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北風呼嘯。
楊明義等人早早睡下了,楊軍帶著肖玉娟去酒店泡溫泉。
楊飛和蘇桐坐在臥室聊天。
“耗子的事真的成了,真的好快啊。”蘇桐道,“簡直不可思議,他倆還說,明年正月就結婚呢!”
楊飛微微一笑:“我看人很準的,鐵芳芳一進門,我就覺得她和耗子能成。”
蘇桐坐在梳妝臺前,一邊取下項鏈等飾物,一邊說道:“其實,以耗子的條件,在城里找個條件好的女孩,也可以的。”
楊飛道:“你說的條件好是指什么?更美麗?還是更有氣質?我倒覺得,鐵芳芳不錯,農村女孩,純樸些,將來鬧離婚的概率也低些。耗子有些呆,學歷也低,雖然有幾個錢,但真要花起來也快的,養天仙美女肯定不夠,但配鐵芳芳這樣的,就綽綽有余了。”
蘇桐道:“你想多了吧?農村人就不鬧離婚了?”
楊飛道:“不管他們了,他倆看對眼了,這比什么都重要。”
“你啊,操心別人的婚事,你自己的還沒解決好呢!”蘇桐偏過頭,對著鏡子取耳環,“好奇怪,爸媽怎么愿意去我家住?”
楊飛道:“我看,我媽和咱媽聊得來,我媽還說,農村的蔬菜好吃,空氣也清新,她想來桃花村住一陣,我覺得可以,她身體不太好,就讓她來住一陣好了。”
他平躺在床上,想到一事,說道:“曉佳放假后,要去美國游學,我已經答應帶她去,你要不要一起?”
“我去做什么?我對美國沒有好印象!除非不得已,否則我是不會再去的。”蘇桐想到那天晚上,猶是心有余悸,“給我留下太大的心理陰影了。”
楊飛表示理解,正要說話,他的電話響起來。
他一看是楊玉瑩的來電,便接聽了。
“楊先生,你回省城了嗎?”
“喔,還沒有,明天吧。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新的制作團隊,明天他們就會到省城和你見面,我回來后,再和你詳談新專輯的事情。”
“好吧,那明天見。晚安。”
“好的,晚安。”
通話內容再正常不過。
但蘇桐還是捕捉到了什么,問道:“楊小姐的電話?”
“是啊,討論新專輯的事。”
“你回國這幾天,她每天晚上都有跟你道晚安哦。”
楊飛風趣的一笑:“是嗎?呵呵,這么說,我很幸福啊。”
蘇桐也沒有多想,嫣然笑道:“你別想多了,人家是出于禮貌,談完工作,順便和你道聲晚安。”
“就算是這樣,我也覺得很幸福,畢竟,這是來自楊小姐的晚安。”
“你們男人,就一個德性!”蘇桐無奈的搖了搖頭,仔細看著鏡中的臉,說道,“兩天沒做保養了,皮膚好像變差了一些。”
“怎么?你現在就開始做養護了?”
“我都要老了!”蘇桐嘟起嘴,“將來再生完孩子,身材走了樣,你肯定會嫌棄我的。”
楊飛笑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老到我們哪兒也去不了,我還依然把你當成手心里的寶。”
蘇桐心里感動,上了床,依偎在他懷里,說道:“楊飛,我愛你……”
第二天上午,楊飛和相關人等,著重討論了興辦中學的事情。
辦學是大事,也是好事,省、市、縣、鎮、村,各級政府都給予了支持和鼓勵。
同時,楊飛對美麗小學進行擴建,明年春季開學后,就實行全省農村小學生的割韭菜計劃。
省里的農村學生娃,只要連續三年,在當地學校名列前茅,或是達到了美麗小學外來學生入學標準分數,都可以來美麗小學就讀。
原則上,每所中心學校,只取前三名,或者是連續三年的期中和期末考試,語文、數學每門功課都是雙百分的學生。
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美麗小學挑中的人,別人不一定前來。
但全省范圍那么大,每年只要有幾百人過來,也能籠絡不少“小才子。”
這一人才計劃,并沒有大張旗鼓,而是悄悄的進行。
吳素英留在了桃花村,她感覺住在鄉里,比城里更舒服,身體也更有力氣,術后恢復得也快了些。
楊飛巴不得媽媽留在桃花村,一是可以和蘇桐媽媽達成更廣泛的交流,二則,媽媽不在省城了,安然來家里的次數肯定會慢慢減少,省了他許多麻煩。
安排好桃花村的一切,楊飛準備回省城。
蘇桐想留在村里,陪伴吳素英一段時間,以免她不適應當地的生活。
楊飛放了耗子的假,讓他和鐵芳芳自由的談戀愛。
下午,馬鋒開車,載著楊飛回了省城。
到達省城后,楊飛直奔楊玉瑩住處。
這是省城新建成的別墅群,也屬于趙建業的樓盤,楊飛以成本價拿到了幾套房源。
趙建業也是個懂事的人,知道和楊飛這樣的人打好交道,絕對不會吃虧。
這不,楊飛又要在桃花村建樓房了!
而這么大的項目,肯定非趙建業莫屬。
華藝為楊玉瑩新安排的制作團隊已經抵達。
團隊成員,正和楊玉瑩討論新專輯的制作問題。
有鑒于前一本專輯的中途夭折,新的團隊對新專輯方案進行了新的定位。
“楊小姐,我們對新專輯的想法,還是以流行音樂為主,其中情歌占一半,山歌的形式演唱兩首,最重要的是主打歌,這是我們找人創作的歌曲,請你看一下。”一個留著“馬尾”和胡須的中年男人,正在給楊玉瑩講解。
這時,楊飛正好走了進來。
楊玉瑩拿著歌曲,高興的起身,迎了上去。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表現得太過親密,笑道:“你來得正好,看看這首歌。這可是他們找著名詞曲家寫的主打歌。”
楊飛接過紙,看了一眼,便道:“又是情歌?能不能換個題材?”
楊玉瑩道:“你不是說,要我保持甜歌的風格嗎?我覺得這個還可以啊。”
楊飛搖頭道:“難道甜歌就等于情歌?除了情歌,他們就寫不出別的甜歌來了嗎?情歌可以有,但在這張專輯里,不能再當主打歌。”
之前那個“馬尾”男子,甩了甩及肩的頭發,一臉不悅的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對我們的作品說三道四?你知道這是誰創作的歌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