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楊飛訝異的是,被李嬌娥說得不可一世的光頭,并沒有出現。
楊飛他們安安穩穩的吃完了燒烤,喝完了飲料和啤酒,走出大排檔的門,也不見光頭帶人過來。
李嬌娥當然巴不得不出事,送楊飛他們到門外,殷勤的告別,并熱情的邀請他們下次再來。
楊飛他們的車,停在市場外面的坪地上。
從市場出來,要通過一條比較黑暗的巷子。
巷子不長,也就幾十米的樣子。
楊飛和陳沫他們有說有笑的走在中間,斷后的耗子,忽然警覺的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跟隨在后。
“飛少,好像有尾巴。”耗子低聲提醒。
“嗯。”楊飛淡淡的應了一聲,“各自小心。”
說話間,眾人來到了車子旁邊。
尾隨的那幫人,突起發難,圍了上來。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在我的地盤,打了我的人,就想這么開溜?世界上哪有這么便宜的好事?”
楊飛手扶著車門,傲然回應道:“我也聽聞你是個惡霸,一直在等你過來過招,誰知道你卻當起了縮頭的烏龜!”
“你!”光頭那亮锃锃的腦袋,從黑暗處露了出來,路燈昏黃的光線,照在他滿臉猙獰的臉上,“你有種,死到臨頭了,還敢這么大口氣說話!”
“我估計,你連死字有幾種寫法都不知道吧?還動不動就學人家說死!”楊飛掃了全場一眼,輕蔑的說道,“你去了這大半天,就喊來這幾十號人?我還真當你是個人物,原來也不過如此!”
光頭被楊飛的話徹底激怒,手中拿著一根鋼管,往旁邊一輛小車車頂敲了敲:“知道你們會點武功,可惜,有句名言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今天我光頭李要是放你們豎著離開,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剛才在市場里,閑人太多,不好動手!這里四處無人,正好給你們放血!”
楊飛聽到光頭的手下在說話,覺得口音很熟悉,便問道:“你們是南方省人?”
光頭的手下愣了愣:“是啊,關你屁事?”
楊飛冷笑道:“早就聽說,在尚海有一個南方幫,你們莫不就是南方幫里的人?”
那幫混子拿眼睛斜瞥著,打量楊飛:“你是誰?”
楊飛道:“你們既是南方省人,可曾聽說過梁玉樓?”
“梁玉樓?你認識梁老板?”
“你們既認識梁玉樓,可曾聽說過楊飛?”
“楊飛?”混子們眼神變了變,“你跟楊飛什么關系?”
“區區在下,正是楊飛!”
“啊?”混子們一片慌亂,咬起了耳朵,很快,幾個混子丟了手中的刀,朝楊飛抱拳施禮,“楊老板,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真不知道你就是楊老板!多有得罪!”
光頭愣道:“干什么?他很有名嗎?”
混子們只顧著向楊飛躹躬請罪:“楊老板,請多多包涵,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我們這就走,改天來這邊,我們兄弟請你吃燒烤喝啤酒!”
光頭厲喝道:“你們反水啊?”
混子們不由分說,紛紛上前,架住光頭,沉聲說道:“李哥,這人咱們惹不起,趁著還沒動手,趕緊溜,不然等一下就死定了!”
光頭駭然大驚道:“他什么來歷?你們這么怕他?”
混子們道:“整個南方省,沒有人不敢賣他的面子!”
“嗬!這么牛?”光頭道,“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這里又不是南方省,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混子們道:“李哥,就憑你那點關系,人家一個電話就能捏死你,連帶你背后那些關系也一并捏死!”
光頭見他們不像開玩笑的,不由得頭冒冷汗。
他慶幸啊,剛才沒有動手!
常在江湖跑,哪能不翻車?
翻車翻得多了,也就知道山外有山,有些人的確惹不起的!
光頭心中不服,問道:“他到底什么來頭?”
“這么跟你說吧,我們南方幫的老大,是梁老板曾經的手下。而梁老板在此人面前,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弟!”
“嗬嗬!嗬嗬!”光頭瞪著雙眼,再看楊飛時,已經興不起任何報復的情緒了。
南方幫在尚海有多狠,光頭當然是知道的。
而這樣狠的南方幫的老大,居然只是面前這個年輕人小弟的小弟!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厲害了。
難怪他身邊高手如云!
難怪他身邊美女如云!
人生大贏家啊!
光頭大喊道:“老大的老大,對不起啊,我就是帶小弟們出來撒個尿,沒想到沖撞了大佬”
楊飛和陳沫對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各自上車。
陳沫實在是忍俊不住了,剛才是當著光頭他們的面,不好笑出聲,上了車后,再也抑止不住,放肆大笑。
楊飛無語的看著她。
陳沫笑得身子都發軟了,手扶著楊飛,笑道:“原來你的名字這么管用的啊?以后我去哪里,都不怕被人欺負了。”
楊飛道:“正好碰上他們是南方幫的人,所以我的名字才管用。國內幾十個省呢!碰上其它省的人,我的名字就不管用了。”
陳沫直起身子,撩了一下秀發,問道:“梁玉樓以前混得那么厲害啊?”
楊飛點了點頭:“嚴打之前,整個南方省,要數梁老板第一。”
陳沫咋舌道:“那他現在還不是跟著你混了?”
楊飛道:“現在一切向錢看,誰還敢玩黑的?分分鐘抓進去關一輩子。”
陳沫笑道:“說得也是,現在社會上的風氣好多了。最起碼,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少多了。”
楊飛道:“這也是法制社會進步的體現。”
當天晚上,楊飛帶著幾分醉意,這一通好睡。
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響個不停。
他實在是犯困,也懶得接。
天大地大,不如睡懶覺大!
然而,手機不停歇的響著。
楊飛忽然記起和陳純的約定來,睜開眼睛,摸過手機一看,果然是陳純的來電。
這小妮子,執著起來,連楊飛都害怕。
楊飛按了接聽鍵,卻識趣的把手機挪開一點,并沒有貼放到耳朵上。
果然,隔著幾十厘米遠,楊飛也能聽到手機里面傳來陳純發飆的聲音。
“楊飛,我打你一個小時的電話了!我手機都要打到沒電了!你說等我下班后,你來找我,我下班一個多小時了,你人呢?你再不來,我站在醫院門口,就要變成望夫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