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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和馬鋒對了個眼神,略微一遲疑,還是跟了上去。
楊飛按響了凌瑤家里的門鈴,無人應答,也沒有人出來開門。
別墅區里住的人本來就少,哪怕是鄰里鄰居的,也鮮有人串門。
楊飛在這邊喊門,周邊沒有一個人出來圍觀或者問詢的。
耗子上前問道:“飛少,可能人不在?”
楊飛沉聲道:“她在家。”
他馬上就放棄了按門鈴和喊門,退后兩步,看了看樓上,說道:“想辦法進去!”
耗子咧嘴一笑:“這個太容易了。只是……”
楊飛道:“沒有只是,這是命令,馬上進去!”
耗子說一聲好咧,三兩個縱身,就上了圍墻,然后攀住了二樓陽臺,一個引體向上,身子靈活的凌空一躍,雙手便攀住了陽臺的欄桿,然后一個翻身,跳進了陽臺上面。
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眨眼之間就完成了。
楊飛暗喝一聲彩,說道:“進去看看情況!快!”
耗子應了一聲,闖進二樓房間。
不一會兒,楊飛看到耗子回轉陽臺,向下喊道:
“飛少,她自殺了!割了腕!”
楊飛一震!
他本來只是第六感,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想到她真這么傻,這么經不起失敗的打擊!
未經他人苦,不勸他人活。
但楊飛也不能見死不救。
“愣著做什么?救人啊!”
“哎!”耗子轉身進房去了。
楊飛沉聲吩咐馬鋒:“開車過來,速度!”
馬鋒已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自家車庫。
楊飛又打電話給家里的劉麗:“把家里的急救藥箱拿過來,我在屋子外面,你出來就能看到。”
劉麗聽楊飛語氣很急,還以為是他受了傷,嚇得趕緊拿了藥箱就跑出來。
馬鋒將車子開過來時,耗子背著凌瑤出了門。
楊飛幫忙扶起凌瑤,放到車后座。
耗子已經拿毛巾和破布將凌瑤的動脈扎住了。
她手上、衣服上全是鮮血,觸目驚心。
劉麗提著藥箱過來了。
楊飛一邊吩咐耗子開車前往醫院一邊拿出綁帶快速的將凌瑤止血。
劉麗站在車外面,用手拍拍胸口長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老板……”
看著車子遠去劉麗回到屋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李娟,向她匯報剛才這件事。
李娟聽說有人割腕自殺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就住在自家的斜對面,而且人家自殺,楊飛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不由得怔了怔。
這些事,任何一件單獨拿出來,都不足為奇。
但湊巧的是這么多事,都湊在一起了!
這就不由得李娟不細想。
李娟詳細的詢問了一些細節但劉麗對此知道的也甚少。
“哦,對了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劉麗想起來了。
李娟道:“她經常來家里嗎?”
“來過幾次。和老板都是在客廳談話談的是什么事、我想想對了,是出唱片,對,就是出唱片,這女的是個唱歌的……”
李娟似乎有些眉目了,笑道:“我知道了。那女人名叫凌瑤吧?”
“對了,對了,就叫凌瑤。我聽老板喊她凌小姐。”
“沒事了,這個女人我曉得。她的唱片賣得不好,虧了一套房子的錢,一百來萬呢!我想她是受不了打擊才自殺的。”
“天哪,那血紅紅的,流得到處都是呢!好嚇人哦!”
李娟掛斷了電話。
她不會主動打電話和楊飛談這些破事。
但她對楊飛的掌握,卻出乎楊飛對她的預計。
有的女人,就像蘇桐,凡事都放任不管,給予楊飛無限的自由。
有的女人,就像李娟,是掌握一切的女神,把男人的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很難說這兩個女人誰的方式更好。
楊飛能和蘇桐離婚,卻和李娟結婚,也不單純是因為蘇桐管得寬、李娟管得嚴。
事實上,蘇桐和楊飛在一起時,前期管得特別嚴,后期因為管不了,才不管的。
而李娟剛開始時,完全沒有管過楊飛,但一旦結婚,馬上就化身無所不能的女神,接管了楊飛的一切。她看似很放任楊飛,但又對他無所不知。
一物降一物,也許,只有李娟這樣的女人,才能降得住楊飛吧!
楊飛跟著車,前往醫院。
凌瑤意識已經模糊了。
她發著高燒,嘴里不停的說著胡話。
楊飛似乎還能聽到她在喊自己的姓名,只是聽不清楚,她到底要跟自己說些什么事?
時間在此刻變得格外的慢。
一分一秒,都顯得那么漫長。
平時等一個紅燈,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此刻的紅燈,卻讓人心焦不已。
終于到醫院了!
楊飛先下了車,然后一把將凌瑤抱在懷里,往急診室跑,進了大門,他便大喊:“醫生,救命!有人割腕自殺啊!”
導診臺的護士跑了過來,看了一眼凌瑤,然后喊醫生。
兩個當值的醫生快步過來,指著里面的急診室道:“這邊,快到這邊來!”
楊飛抱著凌瑤,進了房子,把她放在病床上。
醫生簡短的詢問了兩句,然后請楊飛他們出去。
楊飛離開時,看了凌瑤一眼。
他算了一下時間,從懷疑凌瑤出事,到救她出來,大概有幾分鐘。
如果她是一上樓就自殺的話,那這幾分鐘,足夠放掉她身體里多半的血了吧?
楊飛看著她慘白的臉容,心里涌起百般滋味。
他只不過是想借她這顆棋子,引出她背后的張文迪。
她輸了,虧了錢,沒了房子,張文迪肯定會替她出面,至少也要給她一筆錢,甚至要幫她翻盤,贏得唱片的大賣吧?
哪里想到,張文迪什么也沒有做!
這倒大大出乎楊飛的意外。
反倒是這個傻姑娘,差一點就因此而死掉!
楊飛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凌瑤和張文迪之間,難道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種關系?
是他不肯給她支助?
還是她謝絕了她的幫助?
她往日緋紅的俏臉,變得沒有一絲血色,跟白紙似的。
楊飛走出來,雙眉緊鎖。
任誰都看得出來,楊飛心里很煩。
楊飛的確在煩惱,既為了無辜的凌瑤,也為了下一步怎么對付張文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