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全名蔡明溪。
他奉了領導命令,來此歡迎楊飛一行。
小蔡說道:“領導正在召開一個重要會議,不然他會親自前來迎接的。領導安排了晚宴,請楊先生賞臉光臨。”
楊飛剛下飛機,酒店都沒去呢,就接到晚宴的邀請。
“不好意思,蔡明溪同志。我晚上有約了。要不改天我再請領導吧?我這邊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們工作了。謝謝你們。”
楊飛說完,徑直上了車。
其它人當然不會跟楊飛擠同一輛車。
只有貝苡上了楊飛的車,坐到副駕駛位。
耗子跟司機說一聲,替換了司機的工作。
車子啟動之后,貝苡問楊飛道:“老板,蔡秘書請你,你怎么不去啊?”
楊飛淡淡的道:“晚上有約了。”
只有耗子明白,老板晚上并沒有約,但是,憑蔡明溪,是請不動楊飛的。
雖然領導說了是在開會,未及前來遠迎。
但楊飛何等身份?
你不能來,其他人都不能來?
派一個小小的秘書來,算什么事?
楊飛沒飯吃了,非得去你那吃飯?
楊飛當然不會跟一個秘書一般計較,表面上客氣而已。
這種微妙之處,也只有跟隨楊飛久了的耗子,才能理解到位。
會議組委會給所有的與會人員都安排了住處。
除楊飛外,魏新源等人都住進了酒店,相關的交際和應酬也交給他們處理。
楊飛在花城有房產,當然住自己的房子更舒服,也更衛生。
楊飛查了一下,自己離會議酒店最近的房子是套復式樓。
這是一套五房兩廳三衛的復式樓,一樓有間保姆房。
耗子和貝苡送楊飛到住處。
貝苡得到了古田授意,楊飛在花城的這幾天,都由她來照顧。
所以,她必須跟楊飛住進這里。
貝苡先幫楊飛把行李放到他的主臥室。
然后,她下來想住進一樓的保姆房時,發現耗子已經住了進去。
耗子咧嘴一笑:“貝小姐,不好意思,這里我住了。你去樓上住吧。”
貝苡無奈,提著自己的行李上樓。
她看了一下樓上房間的布局,住進了樓梯口上來的第一個房間。
安排妥當,到了飯點。
貝苡過來敲楊飛的門,提醒他道:“老板,你晚上不是有約嗎?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你是不是要去赴約了?”
楊飛坐在書桌邊看書呢,聞言笑道:“你不說,我都忘記時間了。走吧。”
“我也要去嗎?”貝苡問道。
楊飛笑道:“我約的人就是你,你不去的話,我和誰有約呢?”
貝苡眨眨眼睛,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她是做會計工作的,平時都是跟數字和字據打交道,需要的是嚴謹和一絲不茍,接觸的人也很少有楊飛這樣幽默的,所以反應才有些遲鈍。
反應雖然慢,但她并不傻。
貝苡很快就明白過來,楊飛對蔡明溪說的話,只是社交場面上的應付。
她嫣然笑道:“哎呀,早知道我就買點菜回來做飯吃了。我還真以為你要出去赴宴呢!我一個人的話,就隨便吃點東西對付了。”
楊飛道:“這個社區入住率很高,周邊門面生意都做起來了,樓下就有飯店,走吧,叫上耗子。”
“好的,老板。”
三人出了門。
貝苡搶著幫按電梯。
電梯到了樓層,她用手按住電梯一側,請楊飛先進去。
到了飯店包廂,貝苡點餐。
酒菜上來。
楊飛一看,都是自己愛吃的菜。
耗子笑問道:“貝小姐,你怎么知道飛少喜歡吃這些菜?”
貝苡臉色微紅,說道:“古總交待過我。”
楊飛呵呵一笑:“有心了。”
也不知道是在夸古田呢,還是在夸貝苡。
貝苡當然覺得楊飛是在夸她了,益發小心翼翼的伺候楊飛。
她給楊飛倒了一杯酒,對耗子道:“耗子哥,你晚上不開車吧?要不要喝一杯?”
耗子道:“我不喝酒。飛少隨時可能用車的。你陪飛少喝兩杯吧!”
貝苡便給自己也倒了半杯。
耗子道:“酒桌上的規矩,茶七飯八酒十分,你也得滿上啊。”
他說著話,便接過酒瓶,幫她把杯子也給倒滿了。
貝苡道:“我喝不了這許多的。”
耗子道:“醉了大不了就是回家睡覺,怕什么?你總不能讓飛少一個人喝悶酒吧?”
貝苡不敢多言,賠著笑,端起酒杯,對楊飛道:“我敬老板。”
楊飛點點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便即放下。
貝苡也輕輕碰了一下杯子。
她想放下杯子時,被耗子攔住了。
耗子笑道:“你敬飛少酒,你得喝完啊,不然就沒有誠意了。”
貝苡道:“這也是規矩嗎?”
耗子道:“當然了!快喝。”
楊飛道:“貝苡,別聽他的,不能喝的話,就別勉強。”
貝苡笑了笑,用手微微遮住嘴,慢慢的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一杯下肚,她的秀眉都快擰成麻花了!
“好,豪爽!”耗子笑道,“我哪天要是不開車,一定和你碰一杯!你這酒量,不輸給向助理呢!”
向巧酒量大,在集團都是有名的。
楊飛剛開始打江山時,向巧不知道替楊飛喝了多少酒。
這也是楊飛想放向巧去下面當廠長的原因,這是提攜她呢!
貝苡當然也聽古田說起過向巧的軼事,聞言便笑了笑:“我不敢跟向助理比呢。我酒量很淺的,平時都不喝酒的。我們做會計工作的,醉酒容易誤事。”
耗子可不聽這些,又給她滿上了。
貝苡一看,連忙搖手說道:“耗子哥,我真的不能喝了。”
“好事成雙,你敬酒總不能只敬一杯吧?那對飛少也太不敬了。”耗子笑道,“再喝一杯。這是好酒,醉不了。”
貝苡只得端起酒杯,雙手舉著,說道:“老板,我再敬你。”
楊飛瞪了耗子一眼,對貝苡道:“不要勉強,隨意就好。”
這一次,楊飛喝了一大口,然后夾菜壓酒。
貝苡見耗子瞪著自己,便硬著頭皮,咕嚕咕嚕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她感覺喉嚨里似有一把刀子在刮。
她不停的咽著,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這次她學乖了,放下酒杯,就用手掩住,搖著手說道:“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喝了。”
耗子道:“誰家喝酒只喝兩杯的?起碼也要三杯起步啊!不信你打電話問問古總,看他怎么說。”
貝苡臉色通紅,眼神迷離,輕輕搖晃,來不及說話,頭一栽,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