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
而在這時,手鞠這才注意到了星野眼眸的變化。
這一雙怎么樣的眼睛,猩紅的雙眸仿若可以直接滴出血來,漆黑的三道勾玉如今已經變化成了三團火焰的樣子,中間圍繞著一個圓心。
如同宇智波家族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瓊勾玉,帶著徹骨的寒冷。
聽到了手鞠的聲音,星野微微側了側頭,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手鞠驟然打了個哆嗦,感覺脖頸后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怎么了?”
星野聲音平淡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手鞠的錯覺,此刻就連星野的聲音也變得冷冽了許多。
往日里星野都是溫潤柔和的性格,從來都不會跟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但剛剛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星野性格驟然大變,這也是受到了寫輪眼的影響所致。
宇智波辰剛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時候也是如此,整個人如同邪魔,陰冷可怖,宇智波晴在那個時候也不得不躲得遠遠地。
萬花筒寫輪眼對于宇智波家族的忍者來說一直都好似一股詛咒之力。
只有在宇智波族人受到劇烈的情緒波動,刺激之后才能開啟。
得到之前先失去。
而得到了這一股強大力量后又是狂喜,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宇智波家族的族人看起來有一些瘋狂。
萬花筒寫輪眼對于忍者本身潛移默化的影響也是極大的。
如果不能掌控這一股力量,便會被這一股力量所左右。
徹底變成了一個喜怒無常詭譎邪異的人。
歷代宇智波家族的忍者中,不乏被萬花筒寫輪眼所左右性格的人。
甚至為了追尋更多的力量不惜殺死好友,殺死親朋,更多的刺激自己的神智達到更高的層次。
這造成了宇智波家族歷史上的動亂。
所以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后,對于這一股力量的掌握尤為重要。
宇智波辰被這一股力量所影響過,但是后來他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毅力沒有被它給動搖。
宇智波止水也同樣有過這樣的遭遇,但他做的比他的老師更好。
宇智波止水心智更加堅定,心中空無沒有雜念,幾乎幾個呼吸之間便徹底把這股邪念給壓了下去。
而再往前追述,宇智波富岳,宇智波鏡,宇智波斑都有過這樣的遭遇。
而宇智波斑是敢愛敢恨的代表,但同樣因為他深陷仇恨,背負的惡念比宇智波辰,宇智波止水等人更高。
他的萬花筒開啟后邪念更深,最終宇智波斑并沒有完全壓制住自己的邪念,當然或許也是他有意放縱。
最終宇智波斑成為了忍村時代初期最大的一顆定時炸彈,掀起了腥風血雨。
而星野雖然看起來淳樸善良,但只是少有人知道,他的心中亦有邪念。
此刻在深邃的瞳力刺激之下,這一股邪念逐漸興盛,成為了滔天巨浪。
他曾經殺死過同伴,親手引爆了貼在津惠身上的起爆符就是星野心中最大的邪念。
但這件事一直壓在他的心里,從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而在此時,這從未與人提起的事情成為了他最大的障礙。
只是現在星野也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你的眼睛變化好大。”
而被星野目光冷冷注視的女孩,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捏了捏拳頭,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她不知道星野怎么了,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這股變化是好是壞。
但星野是她的男友,所以她必須要站出來提醒他。
“我的眼睛?”
星野眉頭微微蹙了蹙,然后把手中的信件收進了懷中。
他沒有把這一封信交給手鞠,雖然父親用詞很精妙,其中沒有一個詞提及到了他,同樣也沒有提及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縱然被無關緊要的人看到了也無妨,但星野還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手鞠哪怕知情也是如此。
若是放在平日,他那柔和的性格或許不會這么獨斷專行。
更何況手鞠是他的女友,知道他的一切事情,甚至陪他見過父親。
但星野如今仍然在悄無聲息間多了一些警惕,母親之死這件事有蹊蹺他一直都知道。
因為母親在砂隱的處境一直都很不好,星野小時候甚至都不敢承認自己是葉倉的兒子。
然而懷疑歸懷疑,星野也苦于沒有證據,卷也從來都沒有告訴他全部的真相。
但現在,如果真的按照父親信中所說,多年之前母親的死與馬基老師有關系的話。
那么馬基又是受到了誰的指示呢?
馬基對于葉倉沒有什么敵意,這一點從他知道了星野是葉倉的兒子后,只是嘆息一聲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
而馬基既然和葉倉沒有什么敵對關系,那么馬基又是受到了誰的指使去做的這件事呢?
星野作為馬基的弟子這么多年,他很清楚老師對于四代目風影的忠心耿耿,他也跟自己講過很多次,風影對他有知遇之恩。
而且能夠指使馬基的人有且只有他這一個人了。
那么答案就一目了然了。
星野心頭微寒,落在手鞠臉上的目光自然也是不自覺間微微冷冽。
這種細微的變化和語氣態度上的改變連他自己或許都沒有察覺,但被動接受的人確是感受的十分清晰。
手鞠的心臟揪在了一起。
而星野沒有去理會她的感受,微微環顧了一下四周。
然后抬腿邁過了馬基的尸體,從辦公室柜子的頂端拿下來了一面鏡子。
很快。
星野清秀的臉龐出現在了鏡子之中。
一雙帶著復雜符號的萬花筒寫輪眼再加上赤色的發尖,讓星野整個人看起來又妖異了幾分。
“嗯?”
“這是...”
星野的眼眸微微瞇了瞇,長長的睫毛低垂了下來,聚攏了光芒。
咔..
下一秒。
略微有一些灰塵的鏡面驟然裂開了一道裂痕,緊接著便在星野的手中化為了碎片。
嘩啦啦——
散落在了地面之上。
鏡面破碎的聲音清脆,直接傳到了屋外,而在屋外等候沒有允許進現場的勘九郎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同時勘九郎也升起了一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