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
宇智波辰微微愣了愣,既然有火那也就說明了有人,這應該算是宇智波辰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
宇智波辰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選擇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味地躲避也不是事情。
既然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要生活在極樂凈土之內,宇智波辰就應該積極地收集這個世界的情報。
死神招惹不起,但是其他亡者的靈魂宇智波辰認為還是可以交流一下的。
凈土的世界中大地一片平坦,像極了宇智波辰的那一個異世界。
平整的一塊土地,初生之時沒有山巒沒有河流,沒有一切。
拔地而起的城市都是在宇智波辰的構想下才發生的變化。
而這個世界則依然是一片初生之土的模樣,沒有任何人為雕琢的痕跡。
至于這飄散的黑霧,宇智波辰的那個世界在初生之時同樣也有類似的灰霧。
只是伴隨著宇智波辰的世界擴張全都被推到了大海之外,如今站在陸地上已經看不到這些灰霧了。
而極樂凈土就像是一塊真正的無主之地。
從初生之時到現在沒有任何雕琢,所以才導致了如今野蠻生長的亂象。
黑霧彌漫,腐敗凋零,寸草未生。
宇智波辰從心底里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宇智波辰距離這一道若隱若現的火光已經越來越近了。
然后腳步也不由得放慢了一些,雖然說是要主動接觸一下凈土世界的亡魂,但仍然不能小心大意。
誰又能知道這些亡魂生前不是實力強大的忍者呢。
又回到了關于之前的那個問題。
從古至今死了這么多的人,如果人人的靈魂都來到了凈土世界,不論這個世界有多么大都要被塞滿了。
而走了這么遠宇智波辰才遇到這么一個人,這就說明凈土世界的亡魂并沒有那么多。
要么是凈土世界有一套自己的自凈規則,會定期淘汰一批亡魂,煙消云散。
要么就是靈魂水平太弱的人根本感受不到極樂凈土的召喚,進都進不來。
就如同很多宗教的古籍上記載向善的人才能來到凈土是一個道理。
凈土也是有門檻的,生前畏縮不愿努力的人,寄希望于死后可以永享極樂也只是一種美好的妄想。
宇智波辰微微放慢了腳步。
而不遠處的火光之處也終于可以看得真切。
一個不算高大的后背,此刻正平靜的坐在一堆篝火的面前,佝僂著腰,看起來有一些遲暮,動作緩慢,似乎正在往火堆里加柴。
跳動的火光沒有拉長他的背影,黑色的土地上空無一物。
這個男人雖然栩栩如生,但沒有影子也就說明他并不是一個活人。
“這個人...”
宇智波辰微微屏住了呼吸。
同樣變成了靈魂狀態,宇智波辰按理說不需要呼吸了。
身體都沒有了,五臟六腑的器官也沒有只是單純的靈魂狀態,吸進來的氣進了哪里?
然而這就仿若是一個印刻在了靈魂內的習慣一般,宇智波辰剛剛身死沒有多久,一時間來不及更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宇智波辰內心微微涌起了一陣熟悉之感,銀白色的發絲隨著他慢吞吞的動作輕輕搖晃。
但又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又不是記憶深刻的事情,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想起來的。
然而讓宇智波辰更加留意的是這個人的動作。
“他在往篝火里加柴...”
起初宇智波辰沒有在意。
隨即。
宇智波辰停住了腳步,靜靜地站在距離這個銀發男人幾十步的范圍內,看著他的側身和半個背影還有手上的動作。
可是…
瞳孔微微凝了凝,環顧了一下四周。
“可是...這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任何樹木。”
宇智波辰的心底里升起了一陣涼意。
“他是拿什么升起來的火?”
幾十步外,火光仍然在跳動,照亮了那個男人周遭不超過三步的土地。
然后光芒就像是被黑霧吞噬了一般,暗淡了許多,一步都沒有多邁出來。
火仍然還是火。
但宇智波辰沒有從中感受到了任何一點溫度。
內心微寒。
或許他還是沒有習慣自己也已經成了一只鬼的現實,本能對于亡者的敬畏竟然讓他有一些膽怯。
雖然宇智波辰生前也殺過不少人,也從未怕過什么亡魂找上門來。
但是眼前這...還是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宇智波辰靜靜駐足,而男人也仿若沒有發現幾十步開外的宇智波辰一般,依然如同一臺僵硬的機器,動作遲緩,慢吞吞的伸出了手。
這一次宇智波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了個仔細。
銀發男人的手中沒有任何的東西,空無一物。
然后在投入到了篝火之前,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好似變戲法一般出現一塊黑色的木頭。
放在了沒有溫度的篝火之中,而那堆篝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辰眼花了,沒有任何壯大的感覺。
仿若放進去一塊木柴,就會自動消失一塊木柴一般,永遠保持著一種恒定的規則。
“嘶...”
宇智波辰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真的見了鬼了。
然而宇智波辰踟躇了半晌,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不論這個男人是什么,但看起來比那身高幾十米的死神好對付的多。
宇智波辰還是決定要跟對方接觸一下,了解一些關于極樂凈土的情報,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應該注意些什么。
隨后宇智波辰不再猶豫,邁開了腳步向著這個銀發男人走去。
而這個銀發男人仍然仿佛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一般,仍然在固定的時間如同一臺機器一般,動作生硬的往篝火內‘加柴’。
腳步越來越近。
宇智波辰漆黑的眼眸凝重,然后終于走到了他的身前三步之內。
火光照亮了宇智波辰的身影,銀發男人這時才仿若剛剛發現他一般。
臉色有一些茫然的抬起了頭,似乎有一些奇怪會有客人傷門。
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頰寧靜,銀白色的短發微微飄動,一雙眼眸則是死寂,沒有任何希望的光芒。
額頭佩戴著木葉的護額在火光中反射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