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送明菜到家。
“喝點東西再走。”明菜拉住他的手,眼神熱切的看著他。
楊飛看看手表,點頭同意。
外面車子上,鐵牛嘿嘿直笑:“我們今天玩的那些島國女人,怎么都沒有明菜漂亮呢?”
馬鋒冷笑道:“你開玩笑呢!明菜是什么人?是那些女人能比的?明菜是盛世美顏,千年一遇。”
鐵牛道:“什么時候能找個這么美的女人就好了!”
“呵呵!”馬鋒道,“她的打歌服,就有一個倉庫!而且全是名貴服裝,就算你找得到,你養得起嗎?”
鐵牛無語的撇了撇嘴。
耗子雙眼隨意的掃視著外面,忽然看到一輛小型貨車緩緩駛過來,停在別墅外面。車身上涂著電力維修的標志。
車上的人沒有下來,隔著車窗在觀望,有人還拿望遠鏡在看。
“馬哥,那車有古怪。”耗子沉聲說道。
馬鋒嗯了一聲:“我也看到了。”
鐵牛瞅了一眼,郁悶的道:“你們怎么看出有古怪?我覺得很正常啊。”
馬鋒道:“電力檢測車的司機,隨身帶個望遠鏡做什么?還偷偷摸摸看?”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高一矮兩個穿著工服的人下了車,徑直走到明菜家的圍墻邊。
圍墻很矮,防君子不防小人那種,兩人墊一下腳,利索的翻了過來,快速又機警的朝門邊走去。
鐵牛大叫一聲:“握草!還真是壞人!趕緊抓他們去!”
馬鋒道:“等等。”
鐵牛叫道:“還等什么?再等下去,他們要進屋了!”
馬鋒道:“別著急,你們以為,咱們飛少是吃素的嗎?兩個小毛賊而已,應該讓飛少盡情表現。”
鐵牛抓住車門的手又縮了回來,樂呵呵的一笑。
屋里,楊飛正和中森明菜談論廣告代言的事。
華藝簽下明菜,又用她拍了潔白品牌的廣告宣傳片,楊飛還沒有付給她報酬。
今天楊飛提到這個事情,說要按照行情價給她錢。
明菜搖了搖頭:“不要了吧!怎么好意思還拿你的錢呢?你幫過我,我也應該幫幫你才對。”
楊飛正要說話,忽然聽到敲門聲響起來。
明菜起身,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回頭笑道:“這事不要再說了。你給我錢我也不會要的。你剛到海外發展,用錢的地方正多呢,拍電影的片酬我可以要……你們是誰?”
“我們是電力公司的,接到電話報修,是你家電路出故障了嗎?”
“沒有啊!”
“那我們進來檢查一下吧!”
“我說過沒有問題,你們肯定弄錯了——你們干什么!”
那兩個偽裝成電力公司的壞蛋,伸出腳卡住門,然后飛快的擠進來。
高個子一進門,便伸手掐住了明菜的脖子,然后飛快的帶上房門。
楊飛就坐在客廳沙發上,正拿著把水果刀在削蘋果,看到這變故突起的一幕,并沒有驚慌失措,仍然淡定的削著果皮。
“他在那邊!”矮子指著楊飛。
高個子一把將明菜推開,掏出一張相片,看看楊飛,又看看手中的相片,說道:“沒錯了,就是他!”
矮個子反手到腰后。
不等他掏出武器來,楊飛握緊手中刀子,一刀刺進他右手手臂。
殺豬般的嚎叫聲,在別墅里炸響。
楊飛一腳踢在他胸口,同時抽出刀子,反手刺進高個子的胸口。
高個子剛摸出一支手槍,來不及扣下扳機,身子已經中刀。
楊飛一擊得手,更不留情,又在他手腕上連割兩刀。
“哐啷!”一聲,手槍掉落在地上。
高個子胸口中刀,血流如注,再加上兩只手腕都被利刃劃破,基本上喪失了攻擊能力。
矮個子被楊飛踢倒后,此刻已經爬了起來,但剛抬起頭,脖子上就受到楊飛一記重重的肘擊。
楊飛揮手又是一刀,插在矮個子的腰間。
他這幾下,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下手又準又狠!
這一系列動作,早在倆壞蛋進門之時,楊飛眼見形勢不對,瞥眼之間,就在心里演練過一遍,這是他長期待在警察身邊練出來的反應和自保能力。
中森明菜還是第一次看到楊飛出架,早就忘記了害怕,妙眸輕閃,眼神里的驚訝明顯多過驚嚇。
楊飛問她:“家里有沒有膠帶?快找出來!”
明菜哦了一聲,跳著腳,滿屋子找膠帶。
等她找來膠帶,楊飛三下五除二,飛快的將兩人的手腳全綁住了,乍一看,這兩家伙躺在地上,跟剛挖出來的新鮮木乃伊似的。
“楊飛君,你太厲害了!”明菜一臉崇拜,眼睛里滿是閃亮的小星星。
楊飛呵呵一笑:“小意思啦,我從小就練過的。”
他拿著水果刀,用指肚在刃口比劃了幾下,說道:“這刀質量不錯,不像我們國內的水果刀,軟綿綿的,真的只能切切水果。”
“這是日式廚刀,其實是可以用來切肉的,很鋒利的。”明菜道,“你小心別割著手。”
楊飛嗯了一聲,將刀子架在矮個子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誰派你們來殺明菜的?快說,不然我割掉你的眼皮,讓你以后都合不攏眼睛!”
矮個子嚇得連連眨眼,生怕以后再也沒有這個權利了,駭然的道:“我們不是來殺她的,我們是來殺你的!”
楊飛怔了怔,沉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矮個子拼命的搖頭。
明菜在旁邊說道:“聽他們口音,不像是島國人,倒像是越南人。”
楊飛心念一動,刀子稍微用力,刃口很輕易的切進矮個子肌膚里,說道:“你可以不說,我把你殺了,再問他!你們兩個人里面,左右死一個,我就不信另一個會抗得住不說出來!”
不就是審訊嗎?
這對楊飛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他出身警察家庭,多少學了幾招。
什么負重加壓,分化瓦解,囚徒困境,楊飛早就了解過了。
兩個被捕的囚徒之間,存在一種特殊博弈,哪怕明知道一起保守緘默,對雙方都有利,但還是會有人頂不住刑訊或誘供,總會有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先行崩潰,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兩個賊人想保持合作是困難的。
楊飛的話,果然說中了矮個子最害怕之處,畏縮的看了楊飛一眼,又看了同伙一眼。
鋒利的刀帶著毫不猶豫的力量,逐漸向肌肉深層切去,清晰的痛感,讓矮個子無比相信,楊飛這一刀,真能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