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宇智波辰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到了曾經的老同學日向右和琴乃的家中。
“歡迎。”
穿著一身白衣的日向右跪坐在榻榻米上,腰板挺得很直。
黑色的頭發披散,因為居家的原因沒有佩戴著護額,額頭有一個青色的交叉印記與兩條反方向的鉤紋清晰可見。
這就是籠中之鳥的咒印。
也是日向一族內部矛盾的由來。
日向右的妻子,琴乃。
當初宇智波辰班級內那個橙色頭發的女孩,曾經就暗戀著帥氣英俊的日向右。
而日向右也很喜歡她,最終突破了家族的障礙,把她給迎娶回了家族。
現在已經正式更名為日向琴乃了。
看到了宇智波辰的目光,女子溫柔的笑了一下。
“歡迎你們來做客。”
然后又揉了揉佐紀的頭發。
“佐紀又長大了不少呢,跟你越來越像了。”
宇智波佐紀眉眼的部分看起來和宇智波辰真的很像,眼眸很銳利,也很清澈。
有人說過宇智波辰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就是眼睛,猶如天空的星辰。
宇智波佐紀也算是繼承了父親的優秀基因。
“長得像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事。”
宇智波辰也笑了笑說道,女孩像爸爸那豈不是長歪了。
“琴乃阿姨好。”
而宇智波佐紀則是乖巧的彎腰施禮。
宇智波辰帶著女兒坐在榻榻米上,而家里的女主人則是去廚房沏上一壺熱茶,順便端來了一些小點心。
日向家族畢竟是名門大族,更何況日向右也已經成為日向一族的上忍。
天賦本身就不錯,曾經跟宇智波辰打得難解難分,現在實力今非昔比。
縱然是分家在家族內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所以日向右過得還是很不錯的。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聽到了宇智波辰說明了來意,日向右恍然大悟,然后看了看跪坐在桌案前乖巧的佐紀。
這件事他也早就聽說了。
說是日向一族的內斗在中忍考試內被曝光了出來,日向日差的長子居然對宗家長女出手,甚至還搶奪了宗家長女的卷軸。
這一幕被在場包括雨隱,砂隱,瀧隱,音隱,草隱,木葉等等上忍老師看在了眼里,瞬間就成為了大新聞。
而還有一名宇智波的少女插手到了其中,幫助宗家大小姐威脅日向分家的那個少年,奪回了卷軸。
那一名宇智波家族的少女身份被隱瞞,當然有心之人還是知道這是宇智波辰的女兒,絕大部分人當然是不清楚的。
而宇智波佐紀目光此刻也正落到了面前這個男人額頭的咒印上。
然后感受到了日向右叔叔的目光落了過來,慌忙避開。
因為她剛剛聽父親說過,盯著日向分家的額頭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這是他們的傷痛,一般都會隱藏起來,用繃帶纏住或者用護額遮擋。
但是佐紀還是有一些好奇,所以偷偷看了兩眼。
只是日向右對此并不在意,反而爽朗一笑。
“哈哈,無妨。”
“我跟你爸爸六歲的時候就是同班同學了。”
日向右不在意,或許他年輕的時候也跟寧次一樣意氣風發。
不甘心被頭頂的籠中鳥所限制,所以極為仇視可以掌控他們生死的宗家。
然而命運就是如此,他沒有能力解開籠中鳥的咒印,甚至就連宇智波辰也解不開。
這種咒印在日向分家的人三歲時就要種上,伴隨著成長,根植在了靈魂中。
只有身死的那一刻才會伴隨著籠中鳥摧毀白眼而消失。
日向分家的命運跟籠中鳥捆綁在了一起。
所以后來的日向右學會了忘記這些,漸漸地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既然知道了來意。
隨后,日向右就講起了日向分家和宗家矛盾的事情。
沒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揚,這個矛盾已經持續了太久的時間,更何況這一次還直接被爆了出來。
外人遲早都會知曉。
而宇智波佐紀則是全程認真的聽著這一位日向右叔叔親自現身說法。
用他自己小時候的經歷來說明,那時他也有反抗宗家的想法,挫折,不甘,包括后來為了迎娶家族以外的女人所遭遇到的壓力排擠等等
宇智波辰聽著也不由得微微一嘆。
相比較日向右來說,作為宇智波家族的人他確實很幸運。
家族團結,而且同為大族,但宇智波的族人至少還有選擇的權力。
縱然是如同宇智波泉父母那樣不愿意做忍者,就愿意當廚師的人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其實,歸根到底。”
“日向宗家才是日向一族的真正繼承者。”
“而我們日向分家,只是宗家的護衛,擔負著保護宗家的責任罷了。”
日向右嘆息,然后有一些沉默。
“佐紀,叔叔希望你不要去責怪寧次。”
佐紀抬起了頭,小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沉重。
聽到了日向右的現身說法,她才知道原來日向分家和宗家原來是這么天壤之別的差距。
而這種命運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就是注定的結局。
怪不得
他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宇智波佐紀內心暗暗道,想著那個黑發少年。
“寧次他是一個好孩子。”
“任何一個被注定了命運的人,都想要試圖去反抗。”
“雖然結局一定會失敗…”
日向右繼續說道。
“但我希望,我們不要去嘲笑他的勇敢。”
“我…明白了。”
宇智波佐紀抿了抿嘴唇,然后點頭道。
聽完日向右叔叔的解釋,她對于寧次這個人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觀。
“不過,這次的丑聞過后,寧次恐怕就會改變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魯莽沖動。”
“至少不能把對于宗家的仇恨掛在臉上。”
日向右似乎知道些什么,眼眸中愁云,搖了搖頭。
“哦?怎么回事?”
宇智波辰聽出來了日向右的話里有話。
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茶杯問道
距離日向右居所不遠的地方就是日向一族的族地。
他是搬出來住的。
此刻。
房間之內,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胸口微微起伏。
身上滿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看樣子是被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出來的。
月光透過了明窗照在了寂靜的屋中,只余下了少年喘息聲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