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想法僅僅是在宇智波辰的腦海中過了一遍便被剔除了。
因為這三天來宇智波辰經受的折磨，或許除了他自己還有前面許許多多已經失敗的實驗體都清楚。
全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在哀鳴。
撕心裂肺的疼痛都不自已形容當時的感受。
宇智波辰甚至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但是沒有想到融合兩世靈魂本源的精神力量成為了他最后堅持下來，沒有暈厥徹底被初代火影細胞吞噬的主因。
若是他當時沒有堅持住，被這一股疼痛給擊敗。
喪失了身體的主導權便會被初代火影的細胞吞噬，成為一具人不人鬼不鬼樣貌怪異的蒼白尸體。
好在...
他堅持了下來。
最終等到了細胞融合在一起。
最后的一天都是在恢復階段。
現在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
“一會你知道要怎么說...”
大蛇丸金色的豎瞳微微轉動，實驗終獲第一次成功他也很興奮。
但是大蛇丸本就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更何況他也在親自操刀為宇智波辰做手術的時候收集到了足夠的血液。
足以完成后續的研究。
“我知道。”
宇智波辰略微收斂了一下眼眸中隱藏的興奮，然后從試驗臺上爬了下來。
三代目火影的身影也適時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看到宇智波辰站在他的眼前，猿飛日斬臉頰上沒有動色，但心頭還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個從村子外撿回來的宇智波血脈是他完成謀劃的重要棋子，萬萬不能有失。
團藏一生盡數落在他的眼中，他有把握團藏在他的手里翻不起來什么波浪。
但是大蛇丸卻不同，雖是他的徒弟但卻又偏偏是他把握不準的人。
曾經篤定的也漸漸隨著時間而動搖。
若非自來也不在村子，綱手又無心收徒他決意不會把宇智波辰交到大蛇丸的手上。
雖然大蛇丸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對于火影的關心和疑問，宇智波辰顯得很平靜笑了笑。
“火影大人多慮了。”
“我在跟著大蛇丸老師學習忍術。”
“學習忍術...”
猿飛日斬已經有些昏黃的眼眸微微瞇了瞇，顯然不是很相信這個理由。
他總覺得大蛇丸或許還有其他的目地。
正如他從綱手的口中得知過的那樣，大蛇丸曾經表現出來對于寫輪眼的興趣。
但是宇智波辰這個小鬼明顯也不是一個傻子，若真的是大蛇丸出手在他的身上動實驗，沒有理由會替大蛇丸作掩護。
看著那一雙清明的眼睛。
還是微微側了側頭，對身旁的暗部忍者示意到。
“檢查一下辰的身體。”
宇智波辰的眼眸微凝了一下。
然后余光看了一眼大蛇丸的方向。
大蛇丸微微抿了抿嘴唇，臉色有一些難看。
他很少表明情緒，但自己老師明顯不信任的動作和眼神還是讓他有一些難受。
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對于宇智波辰的眼神，金色的豎瞳錯開，沒有直視。
宇智波辰心里有了數。
于是放心大膽的伸出了手。
一名跟在身后的暗部忍者聽到火影的命令后微微點頭，然后快步走了上來。
一只手搭在了少年的手腕上輸進去了一縷查克拉，在宇智波辰的身體內旋轉了一圈。
沒有察覺到任何咒印或是封印的跡象，然后重新抽回手來。
對著猿飛日斬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問題。”
對于宇智波辰的體質變化不是單通過查克拉簡單的試探便能夠探查出來的。
這僅能檢查宇智波辰是否中了幻術和體內是否存在咒印封印等等。
“那就好。”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額頭的抬頭紋堆起。
沒有理會一旁臉色有些難看的大蛇丸，彎下腰來拍了拍宇智波辰的肩膀。
“明年的中忍考試看來就指望你來給村子爭光了。”
深秋初冬。
今年錯過了中忍考試讓宇智波辰有一些小遺憾，所以明年的考試決意不會再錯過了。
成為中忍后不只是可以接到許多更高階的任務，就連正常的薪酬福利待遇都會比下忍強上許多。
中忍是一個村子的中堅力量。
同時中忍也是木葉隱村許多職能部門的最低門檻，比如成為忍者學校的的老師，值守木葉村大門，分門別類諸如封印班，結界班中任職。
宇智波忍者還可以申請成為警備部隊的巡邏小隊長。
等等...
猿飛日斬不清楚宇智波辰在想著什么，但看到了少年臉頰上的微笑，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才把目光放在了大蛇丸的身上。
看向自己這個弟子的眼神有一些復雜。
“你們...”
“先退出去吧。”
猿飛日斬剛想要說什么但卻止住，然后擺了擺手讓跟在身后的眾人先行退出去，他想跟大蛇丸單獨說些什么。
“辰也是...”
少年微微施禮后跟隨著眾多暗部忍者退了出去，然后閉合上了試驗臺。
…
秋去冬來。
窗外寒風肆虐，天空中飄散了晶瑩的雪花，紛紛擾擾的落了下來，像是翩翩舞動的精靈。
均勻的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
一只潔白的小手握著劍柄神色有些緊繃的面對著眼前的銀發少年。
宇智波晴找到了自己的修煉方向。
因為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宇智波一族對于體術流忍者有很強的克制。
對于這個從小便活潑女孩子，舞刀弄槍什么的，還是很感興趣的。
宇智波家族中有許多劍道的高手，但少年還是決意給她找一位特別的老師。
“木葉流劍術是三日月之舞——”
卡卡西有些懶散冷漠的聲音在小院內響起。
他用的是父親的短刀。
宇智波辰也站在庭院內懷中同樣抱著一柄劍。
他的體術并不出色，但也因為晴的緣故在這個方面下了一番功夫。
“近戰時期，有一柄劍總是比苦無好。”
宇智波辰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
他還記得那個被卡卡西一刀斬斷苦無的根部忍者。
至于為什么會想起讓卡卡西來教導宇智波晴——
那就更簡單了。
旗木家的刀術聞名木葉，宇智波辰更是親眼見過卡卡西的父親大發神威的時刻，一人連斬對方忍者在瞬息之間。
而且忍界中劍術與刀術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至少旗木家的刀也是雙刃的。
“第一招——”
卡卡西的聲音在雪地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