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的電話打了進來。
楊飛接聽。
“楊先生,您來到了深城,怎么不來一起喝一杯酒?”
“我這邊剛處理了點事,我已經吃過飯了,你們不必等我。我趕過來,敬李董一杯酒就行了。”
“哈哈,楊先生,我等您。”
掛斷電話,楊飛的心情,又舒坦了不少。
因為他聽出來了,李董的語氣里,有著奇特的含義。
也許在李董看來,他把小護士這個品牌,以五億的價格賣給楊飛,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他以一個品牌,融得了五億的資金,自己名下還有多個品牌可以運作,同時也不必退出日化界。
這樣一來,他還可以在這片熟悉的領域呼風喚雨。
做生意就是這樣,不熟不做。
熟悉一個領域之后,不要輕易更換行業。
楊飛來到餐廳時,桌上的人已經喝得七七八八的了。
“楊先生,您來遲了,酒桌的規矩,您可是懂得的啊。”
“我懂、我懂。茶七、飯八、酒滿杯,我遲到了,我先自罰一杯。”楊飛哈哈笑道。
今天這樣的日子,喝酒是不可避免的。
生意已經談成功了,接下來就只要喝得盡興就行了。
“楊先生,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李董高興的說道。
楊飛道:“有句名言,是這么說的,兩個人如果有了生意,就做不成朋友了。商人用什么都可以表達友誼,唯獨不能用生意。”
李董先是一怔,繼而一臉欽佩的說道:“楊先生,這話真的是太有哲理了,難怪您能寫出暢銷書來,您的思想太高大上了。”
楊飛倒滿一杯酒:“李董,這杯我敬你。”
“不,應該我敬您!”李董趕緊端起杯子,說道,“來,干杯!”
楊飛來之前,蔣文和寧馨等人,已經被敬了幾輪酒,漸漸的有些不勝酒力了。
好在李董那邊人也不多,大家彼此喝了個半斤八兩。
酒熱耳酣之后,話就多了起來。
李董打個酒嗝,醉眼朦朧的笑道:“楊先生,今天晚上,去我新買的海景別墅玩玩吧!我要開派對!歡迎大家來做客!”
楊飛微微一笑:“感謝李董的盛情邀請,我們有時間一定去。”
李董哈哈笑道:“錢是個好東西,有了錢,男人才能享受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
楊飛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給成功者準備的。包括財富、地位、金錢、美女、和一切幸福愉快沾邊的東西。”
李董點頭道:“說得太對了!”
楊飛道:“古今中外,概莫能外,都有一條通用的風俗,那就是先看羅裳后看人。穿著體面,住著海景別墅,開著千萬豪車,擁著妙齡美女,誰看到了,都會豎起大拇指說一聲,這是個成功的人!”
李董笑道:“要說成功,楊先生比我成功多了。楊先生身邊的美女也很多啊,像這位寧秘書,就有著萬千風情呢!”
寧馨多喝了幾杯酒,臉色紅得像西紅杮一般,抿嘴一笑。
再一輪推杯換盞之后,酒席終于散了。
楊飛來的時候雖短,卻也喝了好幾杯酒,加在一起有八兩的量。
上車之后,楊飛胃有些不舒服。
寧馨問道:“你怎么了?”
楊飛摸了摸胃部,說道:“我還沒吃飯,找個地方對付一下吧。”
寧馨道:“哎呀,那剛才你怎么不吃?空腹喝了那么多的酒,你可真能耐!”
楊飛道:“我從踏足商界開始,就明白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啊?”
“對生意人來說,飯店不是吃飯的地方,而是用來交易的。飯還是家里吃著香。”
“所以,你在飯桌就只談生意啊,那不能餓著肚子談啊。”
“我沒事,耗子,找個粉店,我吃碗米粉就行了。”
耗子得令,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路邊。
大馬路兩側很少有米粉店。
耗子留意哪里有小區,然后往小區里開。
果然,在小區下面,到處都是米粉店了。
寧馨陪著楊飛走進一家粉店。
楊飛點了一碗牛肉粉,加了二兩,一共五塊錢。
寧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啊,談了個五億的生意,結果吃一碗五塊錢的牛肉粉!”
楊飛笑道:“我骨子里頭,就是個小市民,吃不慣山珍海味,時不時的就想起這碗米粉。”
寧馨道:“那是咱們星城人吃慣了米粉,這是在骨子里留下的鄉愁,也是我們的根。”
楊飛道:“你口吐錦繡之言啊!”
寧馨撲哧笑道:“就許你才高八斗啊?不許我平分一斗?”
楊飛道:“你學富五車,這一點我是深知的。”
米粉上來得很快。
楊飛拿起筷子,幾下就吃掉了大半碗。
見他吃得這么香,寧馨道:“我也餓了。剛才我真沒吃飽。”
楊飛專心對付米粉,頭也不抬的道:“隨便點,我請客。”
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回到住處,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下午,也不知道何時了。
空調隔絕了戶外的酷熱,涼爽的讓人可以擁著薄被子做個好夢。
楊飛睜開眼睛,頭有些疼。
他第一反應,是不是喝到了假酒?
然后,他就石化了。
身邊怎么有個人?
是寧馨!
楊飛渾身一激靈。
兩人怎么就躺一起了呢?
楊飛對吃完米粉之后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記不起來了。
寧馨像只掛寵一樣,整個趴在他身上呢!
楊飛輕輕的挪開她的手臂,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他還沒忘記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完蛋!
兩個人都跟新生兒似的。
他暗叫一聲慚愧,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穿,生怕吵醒了她。
楊飛努力的回想,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到底有沒有發生點什么?
他當然不敢去檢查她。
而看自己,又看不出來有沒有發生點什么。
男人就是這樣,吃干抹凈,甩手就能走人。
可是,她呢?
楊飛穿好衣服,本想馬上離開。
可是,他又坐到了床沿,伸手摸一下寧馨的額頭。
寧馨忽然說道:“我沒發燒。我也不頭疼。我早就醒了。我一直不敢動。”
“啊?”
“楊飛,我們是不是那個了?”
“我也不記得有沒有。要不,你看一下?”
“怎么看啊?”
“要不,你幫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