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階段...”
大蛇丸沒有言語只是低沉的復述了一遍。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
依舊是那一間實驗室，只是已經變得空蕩蕩，從大蛇丸神秘失蹤的那個時間起這里便被根部忍者給接手了。
宇智波辰也一直沒有再回來過。
大蛇丸有些蒼白的手指按在試驗臺上的紅色按鈕處，大地發出了轟隆隆的劇烈震顫，然后試驗臺一分為二，露出了下方一條深邃看不見底的階梯。
那里——
曾經是大蛇丸的秘密實驗室。
“跟我來。”
大蛇丸邁步走了下去，灰白色的麻布衣衫微微擺動，腰間纏繞著一根紫色的粗麻繩，黑色的長發垂在背后。
宇智波辰神情微緊了一下。
但想起來大蛇丸近一年來對于自己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大蛇丸的身后，走進了這一條長長直通往更深處的隧道中。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里。
剛剛走下去便嗅到了一股強烈的化學藥品的刺鼻氣味，還有潮濕和腐敗的氣息。
隧道的兩側鑲嵌著夜明珠。
散發著柔和的光亮，照亮了整間隧道。
宇智波辰跟在大蛇丸的身后有些好奇的張望著兩側的夜明珠，有一些驚訝，沒有想到大蛇丸居然這么有錢。
在外界價值不菲的夜明珠竟然在這里充當電燈泡用。
沒有回頭，似乎感受到了宇智波辰的驚訝。
大蛇丸聲音沙啞。
“只是一些小玩具罷了。”
“不足為意。”
對于他來說制造這些偽‘夜明珠’所需要的成本也不用太多，只是隨手而來，注入定量的查克拉便足夠維持很長的時間。
畢竟僅僅只是點個亮不需要消耗太多的查克拉。
宇智波辰突然有些明白了大蛇丸對于木葉的定位。
“科學達人啊...”
“只是大蛇丸這樣的高精尖科研人才為什么總是要躲在地下室里研究試驗。”
宇智波辰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或許是為了試驗的保密性...”
沒有想明白，索性也不再去考慮這些。
但是宇智波辰顯然對于大蛇丸的地下實驗室有了一些期待。
前方的光線明亮，緩緩放大。
踏踏...
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階梯間。
一排排燈管掛在頭頂，一座座試驗臺整齊擺放，兩側還有幾個類似于大冰箱的東西，豎放在那里。
但其中有一個的玻璃已經被打碎，露出來了一個窟窿，里面是黑洞洞的實驗艙還有未完全干掉的營養液。
好像電影里曾經看到過的培養槽...
少年的心頭微微驚異。
大蛇丸眉頭則是皺了皺。
雖然早就清楚自己離開后這些陰暗中的老鼠會鉆出來搜刮自己的實驗室，但心里仍然有一些不快。
實驗雖然失敗了。
但大蛇丸對于實驗最核心的部分依然掌握在手中。
至于那個可有可無的失敗品他也不是很在意。
以根部現如今的技術手段，想要通過區區幾具實驗體來倒推還原自己的實驗技術恐怕還差得很遠。
眼眸微微垂了垂。
他這外出的一個月便是為了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現在已經初見眉目了。
...
“移植初代目火影的細胞？”
宇智波辰的雙眼猛然睜大，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不了解初代目火影。
但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卻是如雷貫耳，幾十年前縱橫忍界的最強者，一手建立木葉隱村，曾被稱之為‘忍界之神’的強者。
但這個名字雖然響亮。
卻也畢竟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的時間，就連如今的木葉村里也鮮有人再提及，僅僅只有仰望高大的火影巖時才會想到。
宇智波辰萬萬沒有想到從大蛇丸的口中居然聽到了這個名字。
而且還與他一直追尋的實驗有著密切的關系。
大蛇丸…
再一次提起了他的那個實驗。
而他這一次的態度卻不再是征詢意見。
“沒錯。”
“就是移植初代火影的細胞。”
大蛇丸的聲音沙啞，背對著宇智波辰，然后露出了一點漠然的笑容。
金色的豎瞳中熠熠生光，一掃剛剛的疲倦神色。
宇智波辰的身軀驟然緊繃，就像是遭遇到了什么樣的危險一般，臉色也變得有一些微凝。
五根手指摩挲在實驗臺上，薄薄的積塵上劃出了五道猙獰的抓痕，凝成了一只拳頭。
大蛇丸背對著他，周身的氣質已不知在何時發生了一些轉變。
由冷靜到瘋狂。
性格天平潛移默化間發生了改變，大蛇丸冷靜同時也瘋狂，多疑且專注。
為了一件事情或許會不擇手段，也可能會改變路線。
比如他對于宇智波辰。
你真的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好的老師么？
“宇智波辰....”
大蛇丸轉過了身。
手上已經多了一枚針管，綠色的詭異液體在其中不斷的翻滾，好似十分活潑的化學元素，不斷翻滾著氣泡。
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宇智波辰從來不敢對于大蛇丸掉以輕心。
雖然得惠于大蛇丸的知識，幫助他快速的成長，但是大蛇丸倒垂在窗戶上，袖口內猛然爆發出來的四條毒蛇的景象仍然歷歷在目。
有一段時間甚至成為了他的夢魘。
正如...
大蛇丸從來都不做無聊的事情。
從一開始就強調過了。
而且他的時間也很寶貴，他幾乎把睡覺的時間都用于了修煉，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閑情雅致去當一個良師。
“你還記得一年前我說的話嗎？”
宇智波辰的心臟已經墜入到了谷底，內心隱隱有強烈想要奪門而逃的想法。
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大蛇丸老師，您在說什么...”
或許還想用老師的這個身份來限制一下大蛇丸，讓他能夠冷靜下來。
不要拿他當做實驗體啊！！
宇智波辰咬了咬牙，他沒有想到剛剛走出龍潭又一次進了虎穴。
“我那時說...”
“我看過了你的試卷。”
大蛇丸沒有理會宇智波辰的掙扎自救行為，聲音依舊平淡的說道，沒有絲毫的起伏。
“你的解題思路很有意思。”
“雖然有很多我看不懂的符號。”
“但是最后的答案都是正確的。”
鐺——
手中的試管與燒杯輕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沸騰的液體在其中快速的蒸騰，暴露在外的環境下很快便揮發成了一道顏色深沉的固狀物質。
大蛇丸又從一旁一個卷軸中拿出了一枚裝著鮮紅色液體的瓶子，輕輕拔出瓶塞，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混合在了這固狀物質之中。
沒有理會宇智波辰的臉色如何難看。
大蛇丸依舊在說著自己的話。
“很有趣。”
“你掌握著這個世界以外的另一套運算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