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暗礁,更何況這片海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來打撈的,如果存在著暗礁這么危險的障礙的話,航海圖上的雷達應該早就已經做出了顯示改變航道!”
聽到老水手的猜測,首先就有其他的水手表達了不同的意見。
現代社會,暗礁雖然依舊對于船只航行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威脅,但是已經遠不如中世紀時那樣致命。
尤其是北大西洋的海域,作為世界重要的捕漁場之一,其中的海域早已被各大漁船給探了個遍,就算存在著暗礁之類的危險也早就已經標記清楚,漁船航行的時候更是會自動規避這一危險區域。
因此,老水手的猜測明顯并不準確。
“如果不是暗礁的話,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漁船停止航行。”
面對反駁,老水手隨即反問道。
他雖然是魁北克遠洋號的老人,但是比起廣闊的大海見識還是太少了一下。
“OMG,伙計們,快來看看,海底,海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存在!”
就在這時,一個膽大的水手靠近的船舷,看到漁船底下的場景頓時發出驚呼聲。
聽到水手的呼聲,不知為何老水手的內心不自覺的緊了一緊,一股不安之感頓時涌現上了他的心頭。
甲板上,老水手三步踏做兩步的急步來到船舷邊,順著水手所指的方向往下看去。
只見魁北克遠洋號所停留的位置,蔚藍的海面之下,一片巨大且漆黑的陰影映照在了老水手那渾濁且深藍的瞳孔當中。海底所出現的陰影何其巨大,哪怕是魁北克遠洋號也僅僅只占據了這片陰影極其微小的一部分,更多的陰影卻依舊隱藏在大海之下。
“這,這究竟是?!”
不僅僅是老水手,魁北克遠洋號的其他水手也看到了海面之下所出現的巨大陰影。
他們看著這一塊深不見底的陰影以及那透過蔚藍海水所呈現的此起彼伏的猶如一座座山峰一般隆起的仿若巖石的存在,紛紛發出驚呼之聲。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會不會是海底火山!”
“不可能,這個地方怎么會出現海底火山。”
“不是火山,那這塊陰影究竟是什么東西!”
正當魁北克遠洋號的水手們,各種爭吵著借此緩解著內心涌現的不安之感,老水手注視著巨大陰影的瞳孔猛然收縮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陰影似乎在動。”
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水手注意到,魁北克遠洋號底下的巨大陰影并非一動不動的停留在那里,相反的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做出移動。
“該死,是真的,我也看到了。”
隨著有人提醒,更多的水手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在船舷邊眾人的驚呼聲中,老水手卻不自覺的往后走了幾步,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之感。
“小心,這片陰影可能……”
甲板上,老水手的腳步一直后退到船艙旁,待后腳步觸碰艙板這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的朝著依舊站著船舷邊各自爭論中的水手們喊道。
轟——
然而,很明顯老水手的提醒稍微晚了一些,還沒等他口中的話說完,整個魁北克遠洋號底下原本平靜的海面頓時掀起了波瀾,在巨大的海浪洶涌之下魁北克遠洋號就仿佛一葉扁舟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船面上,水手們因為巨大的波浪而搖晃著跌倒在了堅硬的甲板之上。
不少水手因此磕的頭破血流,然而跟多的水手卻在求生本能的催促之下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朝著船艙的位置爬去。
作為海上討生活的水手,他們很清楚狂暴的大海是多么的危險,雖然并不清楚好端端之前還風平浪靜的大海為什么突然就變得如此狂暴。但是,眼前的情況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思考的了,此刻魁北克遠洋號的水手們所想的,只是如何在眼前的波濤洶涌的大海中活下來。
“該死,這是我的位置!”
“讓開,讓我進去……”
“混蛋,你們這群沒義氣的家伙,居然丟下我一個人不管。”
“狗娘養的,這一次出海究竟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什么事情都讓我給遇到了。”
“或許,我就應該聽妻子的話,找個陸地上的工作的。”
爭先恐后的擠入擁擠的船艙內,水手們驚恐的嘈雜聲摻雜濃重的魚腥味讓整個場景宛若另類的地獄一般。
然而,幾分鐘過去了,預想中的大浪并沒有襲來,魁北克遠洋號陷入了詭異的平靜當中。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
如同沙丁魚罐頭一般被擠在船艙的最里面,老水手一邊忍受著周圍濃重魚腥混雜水手體味的氣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輕松。
老水手的聲音在喧雜的船艙內并不清晰,不過還是有幾個距離他比較靠近的水手聽到了他的聲音,其中就有之前那個膽大靠近船舷的水手。
“什么奇怪?”
“魁北克遠洋號沒有一點晃動。”
船艙內,老水手感受自己身下魁北克遠洋號的情況,內心的不安之感不斷的涌現出來。
漁船行駛在海面上,哪怕最平靜的海域也會有晃動的情況,然而此刻老水手卻沒有從魁北克遠洋號感覺到一絲晃動的情形,就仿佛魁北克遠洋號并不是漂浮在大海當中而是著陸于堅硬的陸地之上。
聽到老水手的提醒,在他周圍的幾個水手表情也隨即發生了變化。
他們轉動腦袋努力張望著四周,然而船艙擁擠的環境卻讓他們的行動有些舉步艱難甚至還招來了周圍人的咒罵。
“或許剛剛那只是海象的變化而已。”
又在擁擠的船艙內躲避了十幾分鐘,注意到魁北克遠洋號依舊風平浪靜的情況,一些擠在船艙內的水手心思開始出現了變化。
畢竟,這么多人擠在狹窄的船艙內,并不是一件多享受的事情,尤其是水手的習慣導致不少人根本就沒有洗澡的習慣,眾多惡臭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很快的就有人受不了了,這其中還有不少之前在甲板上因為晃動而受傷的水手,之前因為情況的危機他們并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勢,如今發現情況和之前所想的不同,身上那些原本忽略的傷口頓時開始疼了起來。
“我在流血,我需要包扎。”
“我的腿,我的腿。”
捂著自己身上的牲口,一些擠在靠近船艙入口的水手首先擺脫了這一擁擠的環境,他們來到甲板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然而,很快的,就看到了一幕讓他們永生難忘的情景。
正如同老水手所猜測的那樣,魁北克遠洋號并非停留在海面之上,當然同時它也沒有停在陸地之上。
之前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之上,一個目不及盡頭的巨大猙獰好似烏龜的腦袋正浮現在距離魁北克遠洋號數十米的距離之外,而魁北克遠洋號此刻所在的位置赫然就是這只烏龜布滿尖刺嶙峋的甲殼之上。
之前,水手們在水面之上所看到的,疑似山峰一樣的物體居然僅僅只不過是龜殼之上的尖刺而已。
而魁北克遠洋號,這艘數十噸的遠洋漁船,夾在龜殼如山峰一般的尖刺當中居然給人一種分外渺小的感覺。
“嘿,托尼,你聽說了嗎?”
復仇者大廈內,班納掃過眼前虛擬屏幕上所滾動的最新報道。
扭頭看向一旁的托尼,眼睛在他周圍那堆放的咖啡停留了一下,旋即開口:“怪盜基德又出現了。”
對面,聽到班納的聲音,托尼沉默了幾秒鐘之后這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的回過神來,后知后覺的回道:“什么,你在說什么,班納?”
“沒什么。”
看著眼前托尼糟糕的情況,班納頓時將嘴邊關于怪盜基德的話題收了回來,他皺了皺眉頭看向對方疲憊的模樣,不由道:“你有多久沒有休息了,托尼。”
“五天或者一個星期,我記不得了。”
聽到班納的詢問,托尼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但很快就又變回了剛才的模樣對著班納反問道:“比起這些,剛剛你想要和我說什么,博士?”
“你應該休息了,托尼。”
并沒有回答托尼的問題,班納看著眼前情況相當糟糕的托尼,臉上擔憂的表情更加明顯了幾分。
因為浩克的關系,使得班納在體力方面遠超于常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他忽略了,除去鋼鐵戰衣的托尼僅僅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這樣高強度的研究,顯然在消耗著托尼的精力。
“我的狀態很好。”
面對班納的勸說,托尼表現出自己固執的一面。
“事實上,我已經完善了計劃,只要再安排奧創測試一遍,就能夠得出準確的數據結果了。”
“或許班納博士所說的是正確的,史塔克先生。”
眼中幽藍的光芒閃現,奧創掃描過托尼的身體,同時開口用其溫厚理性的聲音做出了勸說。
“你的身體已經瀕臨臨界點,這個時候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覺。”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班納以及奧創的勸說,讓托尼本來就因為長時間工作而積累的煩躁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開來,一臉暴躁的回道:“如果不能在圣主之前將一切準備完成的話,或許我們就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對于圣主的力量我們一無所知,但是我相信絕對會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就算圣主明天攻擊紐約,你也需要馬上休息,托尼。”
托尼內心的擔憂,班納自然清楚,但是他更清楚,如果現在托尼不馬上好好休息一下的話,可能沒等圣主來襲,他就先倒下了。
“我清楚自己的情況,好能再堅持一會。”
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班納的提議,托尼轉動自己那一臉疲憊的身軀再度投入到了自己的研究實驗當中。
“我本來不想這么做的,托尼,都是你逼我的。”
看著托尼冥頑不靈的模樣,班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抬頭對著實驗室內的賈維斯喊道。
“賈維斯,幫我接通佩珀。”
“好的,班納博士。”
“賈維斯,停止……”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聽到班納的話,托尼臉上的表情猛然變化了一下,他扭頭看向身后的班納張嘴就要阻止賈維斯。
然而,賈維斯優秀的處理系統,讓它在接收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托尼?”
“嗨,佩珀……”
有史以來頭一次,托尼對于將賈維斯的運行能力提升到這么高感到后悔。
“這里是加拿大海岸警衛隊,請報告你們目前所處的海域和遭遇到的情況?”
加拿大,加拿大海岸警衛隊總部。
電話接線人員拿起電話,用專業的態度做出的詢問。
“烏龜,不,怪物,我們遭遇到了巨大的海怪,快來救援我們!”
接通電話,從另一邊傳來的是一個倉皇恐懼的聲音,語無倫次的做出求救。
加拿大海岸警衛隊總部的接線員并不是輕松的工作,尤其是大海上各種人員混雜,其中常常會有因為在海上漂流時間太長的水手故意發出求救的惡作劇。
“我沒有騙人,該死,我們真的遭遇到了巨大的海怪,現在我們的遠洋漁船魁北克遠洋號就在這只海怪的背上!”
接線員的反應,顯然讓魁北克遠洋號求救的船長表情再度慌亂了幾分,他咬著牙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隨著怪獸不斷前行的遠洋漁船,同時用顫抖的聲音不斷的發出求救。
“快來救救我們吧,我們需要幫助,求你們了。”
“先生,請不要再說了,你所說的一切已經被錄音了,加拿大海岸警衛隊將會保留對你的法律追究。”
“該死,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怪獸,真的是巨大的烏龜,我們需要復……”
見自己的求救被加拿大海岸警衛隊總部的接線員當成了惡作劇,船長原本哀求的語氣頓時變得氣急敗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