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
烤肉店外有一張長椅，卡卡西和宇智波辰也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長椅旁。
然后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木葉的夜晚很熱鬧。
尤其是烤肉店的地理位置正處于繁華的商業街道，行人絡繹不絕。
頭頂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兩個人的側臉。
銀發少年略微猶豫了一下。
他找到宇智波辰只是一時的沖動，并沒有刻意的目的，他想問清楚一些事情，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那一次的任務...”
旗木卡卡西開了口。
蒙在黑色面罩下的嘴唇微動，一雙眼眸看起來平淡但其中卻蘊含著悲傷。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卡卡西表現出了超越年齡的沉穩，堅強。
沒有再與他人提起過這件事情，但這不代表他會徹底忘記和釋懷父親的死亡。
他是木葉的英雄。
卻死在了流言蜚語之中。
“你也有參與吧，宇智波辰。”
卡卡西目光落在了宇智波辰的身上，聲音沒有強烈的敵意，但也算不得友善。
烤肉店的大門打開，一行醉醺醺的人們走了出去，三兩頭帶著護額的木葉忍者抱著肩膀嘻嘻哈哈。
這里的氣氛卻有一些短暫的沉默。
宇智波辰怔了一下，略微猶豫。
不管是根部任務還是暗部任務都是機密，不能跟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至親透露絲毫。
當然宇智波辰平日里也沒有那么注重紀律。
有的時候茶余飯后閑談之際他也會把任務中的一些趣事，木葉以外世界的所見所聞講述給宇智波晴聽。
但是卡卡西問了起來...
“那一次任務開始之前，我聽父親提起過你...”
卡卡西似乎看出了宇智波辰的顧慮，眼皮微微垂了垂，然后開口道。
旗木朔茂是那一次聯合任務的總指揮，他自然擁有全部參與者的名單，而這個年紀輕輕的名字也理所當然的被他記住。
宇智波辰。
事實上作為暗部首領旗木朔茂對于他的了解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刻。
“父親...說你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卡卡西的語調沒有任何的起伏，陳述著出發前一夜父子二人的對話。
“天賦。”
“勤勉。”
“包括執行任務也很干凈利落。”
“有戰斗的智慧，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忍者。”
卡卡西平靜的說著夸贊的話，絲毫不感覺尷尬，宇智波辰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一些。
看來自己很早之前便被暗部觀察上了。
正如根部交給自己的任務…
…
一個小時之前。
有一道身影墜在了宇智波辰的身后，在他目光望過去的時候，打了一個手勢。
于是他找了一個借口暫時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找到了一處安靜的角落，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已經等候在此。
一封任務卷軸。
“監視旗木卡卡西。”
緩緩收斂。
這一種監視并非刻意蹲守，憑借宇智波辰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做到萬無一失，更何況在如今這個敏感尚未消失的時期。
只是讓他在有限的接觸中多多留意有用的情報。
根部盯上了這一位暗部前首領遺子。
…
“他希望我能夠像你一樣，提起更多的勁頭去用于修煉。”
“未來能夠為村子作出貢獻。”
聲音還在繼續。
頭頂的燈籠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照耀在兩個少年的臉頰上。
宇智波辰的臉頰從微沉到再一次露出了一點輕笑。
“現在談做出貢獻還很早…”
“只是一點微薄之力。”
聲音平靜。
“那你就是不否認了？”
卡卡西緊接著追問道。
他似乎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一場任務中的細節。
“啊。”
宇智波辰點了點頭這一次確是沒有否認。
既然要得到卡卡西的情報那么首先需要兩個人有正式的交流。
他本來有些捉摸不透為什么會刻意讓他去監視卡卡西，但現在想來根部或許早就把這個少年所想所知摸得很清楚了。
卡卡西自己找上了門來，宇智波辰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微微笑了笑然后開口。
“你想知道些什么？”
卡卡西有些無神的眼眸在得到了宇智波辰的肯定回答后慢慢放出了光彩。
“全部。”
…
關于那一次的任務…
宇智波辰所知曉的也只是他所能夠涉及到的。
具體的任務細節或許只有旗木朔茂本人或者那幾位參與到其中的上忍隊長明白。
下忍只有宇智波辰一個。
還有數量不少的中忍，像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徑直深入到了大漠中。
然后大部隊分散成為了一支支小部隊。
宇智波辰所跟隨的小隊帶隊的是一名中忍，也是最后被宇智波辰救走的那個人，他們主要的工作便是為幾位上忍帶領的小隊掃清尾巴，打打下手。
然后便得到了消息有一支上忍率領的小隊遭遇到了砂隱忍者的襲擊，全軍覆沒，帶隊的暗部上忍陣亡在了當場，其余中忍全部被擒獲。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旗木朔茂做出了放下任務，率先解救被俘虜的暗部同伴的決定。
那時候沒有人想到最終會釀成這樣的后果。
包括參與任務中的許多人。
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
卡卡西久久未言，但眼眶確有一些發紅。
他很清楚父親在這一個任務后遭遇到了多大的折磨，曾經的銳氣逼人轉變為了形容枯槁的行尸走肉。
父親自盡已經時隔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卡卡西還是第一次得知了這是一場什么樣的任務。
父親...又因為什么而死。
…
“事情...就是這些。”
宇智波辰看著卡卡西的臉龐，然后平靜說道。
其中的疑點和巧合之處他并沒有說出來。
他不愿去做這些可能會引來麻煩的事情，以卡卡西的天賦隨著他的成長未來或許能夠知曉更多。
自然也無須自己多說。
現在的他搬不倒團藏。
…
念及此處，宇智波辰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一副畫面。
沒有情感的眼神。
舍命相搏的冷漠。
最后的瘋狂和怨恨。
身上還冒著火焰的女孩尸體。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或許有些事情，某一個畫面觸動了人心后便再難忘記。
總有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事情最終改變了故事的走向。
眼眸微微瞇了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