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煎餅老板的陳述,顧晨感覺,這線索總算是能對上了。
對于鄒耀華來說,出現在煎餅老板家附近,這算不上概率,更像是一種刻意。
這也能客觀說明,這個鄒耀華跟煎餅老板之間的微妙關系。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感覺情況有些復雜。
也是見顧晨幾人一言不發,煎餅老板趕緊又問:“怎么了顧局?你們是覺得,這個人跟我老婆的失蹤有關系?”
“或許吧,我們正在調查。”顧晨沒有說的很直白。
但煎餅老板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問題,忙問道:“顧局,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現在什么都不想,就想知道我老婆的下落。”
顧晨看了眼身旁的盧薇薇,盧薇薇秒懂顧晨的意思,于是便直白的說道:
“我們根據調查,的確發現,你愛人跟這個送水產的男人關系緊密。”
“而且,我們調查發現,他們曾經幾次私下聚在一起。”
“啪嗒!”也是聽見盧薇薇如此一說,煎餅老板拿在說中的茶杯,忽然脫落在地上。
見此情況,王警官也是好心問道:“難道他們不是朋友關系嗎?”
煎餅老板搖了搖頭,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
“這個人,我之前一直沒有任何印象,也從來不清楚,他跟我老婆是什么關系。”
說道這,大家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到,男子藏在內心深處的憤怒。
然而此刻的顧晨卻是猶豫起來。
由于煎餅老板之前的講述,讓顧晨清楚,兩夫妻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
而煎餅老板娘還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是陪著閨蜜在一起。
所以,要說跟這個送水產的鄒耀華是怎么認識的?顧晨也很納悶。
關鍵兩人沒有任何交集點。
而且,聽著竹山小區那位中年女子的講述,鄒耀華就住在自己對門。
可即便如此,在那名中年女子看來,鄒耀華也是每天忙忙碌碌,一直在忙碌自己的水產配送。
這也可以客觀說明,鄒耀華跟煎餅老板娘之間,其實大部分時候都在忙碌自己的工作。
要說兩人僅僅見過幾面就在一起,這讓顧晨很難懷疑兩人關系的真實性。
按理來說,兩人私下幽會,大部分人或許會認為,兩人都有出軌的嫌疑。
可在顧晨看來,兩人或許是在商談事情,因為根據監控顯示,兩人每次雖然都在秘密幽會狀態,但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結合煎餅老板娘之前的那些情況,和消失地點來判斷,顧晨感覺,煎餅老板娘或許是有重要情況,需要暫時回避自己的丈夫。
于是便與鄒耀華越好時間地點,自己再利用與丈夫的爭執,從而“離家出走”。
或者說,將“離家出走”變得合情合理?
各種數據流在顧晨的腦海中不斷翻涌,而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對煎餅老板的問詢還在繼續……
顧晨起身來到床邊,看著外頭小區內的行人,心中也不由泛起嘀咕。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煎餅老板娘跟鄒耀華之間,不存在出軌行為,那煎餅老板娘最近的反常舉動,又說明什么?”
“還有,鄒耀華原本是一個平平無奇,又跟煎餅老板娘毫無交集的人,兩人為什么會頻繁在一起?”
“而且,這個煎餅老板娘,為什么又要背著丈夫,與這個鄒耀華見面呢?”
“還是說,這個鄒耀華,在很早之前,就跟煎餅老板娘認識?”
頓了頓,顧晨繼續思考:“可是,兩人并不是一個地方的,難道說,是在煎餅老板娘認識自己的丈夫之前認識的?”
“根據之前那個開面館的老板娘口述,她這個閨蜜之前也有不少追求者,而且在遇到自己的丈夫之前,也曾經在許多地方工作過。”
想到這里,顧晨不由打上一記響指:“對,應該是這樣的,鄒耀華跟煎餅老板娘早就認識,至少不是陌生人。”
“可能是初戀,又或者是什么?可如果煎餅老板娘真是被鄒耀華接走的,那為什么,還要匿名寄送一對耳環過來呢?”
“要知道,鄒耀華現在,已經被丁亮和黃尊龍密切監視。”
“可以說,鄒耀華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的掌握中。”
“可丁亮和黃尊龍,也并沒有發送任何關于鄒耀華匿名寄送信件的消息,這說明,信件根本就不在鄒耀華寄出去的。”
想到這里,顧晨又推翻了鄒耀華綁架煎餅老板娘的想法。
“可不是鄒耀華干的,又會是誰呢?還是說,煎餅老板早就清楚自己愛人的異常情況。”
“而這對耳環,就是煎餅老板的自導自演?”
想到這里,顧晨扭頭看向沙發位置的煎餅老板。
此時此刻,煎餅老板依然在跟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三人交流著情況。
顧晨回過頭,目光看向窗外,心里也是泛起嘀咕:
“如果真的是煎餅老板自導自演,可目的是什么?告訴我們警方,自己的愛人是被人綁架的?”
“可如果這條線索,是他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那么我們不管怎么去調查,方向都是錯的。”
“如果這對耳環,真的是煎餅老板自己的‘杰作’,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的愛人被人綁架控制的事實。”
“那么,他尋求警方的協助,豈不是給自己添堵?還是說,想借著報警作為幌子,給自己排除嫌疑呢?”
想到這里,顧晨雙手交叉,也是托腮思考:“會不會有另一種解釋?”
“如果煎餅老板,知道自己愛人的一些特殊情況,也默默配合自己的愛人,陪她表演了一出離家出走。”
“但實際上,煎餅老板跟綁架他愛人的家伙,早就認識,并且一起合謀,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性呢?”
“如果有,那么作案動機是什么?還是說,這兩夫妻一直藏著某些秘密?”
經過顧晨腦海中各種頭腦風暴,顧晨越來越感覺,這對做煎餅的夫妻,似乎一直隱藏著事情。
而經過顧晨之前對各種情況的排查,也越來越感覺,這里所有人,每個人所提供的線索,或多或少都存在撒謊的嫌疑。
包括煎餅老板,還有煎餅老板娘的閨蜜,以及送水產的鄒耀文,似乎所有人的口述,都有隱瞞真相。
雖然顧晨現在還不好判斷,但是,鄒耀華的那些說辭,的確是漏洞百出。
畢竟,根據監控調查,鄒耀華跟煎餅老板娘私下碰見多次,可他卻說不認識老板娘,這肯定是撒謊。
光這點來說,鄒耀華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人。
而且,根據煎餅老板的口述,鄒耀華似乎還出現在煎餅老板家附近。
顧晨感覺,當務之急,可以將鄒耀華找來繼續問話,至少要搞清楚,鄒耀華撒謊的動機是什么?
想到這里,顧晨看了眼盧薇薇方向。
盧薇薇也是對著顧晨無奈搖頭。
眼看調查也沒有太多結果,于是顧晨又帶領大家,在煎餅老板家搜查了一番,也并沒有找到任何異常情況。
回到客廳,顧晨也是提醒著說:“關于你愛人的情況,我們會繼續跟進,也請你有最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頓了頓,顧晨繼續提醒著說:“哦對了,這幾天提高警惕性,如果發現門口有異常情況,一定要多加留意。”
“因為如果對方寄送這對耳環是抱有很強的目的性,那么,對方沒有提出要求,就必然還有下次。”
“我明白。”聽顧晨如此一說,煎餅老板也是默默點頭,附和著說:
“我一定多加小心,一旦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嗯,很好。”聽著煎餅老板的一番說辭,顧晨也是松上一口氣,這才又道:“那我們先回去,有任何情況,記得電話聯系。”
“好。”
雙方也是在一陣溝通后,顧晨這才帶著大家,一起坐內。
隨后,顧晨聯系了丁亮和黃尊龍,將鄒耀華暫時控制起來,并且將鄒耀華帶到他租住的小區,也就是竹山小區。
顧晨準備在那里跟丁亮匯合,一起檢查一下鄒耀華的家中情況,并順便再次審訊鄒耀華。
上午11點20分,鄒耀華被丁亮和黃尊龍帶到他家門口。
而顧晨團隊早已在這等待多時。
“顧晨,人已經給你帶到了。”黃尊龍話音落下,將鄒耀華推到顧晨跟前。
看到顧晨的那一幕,鄒耀華也是咧嘴笑笑,不由分說道:“顧警官,我……我們又見面了。”
“不知道這次找我過來,又有什么事情嗎?”
“那是那個煎餅老板娘的事情。”顧晨也是實話實說。
一聽顧晨如此一說,鄒耀華也是苦笑一聲,獻媚的說道:
“顧警官,那個煎餅老板娘的事情,我之前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難道交代的不夠明白?”
顧晨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關閉的房門,問道:“你難道就不想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嗎?”
“哦哦。”反應過來的鄒耀華,立馬掏出鑰匙,直接將房門打開。
也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水產的腥味撲鼻而來,盧薇薇甚至捂住了鼻子。
帶著顧晨團隊進入客廳,鄒耀華也是笑孜孜道:“家里比較亂,平時一個人住,所以也沒怎么收拾。”
這邊鄒耀華在與顧晨幾人說話之際,顧晨也帶著團隊成員,隨意的檢查著房間情況。
當推開洗手間大門時,果然發現,洗手間內部,裝著一些塑料箱。
而塑料箱內,則裝著一些水產魚類。
水龍頭接著水管,水源不斷滴灑著水箱。
顧晨大概的看上兩眼,這才來到了臥室門口。
而此時的盧薇薇,已經第一時間檢查完畢,也是來到顧晨跟前,搖了搖頭。
顧晨知道,盧薇薇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隨后折返到客廳為止。
此時此刻,鄒耀華也客氣的給眾人倒上茶水。
“顧警官,喝茶。”鄒耀華將泡好茶葉的紙杯,遞到顧晨跟前。
顧晨接過之后,道了聲謝,隨后將紙杯放在茶幾的一腳,這才又問鄒耀華:
“鄒耀華,你老實說,那天你車子在路上出了故障,是不是你在撒謊?你是不是去接那個煎餅老板娘?”
由于之前對鄒耀華的審訊,顧晨團隊所接觸的線索十分有限,所以,顧晨也沒有直接拆穿。
可現在不同,顧晨已經擁有鄒耀華的許多證據。
所以這次問話,更像是一次態度考驗。
鄒耀華目光一怔,也是苦笑著說道:“顧警官,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要騙你什么?”
“難道不是嗎?”王警官回頭一瞧,也是主動走向鄒耀華,右手食指戳著鄒耀華的胸口問道:
“難道說,你鄒耀華就沒有欺騙我們?”
“呵呵。”感覺到了王警官的壓迫感,鄒耀華干笑兩聲,也是繼續說道: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懂?”聞言鄒耀華如此一說,王警官挑了挑眉,也是笑孜孜道:
“鄒耀華,你演的倒是挺像的,如果我們不清楚你的具體情況,會來登門拜訪嗎?”
“呃……”
面對王警官的質問,鄒耀華尷尬的皺了皺眉,又將目光看向顧晨幾人。
而此時的顧晨,正站在陽臺位置,聽著丁亮和黃尊龍的情況匯報。
在得知鄒耀華一直都處在24小時不間斷的監控當中,并沒有寄送相關信封信件,顧晨也是放下心來,讓丁亮和黃尊龍,先返回各自的工作崗位。
而這里的一切,則由顧晨接管。
看著丁亮和黃尊龍離開大門,顧晨走到鄒耀華跟前,也是開門見山道:
“你跟這個煎餅老板娘,到底什么關系?你們很早就認識對嗎?”
“呵呵。”聽聞顧晨如此一說,鄒耀華繼續裝傻充愣:“顧警官,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顧晨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
“我們知道,你跟這個煎餅老板娘早就認識,而且,你們還私下一起會面過,有在公園里,又在飯店里。”
“這個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也心里清楚,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欺騙我們?”
“我……”
也是聽顧晨如此一說,鄒耀華立刻明白,警方似乎是了解了一切。
這次過來,似乎就是來問個清楚。
見鄒耀華吞吞吐吐,袁莎莎也是提醒著說:“我說鄒耀華,你倒是自己說啊,我們都知道你跟煎餅老板娘的情況,不要以為我們是瞎子。”
“鄒耀華。”這邊袁莎莎話音剛落,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
“我們是在給你機會,現在煎餅老板娘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是被人綁架。”
“如果這件事情跟你有關,那么我們希望你能如實交代事情的緣由,可如果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這么藏著掖著,就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冤枉啊。”聽著眾人的一番催促,鄒耀華似乎是真怕了。
原因也很簡單,警方已經調查到自己與煎餅老板娘之間的關系。
如果這個時候,還選擇抵賴不說的話,那后果也是相當嚴重。
在一陣反復自我內心糾結后,鄒耀華也是嘆息一聲,這才無奈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說吧。”
“煎餅老板娘是不是被你綁架的?”這邊鄒耀華話音剛落,顧晨便趕緊問道。
但鄒耀華卻是搖搖腦袋:“并不是,我從來就沒有綁架過她,我也確實不清楚她的具體去向。”
“不會吧?”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好奇問道:
“那天煎餅老板娘從家中出來,路過你壞車的地方,難道不是跟你事先約好的嗎?”
“是啊。”這次鄒耀華沒有否認,而是實話實說道:
“是她跟我約好的。”
見此情況,客廳內的眾人,頓時變得警覺起來。
盧薇薇也是趕緊追問:“你繼續說下去。”
“好。”鄒耀華短暫平復下心情,也是回想著說:
“那天,煎餅老板娘的確是跟我說,讓我在指定時間,來到指定地點,然后接她離開。”
“可是,我接到她之后,在半路上,她又讓我把他放下去。”
“是在哪個地方?”顧晨趕緊追問。
“就是出城區,去往水產基地的路上,在城郊的河流渡口那里。”
“我記得,是到達那座大橋的位置,她忽然讓我把車停下,然后,她下車之后,就讓我不用管她。”
“什么意思?”王警官沒聽明白,也是繼續追問。
而鄒耀華也是實話實說道:“我也不清楚,她讓我接她,那我就接她,至于她要去做什么?這個她沒告訴我,說是去辦事。”
“因為當時我也干著要去水產基地拉貨,時間很緊,我也只答應她,帶她一程,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你就沒問清楚?”盧薇薇感覺還是不信。
但鄒耀華卻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矢口否認道:
“我當然沒問,反正她有她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
聽著鄒耀華一本正經的講述,顧晨將這些記錄下來,也是繼續追問鄒耀華:
“那你跟這個煎餅老板娘,到底什么關系?”
“就是……就是之前的同事。”感覺再隱瞞下去,似乎也沒有意義,鄒耀華索性便交代道:
“我們是很早之前認識的,那個時候,大家都20歲左右。”
“我們都在鵬城關外的工廠上班,也就是那個時候,大家慢慢熟悉。”
“然后呢?”見鄒耀華說話吞吞吐吐,盧薇薇繼續追問。
鄒耀華也是嘆息一聲,無奈說道:“那時候,她是我女朋友,不過我們半年后就分手了,因為性格不太合適。”
“再后來,工廠倒閉了,我們又相互輾轉其他公司,再后來,我去了京城,她好像去了杭城。”
“原來是這樣?”聽著鄒耀華的這番講述,顧晨默默點頭,這才又問:
“那后來,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江南市?”
“可能是緣分吧?”面對顧晨的質問,鄒耀華也是苦笑一聲,無奈搖頭。
但盧薇薇卻是好奇問他:“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你們都不知道彼此在江南市?”
“嗯。”鄒耀華默默點頭,也是自嘲的笑笑:
“我跟她都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系過,也都知道,彼此都已經成家立業了。”
“只是沒想到,有一次我去送貨回來,路過商場,看到廣場上正在舉辦美食節。”
“所以,我就想著,要不買點好吃的回去?于是我就把車停止一旁,去美食節逛逛。”
頓了頓,鄒耀華也是嘆息著說:“可就是那一次,我發現有許多人在一處煎餅攤面前排起了長隊,感覺這家生意挺好的,就想過去看看。”
“可一看不要緊,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做煎餅的老板娘,就是她。”
“那她有沒有認出你?”袁莎莎趕緊問道。
鄒耀華默默點頭:“我排隊了很久,才等到我,當她抬頭看向我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很尷尬。”
“但是因為她丈夫在身邊,所以,我們雙方都很克制。”
“那后來呢?”王警官感覺,這八卦似乎要聽一聽的。
“后來?”鄒耀華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
“后來,我有空就會去她的煎餅攤照顧生意,如果她丈夫也在,我買完煎餅就走,但有一次,她丈夫不在,所以,我就加上了她的聯系方式。”
“因為,從鵬城一別,我們都更換了各自的聯系方式,也有很多年沒有聯系。”
“只是沒想到,大家會在江南市再遇見,可能是想找她敘敘舊吧,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抬頭看向顧晨幾人,鄒耀華也是實話實說道:“你們說,調查到我們私下見面,好吧,我承認。”
“畢竟大家認識很多年了,要說老死不相往來,這不太現實,又是在同一個城市打拼。”
“所以,后來我們兩個慢慢的,會在閑暇時候,一起聚聚。”
說道這里,怕顧晨幾人誤會,鄒耀華也是趕緊替自己澄清道:
“我首先聲明一下,我跟她真沒什么?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也都老大不小了。”
“只是感覺,這么多年都沒見,有時候,就想出來聊聊天。”
“那時候,她似乎也有很多煩惱想要發泄,所以,她會把這些情況跟我說。”
幽幽的嘆息一聲,鄒耀華也是無奈說道:“我們只是會一起回憶以前的事情,僅此而已。”
“好吧。”見鄒耀華解釋的如此干脆,王警官自然不相信兩人只是簡單的聊聊。
畢竟,煎餅老板娘的這段時間,開始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說明是要跟鄒耀華見面。
畢竟兩人之前曾經是情侶關系,所以,煎餅老板娘或許并不想在鄒耀華面前展現自己普通的一面,或許只是想跟鄒耀華見面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印象。
于是王警官又問:“那天煎餅老板娘下車之后,你有沒有聯系過她?”
“沒有。”鄒耀華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因為每天都在忙碌工作,所以大家彼此都不常聯系。”
伸出4根手指,鄒耀華繼續說道:“我們總共只單獨見過4次。”
聽聞鄒耀華的講述,顧晨也大概清楚,他并沒有撒謊。
因為在何俊超的監控調查中,鄒耀華和煎餅老板娘,的確只有4次見面。
于是顧晨又問鄒耀華:“那就是說,煎餅老板娘最后一次見你,是坐上你的那兩個灰色面包車,然后到了渡口大橋那邊,她就下車了,之后你就再沒聯系她?”
“對。”鄒耀華狠狠點頭,也是附和著說:
“因為我急著去水產基地拉貨,然后她又臨時通知我,讓我在那個地方等她說是捎帶她一程。”
“想著,她應該是去辦事,所以我就答應了,也就有了你們后來說的,那段路明明7分鐘可以走完,而我卻走了足足40分鐘。”
說道這里,鄒耀華也是嘆息一聲,似乎上次的口述,也讓自己憋著一肚子悶氣。
顧晨聽到這里,也是繼續追問:“那你上次為什么不說清楚?”
“我……我不想惹事啊。”感覺自己也冤枉,鄒耀華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這才又道:
“我知道,我跟她之間的關系,肯定不能公開的。”
“畢竟,他們兩夫妻關系還挺不錯,而且一直都是搭檔做生意。”
“我突然出現,這算什么?我只是在江南市的地頭上,偶爾碰見她,想跟她敘敘舊而已。”
見顧晨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盯住自己時,鄒耀華也是繼續解釋:
“真的,我們真的只是敘敘舊,但是,你們說她突然失蹤,這個本身跟我就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當時要是說,我跟她曾經是情侶關系,那這嫌疑,不就讓我坐實了嗎?”
“然后被她丈夫知道,那肯定影響他們的夫妻關系啊。”
“呵呵。”也是聽著鄒耀華替自己辯解,盧薇薇不由干笑兩聲,也是沒好氣道:
“你既然知道,你們這樣私下見面,會影響到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那你還這樣做?”
“如果之前是情侶關系,那現在就更不要輕易見面,如果要見面,也應該正大光明的,跟人家丈夫說清楚關系吧?”
“坦坦蕩蕩的,倒沒什么?可你們去偷偷摸摸。”
輕嘆一聲,盧薇薇也是無奈搖頭: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們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是是,警察同志說的是。”面對盧薇薇的質疑,鄒耀華也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
“我知道,當時的做法的確不妥,可也是避免麻煩。”
“現在,你們說她不見了,我感覺,應該是兩夫妻又吵架了,然后,她離家出走,出去透透氣。”
“畢竟,之前她也跟我說起過,她只要跟丈夫鬧矛盾,就離家出走,最后她丈夫一定慣著她,接她回家。”
“她還調侃說,如果我當初能夠依著她的脾氣,或許兩個人就在一起了,還說我脾氣不好。”
說道這里,鄒耀華也是嘆息一聲,感覺有些憋屈。
王警官聞言,也是繼續說道:“所以,你當時最后一次見到她,送她下車之后,以為就是短暫的離家出走,散散心?”
“對,事實就是這樣。”鄒耀華此刻也不再隱瞞什么?而是坦白著說。
客廳現場,忽然間陷入短暫的安靜。
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袁莎莎猶豫了幾秒,這才又問:“那你覺得,煎餅老板娘最有可能是什么情況?”
“畢竟,她跟她丈夫之間的事情,都會找你訴說,生活的家長里短也都會找你傾訴。”
“感覺,現在的你,好像就是她的樹洞,但是這樣一來,你應該是最了解她的那個人,那她的去向,或者說,你認為除了離家出走,是哪種情況?”
“呃……”
袁莎莎的一番話,倒是難住了鄒耀華。
鄒耀華撓撓腮幫,也是努力思考,卻又搖搖腦袋:
“這個……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用你自己的理解,分析一下。”王警官揮了揮手,也是提醒著說。
鄒耀華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本來我們都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只是閑暇的時候,偶爾會聚在一起交流生活。”
“但是,最后一次見她的時候,也就是那次我送她去城郊渡口大橋那邊。”
“一路上,我問她,是不是又跟丈夫鬧矛盾?”
“她說是,然后我又勸她,說生活嘛,反正都這樣,總之就是開導她,但是她讓我別管這些,這也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我當時還覺得,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只是想讓她想開點,不要為了家長里短而煩惱,反而還被她數落。”
幽幽的嘆息一聲,鄒耀華也是繼續解釋:“不過,現在大家都老大不小了,我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些臭脾氣。”
“更何況,她愛怎么說是她的事情,我也不會跟她懟,一路上,我問她什么?她都不想說,感覺應該是生氣了,具體什么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
“就這樣,到了地點,她讓我停車,我目送她離開,就這么簡單,再后來,你們找到我,說我有重大嫌疑。”
哼笑兩聲,鄒耀華搖搖腦袋:“再后來,發生的一切情況,你們應該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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