
“我知道，阿斯特四世，我對他的事跡很清楚。”萊利正說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清楚什么？”喬納森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撐著他的肩膀微笑問道。
李子濤好奇他剛才去了哪：“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那你該打電話報警。”喬納森搞笑的說：“如果他們索要贖金的話，我會把電話打給你。”
“我只會把它當惡作劇，沒聽完就掛斷了。”李子濤做了個割喉吐舌頭的表情。
“有人要死了嗎？”勞倫斯摟著不知從哪跑出來的辣妹，加入到談話中。
雖然李子濤自然比他要帥氣的多，但這家伙的輪廓和膚色明顯更受女士青睞。
特別是對貴族生活向往的女人，他那一口標準的倫敦腔，可是花費了好幾年才學會的。
專騙小姑娘和虛榮貴婦，招招致命。
只是不知道他在床上的表現，是不是也如談吐般犀利。
“我們正在討論旅行支票。”李子濤看向萊利說：“花旗對它很感興趣。”
“嘿”喬納森拖著長音怪叫道：“我們是來嗨皮的，能別談論工作嗎？真是讓人掃興。”
“對，你們可以回紐約再談，現在，跟我一起瘋狂起來。”勞倫斯說著把腳踩在桌上，瘋狂的扭動起來。
他的姿勢……
李子濤必須承認，如果失業的話，他一定能在偽娘俱樂部里找到出路，甚至大火到成為潮流。
也許還能得到一個甜蜜性感的稱呼……巧克力甜心？
“姑娘們，都到這兒來，過來，我希望你們能夠把這兒填滿。”喬納森又是拍手又是招手的讓吧臺的姑娘們聚集過來。
“嗨，我是茶茶。”
“我是海莉。”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緊貼著他坐下，邊簡短的介紹自己，邊熟絡的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給自己倒酒。
要知道那是頂級愛爾蘭純麥威士忌，在吧臺每杯要10美刀。
‘該死的奸商！’
并且杯子里的酒沒有現在的一半。
“放三塊冰，完美！”茶茶把三塊方冰丟入杯子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完成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這位英俊的年輕人，我該如何稱呼你。”相比茶茶，海莉顯得很健談，更分得清主次。
比如把關注點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查理。”
“查理，你來自哪里？”海莉看了眼在座的男人們，目光里寫滿好奇：“你們看起來很不同。”
“哦？”她的話引起李子濤的興趣，“有什么不同？”
“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不同，像是！”海莉停頓后接著說道：“像是來自大城市的大人物。”
“哈，大城市的大人物。”李子濤大笑的重復著；“嘿，聽到了嗎？你們都是來自大城市的大人物。”
“沒錯，查理，我們是大人物。”喬納森拍著胸口，像頭發情的猩猩。
他的表現讓李子濤立刻冷靜下來，他決定在喬納森恢復正常前，這是最后一次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