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腸小道上,見王警官在那吐槽自己跟顧晨,盧薇薇不但不生氣,反而心里偷著樂。
這種玩笑,盧薇薇巴不得王警官多說一點。
見大家都在等待自己,盧薇薇也是提醒顧晨道:“顧師弟,我們快點趕路吧。”
“行。”顧晨默默點頭,隨后兩人加快腳步,跟上了大部隊。
下山途中,顧晨也是將自己剛才發現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眾人分享起來。
王警官聽得一愣一愣,也是好奇問顧晨道:“這小和尚想干嘛?竟然偷窺我們?他就不能正大光明一點嗎?”
“那這個小和尚,會不會有問題啊?”聽完顧晨的說辭,袁莎莎也感覺這小和尚過于古怪。
之前倒沒有太多關注,可不曾行到,小和尚竟然有這種行為。
顧晨咧嘴笑笑,也是不由分說道:“這只能說明小和尚有些古怪,但是小和尚為什么要鬼鬼祟祟,這個我的確不太清楚。”
“那小和尚會不會跟這個案子有關呢?”盧薇薇提出假設。
行走當中的袁莎莎若有所思:“可是這個小和尚,跟吳大師之間的交集,好像也不是很長吧?”
“小和尚一臉稚嫩,看上去剛畢業的樣子,可吳大師跟孫蕓梅的這些事情,那是多少年前留下來的?怎么看都跟他小和尚沒有關系。”
“或許……或許只是單純的感覺我們這幫人有些好奇吧?畢竟跟吳大師走的近。”王警官也是提出自己的看法。
畢竟大家忙忙碌碌,還是小和尚安排的食宿。
出于好奇心,小和尚一直在關注大家的一舉一動,似乎也說的過去。
隨后的時間里,大家也是簡單探討了一番,感覺這件事情,并沒有太多探討價值。
來到山下的警用沖鋒車旁,王警官這才撥通了藍天救援隊那頭的電話。
然而與之溝通一番后,王警官卻是一聲嘆息,默默的掛斷電話。
盧薇薇眉頭一蹙,問王警官道:“老王,是不是藍天救援隊那邊還沒有任何線索?”
“嗯。”王警官應了一聲,也是無奈說道:“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是怎么搞的,這條河也并不寬,還是在市區。”
“即便下游有多條分支,但他們攜帶的那些精密探測儀器,也不是一堆廢銅爛鐵。”
“可即便這樣,他們告訴我,已經來來回回好幾趟,都沒有找到尸體,這就奇怪了。”
“是不夠專業嗎?也不對吧?他們藍天救援隊,這批人應該都屬于打撈隊的,也算是整個江南市特別專業的一支水下救援力量了,可怎么到現在連尸體也無法找到?”盧薇薇雙手抱胸,靠在警用沖鋒車上若有所思。
顧晨也是來回走動兩圈后,說道:“依我看,可能是水流影響吧?又或者,尸體被水流沖到某處隱秘地點,被一些水藻植被給纏住,干擾了儀器探測。”
“誰知道呢?感覺到現在也是毫無頭緒。”王警官有些無奈,只能重重的嘆息一聲,繼續說道:
“我讓他們按照計劃繼續搜索,一定要找到尸體,他們也答應,盡量幫我們找到尸體。”
“可這些人到底找不找得到?那就另說了。”
“這樣,我們先回去,再做下一步計劃。”顧晨感覺,現在是兩頭受挫。
之前尚且對北嶺這邊抱有一線希望。
想著如果能夠在北嶺這邊找到孫蕓梅兒子,以及吳大師兒子的尸體,那么情況就會明朗許多。
可現在看來,北嶺這邊是毫無收獲。
因此顧晨也感覺自己之前的推斷,或許還有許多紕漏。
現在想想,也只能先回芙蓉分局,再做下一步打算。
車輛一路行駛,來到芙蓉分局,已經是下午4點40分。
顧晨一回到辦公室,便立馬來到自己座位旁,打開之前對孫海芳的調查口供。
從口供當中的資料,顧晨也能看出許多問題。
兩姐妹都屬于孤兒,一出生就在打仗,兩姐妹是跟著家人一起逃到江南市。
然而兩姐妹的家人,卻在兩人10歲左右的時候,倒在了疾病面前,雙雙離世。
因此兩姐妹很早就在福利院長大。
所以,顧晨專門看了一眼孫海芳的口供,在她提供的地址上,找到了這個清河鎮上的福利院。
想到這里,顧晨又道:“我準備去趟清河鎮,看看跟這兩姐妹關系要好的人,有沒有人知道一些情況。”
“顧師弟。”盧薇薇聞言,也是善意提醒著說:“這孫蕓梅和孫海芳,兩人都是年紀一大把。”
“現在對兩人當年情況熟悉的人,估計也已經過世了。”
“是啊顧師兄,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很多人估計都已經過世。”袁莎莎也是提醒著說。
但顧晨不管這些。
目前最重要的線索,也就是北嶺山上的線索已經中斷。
再加上孫蕓梅的尸體也遲遲沒有找到。
顧晨感覺,與其在這里耗時間等待,還不如主動出擊,去一趟兩姐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人還對這兩姐妹有所熟悉?
或許還可以從熟人口中,得知一些兩人的情況。
就比如孫蕓梅疑似殺害了吳大師的兒子,是因為吳大師的兒子,殺了孫蕓梅的兒子,這些都還只是停留在理論上的可能。
但是要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偽,還是需要去實地調查一下。
王警官看著顧晨桌上的筆錄資料,也是默默點頭,同意著道:“想去就去吧,反正這件事情,一定要調查的水落石出。”
“可不能因為孫蕓梅疑似墜河失蹤,找不到尸體,就在這里耗時間。”
幽幽的嘆息一聲,王警官又道:“如果孫蕓梅是殺害吳大師兒子的兇手,那么這個人的內心世界,可以看得出是極其復雜。”
“但是復雜的情緒,往往都是由于客觀生長環境造成的。”
“尤其像孫蕓梅這種年齡段的人,她的成長環境,應該是相對固定,不會有太多波動。”
“所以從她小時候成長的環境中下手調查,不愧是一個好的選擇。”
見王警官也同意自己,顧晨當即又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現在?”王警官低頭看了下表,也是有些遺憾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現在開車去清河鎮,那么就得在清河鎮吃晚飯。”
“還有可能,我們今晚就住在清河鎮。”
想了想,王警官又道:“顧晨,你就不考慮明天再去嗎?”
“時不我待,現在我們最卻的就是時間。”顧晨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又道:
“之前我們已經在許多問題上,耽誤太多時間,可現在這個案子,不可能無休止的拖下去,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問題找出。”
“我同意顧師弟的意見,我們現在就走。”剛進芙蓉分局刑偵隊辦公室沒多久的盧薇薇,甚至連身上的裝備都還沒卸下。
現在顧晨這么一說,她便又有了跟顧晨一同出警的意愿。
“那我們現在出發?”袁莎莎也問。
顧晨默默點頭,看了眼王警官方向。
見大家都準備出發,王警官此刻頗為無奈,感覺這活又得類似。
忙忙碌碌下來,估計得深夜才能開車到家。
再不行,也只能晚上睡在那頭。
“行吧。”想到這里,王警官只能咧嘴一笑:“你們都去,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大家見狀,這才趕緊收拾各自的東西,直接又往樓下走去。
還在調試警用沖鋒車零件的丁亮和黃尊龍,這邊才剛到芙蓉分局大院沒多久,刑偵隊的警車卻又開了出去。
丁亮和黃尊龍抬頭一瞧,兩人也是面面相覷。
“這不顧晨嗎?顧晨怎么又要出去?”丁亮不由好奇的說。
黃尊龍也是無奈笑笑:“顧晨可是個大忙人,他哪有功夫讓自己保持摸魚的習慣?估計還是去調查這個案子。”
這邊,兩人的吐槽還繼續,然而顧晨的車輛已經開出芙蓉分局大院,直接朝著清河鎮方向駛去。
清河鎮,也屬距離江南市市區較遠的鄉鎮,距離市區有將近60公里的路程。
一路行駛,顧晨也是加快車速,力求能在清河鎮上吃晚飯。
然而此時也正是省道最擁堵的時刻,因此也限制了顧晨的行駛速度。
直到晚上6點30分,車輛這才緩緩駛入到清河鎮中心區域,一個綜合購物商場的面前。
盧薇薇抿了抿嘴角的口水,這才從剛才的美夢中蘇醒。”
盧薇薇剛夢見自己吃了一只烤羊腿,因此才口水直流,所以現在也是用手背擦拭著嘴角,扭頭問顧晨道:
“顧師弟,什么情況?是到了清河鎮對嗎?”
“沒錯。”顧晨默默點頭,提醒著說:“你們先在車上待著,我去問問福利院在哪?”
“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福利院的原址,只能找當地人問問。”
話音落下,顧晨直接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往綜合購物中心門口走去。
找到一名營業員,顧晨直接跟他買了幾瓶水,這才又旁敲側擊的打聽道:
“這位大姐,問你個事。”
“你說。”剛收完顧晨的鈔票,胖胖的中年營業員女子,此刻也是笑臉盈盈。
“你們清河鎮這邊,之前是不是有個福利院?”顧晨說。
中年胖女子默默點頭:“對呀,不過早就拆了,那地方也挺偏的,就在鎮子的最外頭。”
說道這里,還不等顧晨求教具體位置,中年胖女子便直接指向了道路盡頭,提醒著說:
“你們往這一直開,看到那個紅綠燈,直接再往前,看到下一個岔路口,往右,然后差不多行駛一公里左右,就可以看到一堆廢棄的建筑,有圍墻的那種。”
“之前是福利院,可現在已經是個對方沙市的地方,那地方現在買沙子。”
“這樣啊?”聽聞中年胖女子說辭,顧晨也是淡淡一笑,感激著道:“謝謝你啊。”
“不客氣。”女子咧嘴笑笑,也是繼續說道:“對了,你們去福利院干什么?那地方早就沒了。”
“找人,我們去那邊找人,想知道當年一對雙胞胎姐妹在那邊生活的情況,您知道當年福利院那些人,現在都有誰還在嗎?”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聞言顧晨說辭,中年胖女子也是無奈搖頭。
似乎這座廢棄的福利院,跟自己沒多大關系。
尤其是廢棄的年代較為久遠,因此當地人似乎也很少有人去提及。
得到線索的顧晨,也沒再管這些,直接坐上警車,繼續往前開。
根據中年胖女子的提示,顧晨經過第一個紅綠燈,又在下一個分叉路口往右側行駛,來到一條小路上。
再往前開了將近一公里左右,果然,顧晨在道路右側,發現一片廢舊的建筑。
而此時建筑的圍墻,也都被一些涂料噴涂。
墻壁上是各種宣傳標語。
而圍墻的內部,則停著一輛鏟土機,以及一輛六輪大卡車。
而各種型號的沙礫,此刻也都成堆在那,的確跟中年女人所說的那樣,這里就是一個買房砂石的地方。
院子很黑,因此當顧晨的車輛燈光,照射在面前一棟兩層樓建筑時,僅有的一個亮燈房間內,突然有人聽見動靜,從屋內走了出來。
顧晨停車之后,與眾人下車觀察。
而那名從亮燈房間走出的高瘦男子,此刻也趕緊掏出右側口袋的一包廉價香煙。
可剛走上幾步,高瘦男子頓時又停住腳步,趕緊將廉價香煙收回,又從左側口袋中,掏出一包軟中華,這才笑臉盈盈的走上前,與眾人寒暄:
“你們好,請問來這有何貴干?”高瘦男子說話之間,便開始跟眾人發起向陽。
被顧晨和王警官拒絕后,男子則自顧自的點上一支煙,也是納悶的問道:“警察同志,我們這些沙石,那都是合法開采,是有合法開采手續的。”
“我們不是來跟你聊這個的。”盧薇薇看了眼身邊堆積如山的砂石,也是不由分說道:“而是來跟你打聽個事。”
“有事?早說呀。”見大家過來,似乎是有求于自己,便也很爽快的答應道:“不知道各位找我干什么?我就是一個看場子的,也沒犯啥事吧?”
“也不是問你這個。”王警官隨意看上兩眼周圍的環境,只感覺外頭的寒風有些刺骨,便提醒高瘦男子說:“進去說可以嗎?”
“哦,那是當然的,幾位里邊請。”雖然自己也不是開飯館的,但是必要的招待還是需要的。
外頭寒風陣陣,冷的讓人直哆嗦,加上這陰雨綿綿的天氣,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
因此大家跟隨高瘦男子來到房間時,這才發現,男子的房間格外問你,各種用電的烤火設備是應有盡有。
除了墻壁有些老舊,其實房間還算可以。
只是外頭的建筑過于陳舊,以至于不少位置都已經開著長滿了植被。
最離譜的,二樓陽臺上,一株小樹苗,直接從墻壁裂縫中長大。
“里邊請。”見這幫警察,看什么都是一臉好奇,高瘦男子也是趕緊招呼。
安排眾人坐在沙發上之后,便去給幾人倒上熱水。
顧晨簡單看了一下這個房間,里面除了有沙發,還有一張陳舊的辦公桌椅。
甚至各種電磁爐,電飯煲也都在窗邊放著。
看著洗手臺上,還沒洗掉的碗筷,顧晨淡定這里只有高瘦男子一人居住。
便問道:“這里以前是清河鎮的福利院嗎?”
“對呀,這里以前就是個福利院,不過很早之前就已經關停掉了,許多人都被送到市里更好的環境,所以這里就廢棄了。”
端起自己放在桌上的保溫杯,高瘦男子輕輕抿上一小口,這才又道:
“后來,我們老板把這里的福利院舊址承包下來,當做賣沙的地方,偶爾也賣點其他配套的東西。”
“所以你不是老板?”盧薇薇端著熱乎乎的紙杯,也是好奇問他。
高瘦男子默默點頭:“我就是個打工的。”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顧晨將自己的手機相冊點開,將孫海芳的照片亮出,擺在男子面前。
高瘦男子瞇眼一瞧,立馬搖搖腦袋:“不認識,這人誰呀?”
“那當初在福利院工作過的那些人,現在還有誰在清河鎮?”袁莎莎也是急不可耐,趕緊追問。
“當年那些人?”高瘦男子抬頭看向窗外方向,短暫沉思幾秒后,有才回想著說:“我記得,我們老板之前好像就在這干過。”
“不過他那個時候是在這里做短工的,應該跟這里的人很熟吧?”
“那你們老板現在在哪?我要見他。”顧晨說。
高瘦男子眉頭一蹙,有些抵觸情緒,著說:“可這大晚上的……”
“大晚上的也得把他叫過來呀,我們有要緊事找他商量。”王警官端著紙杯,站在窗邊看向窗外,也是輕輕抿上一口熱水。
高瘦男子看看眾人這架勢,似乎就是沖著老板來的。
頓時又不知道老板究竟犯了啥事?感覺要被警察叫來問話,可見問題有些嚴重。
可自己也的確就是個打工的,警方要求自己呼叫老板過來,自己聽話照做就是了。
拿起手機,高瘦男子也是撥通了電話:“喂,老板,是我,對,你晚上得過來一趟,不是,不是有人要買沙子,是警察找上門了,說要找你商量事情。”
短暫停頓了幾秒,高瘦男子也是靠在角落,扭頭瞥了眼顧晨幾人,這才又對著電話解釋著說:“他們就問福利院什么的?”
“老板你以前不是在福利院干過嗎?他們可能是想知道一些福利院的事情,這事我也不知道啊,只能找您自己過來。”
“對,人現在都還在我們砂石廠呢,您還是趕緊過來吧,快點啊。”
短暫停頓了幾秒,男子直到沒有聽見任何動靜,這才將手機移開,看了眼屏幕,對著顧晨幾人解釋說:“老板馬上過來。”
“他住的很遠嗎?”盧薇薇問。
高瘦男子搖搖腦袋:“他住的不遠,就在附近的鎮子上。”
“他有一輛電動小四輪,很小的那種車子,平時開車過來,也挺快的,你們幾位在這里等等,說不定一會兒就到。”
“行。”顧晨也是應了一聲,這才走到門口位置,開始觀察大院的出口位置。
15分鐘后,遠處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一道強光。
沒過多久,一輛四輪黑色電動老年車,便緩緩駛入到院子附近。
司機將車輛停在與警車并排的位置,這才緩緩下車,朝著辦公室走來。
“這大晚上的,到底什么事啊?”一名腦袋圓圓的,身材胖胖的老大爺,進屋便開始嚷嚷。
似乎這個時間點把自己叫過來,老大爺有些不太情愿。
可當看見辦公室里,都站著穿著制服的警察時,老大爺的語調,頓時又變得輕柔起來。
高瘦男子指了指面前的顧晨幾人,說道:“就是他們要找你。”
大爺走到顧晨跟前,弱弱的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找我來這,到底什么事?”
“這個人認識嗎?”顧晨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將孫海芳的照片亮在跟前。
老大爺眉頭微微一蹙,也是仔細觀察了幾秒后,搖搖腦袋:“這人我也不認識啊,這人到底是誰?”
“她叫孫海芳,她姐姐叫孫蕓梅,這兩人是雙胞胎姐妹,當年很小的時候,一起在這里的福利院長大,這事你有印象沒?”盧薇薇也是趕緊提醒。
聞言盧薇薇說辭,老大爺目光一呆,這才開始努力回想,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雙胞胎姐妹?福利院?這人一看就是個老太太,當年?那得到什么時候啊?這可有些時間久遠了。”
頓了頓,就當大家以為這老大爺時候沒啥印象的同時,老大爺卻又突然眼睛一亮,這才一拍巴掌,提醒著說:
“我記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們好像是從外地遷到這里來的,至于叫什么?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那你還知道些什么?關于她倆的?”袁莎莎問。
高瘦老大爺“哎呦”一聲,也是頗感無奈,但卻依舊開始回想起來:
“我記得,這兩人長大之后,工費讀書,之后就搬離了清河鎮,搬到市區那邊去了。”
“之后,我跟他們便斷了聯系,我記得以前她們在福利院的時候,我還跟他們一起玩過。”
“因為我那去世的老爺子,曾經就是這座福利院的院長。”
“這樣啊?”感覺院長是她父親,可盧薇薇看著老大爺一把年紀,頓時一種年齡感油然而生。
心說你都已經老成這樣,那你的父親園長,豈不是更加遠古的人物?
顧晨再次走到高瘦男子跟前,不由問道:“那關于這兩姐妹,你對她們有多少印象?”
“她們離開清河鎮之后,是不是還經常會回來?”
“誒?這倒是有。”在顧晨的引導提示下,大爺頓時又想到一些碎片化信心,當即誒道:
“我記得,她們雖然去市里讀書,但是周末一般都會回來。”
“因為在這邊,她們有套房子,是自己家的,那段時間,我每逢周末就能看見這兩姐妹的身影,出現在清河鎮的街頭巷尾。”
“很好。”見老大爺回答的情況相當清楚,顧晨在用筆錄本記錄的同時,也是繼續追問老大爺道:
“那她們的婚姻狀況,你是否清楚?”
“婚姻狀況?哦。”短暫回想了幾秒,高瘦老大爺這才哦道:“聽說兩人之前都嫁的不錯。”
“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姐姐,好像嫁給了一個華僑,家里挺有錢的那種。”
“是姐姐。”盧薇薇提醒著說。
“好吧,就當是姐姐。”老大爺也不跟盧薇薇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道:“但是好景不長,聽說結婚沒多久,孩子就夭折了,然后……”
“誒不是你等會兒。”
還不等大爺把話說完,王警官便率先打斷道:“你說這個孫蕓梅的孩子夭折?”
“對呀。”老大爺默默點頭,也是提醒著說:“夭折,夭折不知道啊?就是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死了,是個死胎。”
“這樣啊?”顧晨記錄的同時,也是抬頭瞥了眼老大爺,這才又問他道:
“那她之后應該也要了一個孩子吧?那個孩子后來可能是18歲左右才走丟的。”
“什么?”聞言顧晨說辭,這下輪到老大爺懵圈了,也是一臉驚訝的看向顧晨。
顧晨不知所以,弱弱的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什么又要了一個18歲的孩子?那個孫蕓梅,一共就有這么一個孩子,那她哪來的18歲孩子?”
聽聞老大爺說辭,現場突然間短暫安靜了幾秒。
所有人都面面相視,感覺哪里不對啊?
按照之前的調查了解,孫蕓梅的兒子,一直活到18歲左右,這才跟吳大師的兒子產生爭執,因為感情的事情,而要相約去北嶺決斗。
可現在在老大爺口中,孫蕓梅卻只有一個夭折的孩子,這顯然跟之前調查的情況完全不同。
“不對。”顧晨搖搖腦袋,也是繼續說道:“孫蕓梅后來應該還是有一個兒子長大成人。”
“不會,我跟當年的孫蕓梅這么熟,我會不知道?”
“她孫蕓梅前前后后就生過一個孩子,就是夭折的那個,之后就再沒生過孩子,因為……”
說道這里,高瘦老大爺似乎變得謹慎起來。
也是特地湊到顧晨耳邊,這才小聲提醒著說:“因為從那之后,她老公卻離奇失蹤,杳無音信。”
“你是說……”聽大爺這么一解釋,盧薇薇似乎恍然大悟,趕緊向他確認著道:
“你是說,孫蕓梅孩子夭折后沒多久,她丈夫便失蹤了?是這樣嗎?”
“對呀。”見盧薇薇不相信自己,大爺也是據理力爭道:“當時就是這樣。”
“我還在想,哎呀,這孩子才剛剛夭折沒過多久,這老公也人間蒸發了。”
“搞得那段時間,我感覺這個孫蕓梅是運氣不好,有點背,可沒有老公,她哪來的孩子?”
“再說了,就算剛剛生完孩子,她哪能這么快又懷上呢?不可能的事情……”
聽著高瘦老大爺在這里澄清,這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要知道,這跟之前孫海芳和大家交代的情況,似乎出入很大。
甚至兩人所說情況,有著截然不同的地方。
就比如大家審訊孫海芳的時候,孫海芳交代,姐姐孫蕓梅18歲左右的兒子,因為感情問題,約上幾乎是同齡的吳大師兒子,一起去北嶺決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孫蕓梅的兒子也應該是在18歲左右失蹤的。
可現在從接觸過孫蕓梅的老大爺這里,時候表述的又是另一種情況。
那就是孫蕓梅的孩子夭折不久,她丈夫也失蹤了。
“你確定嗎?她孫蕓梅的兒子的確是夭折了?”王警官感覺腦瓜疼,也是隨口一問。
“確定,當然確定。”大爺似乎也被這些警察給問急眼了,當即有些不悅道:
“誒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怎么回事啊?你們想跟我打聽事情,我把事情告訴你們,你們又不信?還18歲的兒子?她孫蕓梅哪來這么大兒子?”
“好吧,就算您說的是真的。”顧晨現在也暫時不像跟老大爺爭吵,于是又問大爺道:
“那你經常接觸過孫蕓梅,你認為孫蕓梅是個怎樣的人物?”
“怎樣的人物?”聽顧晨這么一說,大爺頓時眉頭緊蹙,再次開始回憶起來。
但是這一次,似乎花費的時間較長,可所有人并沒有去干擾到他。
兩分鐘后,大爺這才皺起眉頭,緩緩說道:“因為孫蕓梅是在我們福利院長大的,所以她在市里讀書的那段時間,每逢周末都會回來。”
“所以,我跟她接觸的也比較多,她這個人吧……總體來說,屬于特別乖巧的那種,就是比較文靜的那種類型,學習比較好。”
“所以,她找到的老公,也是比較優秀的,就是那個所謂的華僑,家里挺有錢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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