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半鐘,楊飛接到小蘭打來的電話。
“楊先生,我現在有點忙,今天中午不一定時間。要不我們換個時點見面吧?”
“沒事,我等你。你在公司?”
“啊,不,我和老板在外面。”
“在哪里啊?”
“在和幾個投資人商談呢!先這樣,老板出來了。再見。”
小蘭說著,連忙掛斷電話,迎上前去:“張總。”
張文迪一臉的意氣風發:“哈哈哈!這下有楊飛好看的了!”
小蘭道:“張總這么高興,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張文迪摸了摸額頭,冷笑道:“飲料盤太小了,我想玩次大的!”
他的話,嘎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
小蘭也很識趣的轉變話題,問道:“張總,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您看?”
張文迪問道:“怎么?你趕時間?有約會?”
小蘭紅了紅臉:“沒、沒。”
張文迪擺擺手:“行了,有約會就去吧。我這邊不用你跟著了。”
“謝謝張總!”小蘭彎了彎腰。
張文迪和幾個投資人說笑著遠去。
小蘭出了樓,再次打給楊飛,說自己下班了,問在哪里見面?
楊飛問明她的地址,說請她等幾分鐘。
小蘭以為楊飛是要派人來接自己,剛想說不必了,楊飛已經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小蘭看到一輛霸氣的勞斯萊斯停到了自己身邊,車門開了,帥氣瀟灑的楊飛緩緩下車,朝她一笑。
后面跟著的兩輛黑色奔馳車,下來七個保鏢,緊隨在楊飛兩側。
“啊,楊先生!”小蘭沒有想到,楊飛居然會親自來接自己,有些受寵若驚。
楊飛微微一笑:“先上車再說。”
說著,他親自護她上了車,然后風度翩翩的轉到另側車門,坐在她身邊。
也不用吩咐,司機便啟動了車子,很快就匯入流流車流之中。
“小蘭姑娘,感謝你百忙之中,答應我的請求,賞臉出來和我吃飯。我很榮幸。”
“不,是我很榮幸才對。”
“小蘭姑娘,你貴姓?”
“我姓宋,宋小蘭。”
“那我還是稱呼你宋小姐吧,叫你小蘭,顯得太不尊重你了。還是說,我應該尊稱你一聲宋女士呢?”
“我還沒有結婚呢!其實你喊我小蘭就好了。”
“宋小姐,你在張氏集團工作很久了吧?”
“沒多久呢,我畢業參加工作才兩年多時間。”
“宋小姐是在哪所學校畢業的?”
“我在法蘭克福讀的經濟金融學碩士。”
“高才生啊!太了不起了!”
“哪里啊,和楊先生比起來,我這點履歷又算得了什么?”
楊飛呵呵一笑道:“宋小姐也關注我嘍?”
“你那么有名氣,凡是經營企業的人,很少有不認識你的吧?”
“你太抬舉我了,我會飄飄然的。能得到你這么知性、美麗的女子贊美,我很享受啊。”
宋小蘭露出開心的笑容。
車子停了下來。
下車之后,宋小蘭看了一眼招牌,知道這是市里最高檔的西餐廳。
她以前跟著張文迪來過一次,那次是請客戶用餐,開了是82年的紅酒,五個人吃喝了二十幾萬。
宋小蘭很想說,不就吃個飯嗎?沒必要來這么高檔的西餐廳,但一想請客的人是首富,她就很理智的閉嘴了。
門口站在兩排服務員,整齊的彎腰,伸手,歡迎光臨。
一個領班模樣的高挑女子,穿著女式小西裝,得體而又干練,在前引路,請楊飛一行人進入餐廳。
餐廳里安靜得很,除了他們和餐廳工作人員,再也看不到一個顧客。
“咦,現在不是飯點嗎?你們這怎么沒上客啊?上次我來的時候,還要排隊呢!”宋小蘭訝異的問了一句。
領班淺淺笑道:“您好,楊先生包了我們的場子。今天中午,您和楊先生,是我們唯二的客人。”
宋小蘭啊了一聲,不由得怔住了,停下了腳步。
包場子!
天哪!
這么大的西餐廳,包一場得多少錢?
問題是,這么大的場子,不是有錢就能包的啊,還得有面子、有權勢,朋友廣,說話管用!
和這一餐比起來,上次吃過的那餐二十多萬,又算得了什么?
楊飛見她停下來,便微微一笑:“宋小姐,請。”
宋小蘭道:“楊先生,這也太隆重了,我當不起。”
楊飛道:“當不當得起,得看是誰請你。我請你,你就當得起。”
宋小蘭嫣然一笑:“也是啊!誰叫你是首富呢?難怪我常聽人言,人的價值,是看你和誰在一起。女人嫁給了國王,那她就是王后。”
楊飛哈哈笑道:“人民群眾的話,向來都是有道理的,因為都是經過實踐總結出來的。”
偌大的餐廳,桌椅全部被搬開了,中間擺了一張豪華的歐式長條桌,上面擺放著鮮花和水果點心。
宋小蘭道:“太正式了,我衣服都沒有換呢!顯得我太草率了。”
“素顏亦可朝天子。”楊飛拉開沉重的鍍金鑲邊椅子,請她坐下來。
“謝謝。”
在這種情境下,宋小蘭沒有理由不表現得矜持和高雅一些,甚至有些拘束了。
楊飛在她對面坐下來,兩個人隔著長長的條桌。
服務生開始上菜,一道又一道。
紅酒醒好了,裝在一個臥式酒瓶架里。
彬彬有禮的侍應生,給兩人倒酒。
楊飛端起酒杯。
宋小蘭趕緊也端起來。
楊飛道:“菜式都是一式兩份,酒管夠,隨意喝。我們隨便些,就當吃家常餐,可好?”
宋小蘭心想,自己是有多拘謹,都讓楊飛看出來了啊?
“好。”她應了一聲。
“我敬你一杯。”楊飛抬了抬酒杯。
“謝謝。”宋小蘭輕輕抿了一口,閉上雙眼,用心品味。
原來還有這么好喝的酒!
甘甜醇香,瓊漿玉液也不過如此吧?
宋小蘭上次和張文迪參加宴會,在這里喝過半杯82年的紅酒,那滋味,她記到如今。
但喝過今天這酒后,那酒的滋味,她便不復記得了。
從今而后,她將只記得今天這酒的美味。
以后她老了,坐在火爐邊,向兒孫們說起,自己曾經和首富楊飛喝過最貴、最美味的酒,一口入喉,終生難忘,從此世間所有其它的酒,也就稱不上好喝兩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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