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現在有些有理說不清的樣子,但是趙德明還是在極力爭取顧晨團隊的信任。
盧薇薇上前一步道:“從你朋友來到這里,還有你的漠不關心,甚至連朋友來到這里一個星期,你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也不清楚她走沒走。”
頓了頓,盧薇薇努力平復下心情,也是無奈說道:“我就不知道,你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工作忙啊。”面對盧薇薇的質疑,趙德明還是一副狡辯的嘴臉。
當然,之后趙德明所交代的那些情況,在盧薇薇和袁莎莎的調查下,也基本屬實。
說明當時的趙德明離開后,煎餅老板娘的確還留在超市里購買物品。
可難就難在,這里的附近區域,都沒有安裝攝像頭。
本來也就是礦區,屬于山溝溝的地方,加上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很多證據都無法獲取。
在面對趙德明的這番說辭,大家甚至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顧晨猶豫片刻,湊到盧薇薇身旁小聲問道:“盧師姐,煎餅老板娘的房間,取證工作有沒有完成?”
“已經結束了,我們也仔細檢查過,除了我們現場看到的樣子,基本上沒有其他異常。”盧薇薇說。
“讓招待所老板封鎖那個房間,不要讓任何人進出,另外,我們需要去趙德明的住所調查一下。”顧晨給出建議。
盧薇薇默默點頭:“這個交給我,我去跟招待所老板溝通一下。”
“嗯。”顧晨默默點頭,目送盧薇薇朝著招待所前臺方向走去。
這邊盧薇薇已經在跟招待所老板溝通,而顧晨也是來到趙德明跟前,鄭重其事道:
“趙經理,鑒于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需要去核實一下,但是就目前來說,我們需要去你的住所調查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呃……”
聽著顧晨的這番說辭,趙德明忽然間猶豫起來。
王警官見狀,也是上前一步道:“怎么?不方便?”
“呃,方便,當然方便。”感覺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趙德明在短暫的思考過后,也是果斷同意道:
“那……那就請吧。”
“你的住所在哪?”袁莎莎問。
“就在礦區,因為這個礦場,是老板交給我在管理,所以,我一般是住在礦區的宿舍,那邊有一個小區,是給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居住的地方。”
“而我住的地方,也在那個小區。”
“那好,你帶我們過去。”顧晨也不想跟趙德明廢話。
感覺此時此刻,需要將趙德明的情況徹底搞清楚。
而趙德明在經過顧晨幾人詳細調查以后,也逐漸發現,似乎警方已經將重要嫌疑人的調查方向,放在了自己身上。
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引起警方的懷疑,所以趙德明除了配合顧晨團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等待盧薇薇返回之后,大家重新坐上趙德明的那輛商務車,跟隨趙德明一起,返回到礦區內部。
穿過礦區大門,大家沿著圍墻一路行駛,果然來到了一處樹木較多的區域。
而在這些樹木的中心區域,則是一片老舊小區。
而開車的趙德明,也是跟眾人介紹著說:“我們這個礦區,之前也有開采,但是技術太落后。”
“于是,這個老礦就賣給了資金比較充裕的,現在這個老板。”
“而這個住宿的小區,就是之前建設的,房子比較老舊,但是也能湊合著住。”
說話之間,趙德明將大家帶到了一處停車場。
隨后,趙德明將車倒車入庫,帶著大家,一起往小區附近的一棟獨棟建筑走去。
盧薇薇一臉好奇,忙問道:“這個是辦公區?”
“不是。”趙德明搖搖腦袋,也是笑孜孜道:“這是我的住所。”
“你一個人住獨棟別墅?”王警官看到這種差別,還是有些意外的。
但趙德明卻是淡然說道:“其實也沒什么?這里本身就有許多不同建筑。”
“一般的公司員工,還有管理人員,都是住在小區的這種老舊樓房里。”
“但是,這里之前就有幾棟獨棟的別墅,以前一般是給高級管理住的,叫做專家樓。”
“專家樓?”聽到這個名字,感覺也很好理解,于是盧薇薇又問趙德明:“所以,你是專家?”
“呃……算是吧,我有學習過相關的技術,不過我也不是搞技術的,就是略懂一些,我們礦場的技術員,有自己的套間。”
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教新的建筑,趙德明也是提醒著說:“那棟新建的樓房,條件比之前的那些老舊樓房要好上一些。”
“一般是安排給高級管理,和一些技術骨干們住的。”
回頭看向面前的獨棟別墅,趙德明又道:“因為我是礦區的高級管理,所以,老板為了表彰我的業績,就給我單獨一棟。”
“所以,這棟小別墅,一般就是給我住。”
“可以啊。”聽著趙德明有些顯擺的介紹,王警官默默點頭,也是吐槽著說:
“那這么說來,你在你們老板那里,應該是挺受器重的?”
“可以這么說吧。”趙德明默默點頭,不由掏出鑰匙,也是繼續說道:
“不過也沒什么?因為這些別墅都比較老舊,就跟農村自建房一樣。”
“你要說把這棟別墅,搬到市區里,那可能還值點錢,而且環境也好。”
“可這里是礦區,就算給你再好的房子,也是在山溝溝里,并沒有太多價值。”
“除了平時住房的面積能大點,也沒有多大用處。”
說話之間,趙德明已經將房門打開,也是招呼大家進屋。
“需要脫鞋嗎?”看著地面有些干凈,袁莎莎也是多問了一句。
但趙德明卻是擺擺手道:“不用,這里沒這么多講究,你們直接進來就是了。”
“還是戴個鞋套吧。”顧晨不想破壞這里的痕跡,于是主動將隨身攜帶的鞋套拿出,套在鞋上。
其他眾人見狀,也都紛紛效仿顧晨。
而跟隨大家一起過來的鄒耀華,也分到了一個鞋套。
見大家都如此專業,甚至還戴上了口罩,手套和頭套,趙德明就知道,這次招呼警方進來,似乎是有些大意了。
“平時就你一個人住在這里?”顧晨看看左右,并沒有急著檢查,而是隨口一問。
但趙德明卻是笑孜孜道:“一般是我家人住在這里,但是,你也知道,這里是礦區,空氣不太好。”
“家里人還是更喜歡住在市區,這里只能算是一個較大的宿舍而已。”
“你還挺謙虛的。”顧晨走到客廳位置,也是觀察四周。
趙德明繼續來到顧晨身旁,附和著說:“我說的都是實話,主要是老板比較器重我,所以就給了我這么好的住宿環境。”
“但有時候,這些礦區的領導,也都跟我住在同一個小區。”
“大家沒事的時候,會來我家里聚聚,有時候,也會大半夜來我家開會。”
“總之,這里既是我的生活區,也是我的辦公區。”
說話之間,趙德明已經在茶幾上,給顧晨團隊泡好茶葉。
但趙德明似乎是留了一個心眼,只泡了四杯茶,似乎故意不給鄒耀華留一杯。
當然,對于這個舉動,鄒耀華也是看在眼里。
在鄒耀華看來,這個礦區經理趙德明,明顯是在針對自己。
只給警察倒茶,而故意冷落自己。
或許是剛才自己對他比較強勢。
當然,鄒耀華壓根也看不上趙德明,加上這里是趙德明的住所,所以得由著他。
顧晨并沒有喝茶,而是來到廚房位置,這才又問:“那最近這一周時間,你都住在家里嗎?”
“是的。”趙德明默默點頭,也是主動走到顧晨身旁。
顧晨又問:“那就你一個人住在這里?這一周時間,你這里的住所,就沒有來過其他人嗎?”
“沒有。”面對顧晨的提問,趙德明繼續搖頭否認: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這段時間,上頭要過來檢查,具體時間沒確定。”
“所以我們整個礦區,最近都在抓安全生產,老板給我的壓力很大,所以沒辦法,只能忙忙碌碌的。”
“家里也就沒請人過來吃飯聚會什么的,也沒讓這些領導層來我家里開會。”
“嗯。”聽著趙德明的解釋,顧晨大概也清楚了情況。
于是又問:“所以這么說來,你并沒有請你這個朋友來家里坐坐?”
“沒有。”面對顧晨的提問,趙德明依舊是斬釘截鐵道:
“警察同志,我都說過了,那天送我朋友去招待所里,然后她沒帶生活用品,我就陪她去對面的超市購買。”
“但是由于礦區這邊,需要處理許多棘手的事情,我只能提前離開。”
“從這之后,我就再沒有我朋友的任何聯系。”
感覺顧晨這個坎是過不去了,趙德明也是極力替自己各種辯解。
顧晨沒有回應,而是自顧自的檢查起來。
要知道,趙德明現在具有很大的嫌疑,從他說過的那些東西,顧晨都是帶著反向的思考在看待問題。
因為許多細節都不太符合常理。
當然,顧晨也需要找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自己之前的推斷。
于是,顧晨讓鄒耀華跟趙德明留在客廳位置,不要亂走。
而顧晨自己則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開始對整個屋子,展開細致排查。
由于一樓并沒有太多異常,所以,顧晨直接來到了二樓的主臥。
由于這棟別墅,平時只有趙德明一個人居住,因此找主臥也很方便。
推開主臥大門,顧晨明顯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氛。
見顧晨一直站在門口,盧薇薇也是湊到身旁,忙問道:“顧師弟,怎么了?”
“這個房間窗戶全部關閉,空氣不太好。”顧晨說。
“嗯。”盧薇薇吸了吸鼻子,也是點頭附和:“是有點,感覺悶悶的。”
顧晨上前一步,來到床頭位置,然而,顧晨再次停下腳步,安靜的感受房間的異樣。
盧薇薇見狀,繼續問道:“顧師弟,又怎么了?”
“盧師姐,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顧晨扭頭說道。
“什么味道?”也是被顧晨一提醒,盧薇薇黛眉微蹙,很快便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我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呢?”
甩了甩手指,盧薇薇也是恍然大悟:“沒錯,是血腥味。”
“是的,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見盧薇薇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顧晨也是點頭附和。
由于經常辦理案件的緣故,大家對于血腥味,有著天然的敏感度。
可房間內關著窗戶,很顯然是不想讓外頭礦區的粉塵飄到屋內。
但是這也導致房間內的空氣并不新鮮,有著一股悶悶的氣味。
然而當顧晨走到大床的同時,卻問道了一股熟悉的氣溫。
顧晨立馬開始對大床開始排查,將被褥掀開,甚至將床墊掀開,但是都沒有發現血液的蹤跡。
然而血腥味卻一直彌漫在空氣中,似乎揮之不去。
“在哪里呢?”檢查完枕頭下邊,一無所獲的盧薇薇,也是將枕頭放回原位,撓著后腦一臉疑惑。
可就在此時,顧晨檢查床頭柜的同時,將床頭上一本紙質筆記本,不小心碰到了地面上。
顧晨彎腰去撿,卻忽然感覺,這種熟悉的血腥味,似乎越來越重。
皺了皺眉,顧晨似乎意識到什么,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盧薇薇見狀,也從顧晨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不由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提醒著說:
“顧師弟,莫非這床下……”
“是床下,這股血腥味,就來自床下。”顧晨也是肯定道。
隨后,兩人后退兩步,深呼吸。
顧晨將窗簾打開到最大,隨后,蹲下身軀,開始將目光看向床下。
也就在此時,顧晨發現了幾團物體。
由于這個大床的底盤較低,因此顧晨也不好判斷,只能將隨身下攜帶的機械警棍掏出,對著床下一陣搗騰,將這幾團物體,直接撥到了床底的外頭。
盧薇薇看到撥出的物體時,整個人呆若木雞。
起身的顧晨,也是趕緊來到盧薇薇身旁,目光投向地面方向。
“顧……顧師弟,是帶血的抹布,還有帶血的紙團。”看到眼前這一幕,盧薇薇也是一臉驚奇。
而此時此刻,已經檢查完一個房間的王警官和袁莎莎,也正好從門外走來。
當看到地上的帶血抹布和紙團時,兩人也是愣在當場。
袁莎莎趕緊問道:“這……這是從哪弄來的?”
“是顧師弟從床底下找到的。”盧薇薇說。
王警官蹲下身,撿起其中一個帶血的紙團,放在鼻尖嗅了嗅,也是一臉驚恐道:“這個血液已經干了很久,怎么會把這些東西,丟在床下呢?”
“會不會是……”此時此刻,袁莎莎似乎已經想到了什么?
大家也是相互看看彼此,似乎都猜到了端倪。
“小袁。”顧晨趕緊提醒著說。
“明白。”清楚顧晨意思的袁莎莎,立馬掏出手機,將這些拍攝取證。
隨后,又拿出透明取證袋,將這些編號之后,直接裝了進去。
看著帶血的抹布,顧晨直接從袁莎莎的手里,接過那個透明取證袋,走到了屋外。
在二樓的扶梯位置,顧晨探出頭,目光看向一樓客廳的趙德明。
而此時的趙德明,與鄒耀華分別坐在沙發的兩側,兩人都將目光看向相反方向,似乎都不愿意搭理對方。
“趙德明。”顧晨提醒了一句。
聞言顧晨說辭,趙德明下意識的看向二樓方向,忙問道:“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嗎?”
“這個你能解釋一下嗎?”顧晨捏著裝有帶血抹布的透明取證袋,緩緩從二樓樓梯上走了下來。
看著顧晨手里的透明取證袋,趙德明也是一臉懵圈,忙問道:“警察同志,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這應該問你吧?”隨后下樓的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可這一說,卻把趙德明愣在當場。
他看著顧晨手里用透明取證袋裝好的帶血的抹布,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顧晨也順勢將透明取證袋拿到趙德明跟前,提醒著說:“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這個到底是什么?”
“抹……抹布。”
“我當然知道是抹布,我是問你,抹布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血?”顧晨見趙德明答回所問,立馬又繼續追問。
這下可把趙德明給問傻在那,好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顧晨。
而此時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鄒耀華見狀,也是趕緊站立起身,來到顧晨跟前。
看到帶血的抹布,鄒耀華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于是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盯住面前的趙德明,怒喝道:
“你說,這個到底是什么?”
“這個到底是什么?我哪知道?”感覺莫名其妙,但是現在的趙德明,似乎也更加慌張了。
下樓后的王警官,也是哼笑著問道:“我說趙德明,這個是什么?難道你不知道?”
“這可是在你臥室的床底下找到的,不僅有帶血的抹布,還有一些帶血的紙團。”
頓了頓,拿著裝有帶血紙團的透明取證袋,王警官繼續說道:“你該不會說,這是你流鼻血后,故意將擦拭鼻血的紙團和抹布,直接丟在床下吧?”
“這……這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是這樣的。”面對王警官的質疑,趙德明也是雙手抱頭,此刻感覺有點懵。
袁莎莎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沒好氣道:“趙德明,你不用裝了,直接說吧,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血是哪來的?”
“我不知道。”面對袁莎莎的質疑,趙德明直接搖頭否認。
“你不知道?”袁莎莎黛眉微蹙,也是不可置信道:
“你不知道,那為什么這些東西會在你床底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為這壓根就不是我的東西啊!”感覺自己有點懵,趙德明也是一臉驚恐的回答說。
可這下卻把大家給搞懵了。
合著在你趙德明臥室床底下找到的東西,卻不是你趙德明的?
顧晨哼笑一聲,也是繼續說道:“趙德明,我來問你。”
“你說。”面對顧晨的說辭,趙德明此刻似乎也有些驚慌失措。
而顧晨則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說過,這一個多星期內,都是你一個人住在家里的?”
“是的,是我一個人住在這里。”趙德明默默點頭,表示肯定,但是眼神中依舊帶著驚恐。
于是顧晨又問:“你還說,這一個星期內,沒有任何人來過你家,是你說的吧?”
“是。”面對顧晨的再次提問,趙德明依舊點頭確認:“我是說過,這一個星期以來,我們家都沒有其他人來過。”
“那就對了。”見趙德明如此一說,顧晨再次將透明取證袋拿出,也是提醒著說:
“可是從這些血液干掉的程度來看,應該就是一周內發生的。”
搖搖腦袋,顧晨也是納悶著說:“我就很奇怪,你趙經理這個星期內,是哪里受到了重傷嗎?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呃……”
面對顧晨的質問,趙德明也是趕緊檢查起自己的全身。
可反應過來的趙德明,立馬又放棄了檢查,也是“唉”了一聲,趕緊上前一步,與顧晨解釋:
“警察同志,這怎么跟你說呢?這個東西,壓根就不是我的,我也沒有受傷,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真的。”
“不是你的,那為什么會在你的床底下?”顧晨也是感覺趙德明的這種回答有些好笑。
但趙德明剛想開口,卻又停止動作,急得原地打轉,右手背也是扣在左掌上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抹布,還有這些紙,根本就不是我的東西,又怎么會在我的床下呢?”
“難道是你家人丟棄的?”鄒耀華見趙德明在這解釋半天,心里也是泛起嘀咕,不由多問了一句。
但趙德明瞥了他一眼后,也是搖頭否認:“不可能啊,我家人已經半個月沒來這里了。”
“而且,我家人都有潔癖的,是不允許東西隨意丟棄,有垃圾桶,為什么要丟棄在床底下呢?”
說道這里,趙德明似乎意識到什么?整個人忽然變得驚恐起來,也是嚇得趕緊湊到顧晨身旁,不由的看向四周,提醒著說:
“警警警……警察同志,莫非我屋里有其他人?”
顧晨聞言趙德明說辭,也立馬變得警覺起來。
眾人見狀,隨后都從腰間抽出機械警棍,將警棍甩出,立馬擺出警戒姿態。
所有人面向四周,不斷向中心靠攏。
顧晨也是問背后的趙德明:“你家的鑰匙,是不是其他人也有?”
“沒有啊,家里的鑰匙,除了我,還有我的家人,是不會給別人的,別人怎么會有我家的鑰匙呢?”面對顧晨的質疑,趙德明也感覺莫名其妙。
但盧薇薇卻是提醒著說:“可是從你剛才開門進屋來看,你家的房門,的確是處在反鎖狀態,是沒有人進去的。”
“而你自己也是將房門的門鎖擰開之后才進的家門,我聽見你家房門的鎖響了兩下,也看見你扭動鑰匙兩下才進的屋。”
“對呀。”聽著盧薇薇的說辭,趙德明也是狠狠點頭,不由分說道:
“房門是我打開的,我肯定鎖了門。”
“后門。”盧薇薇甩甩手指,提醒著說。
趙德明目光一呆,立馬朝著客廳的另一處區域奔走過去。
由于趙德明家是一個獨棟建筑,雖然面積較大,但并沒有院子,可是這棟建筑是有后門的。
因此,趙德明也是趕緊來到后門位置,剛想用手去擰門把手,立馬被顧晨制止道:
“等一下。”
聞言顧晨說辭,趙德明愣在當場。
顧晨眼神提示,王警官立馬將隨身攜帶的取證透明膠帶拿出,隨后,將附在門把手上的指紋提取印記。
完成專業操作后,王警官將提取的指紋痕跡,貼在一張油紙上,隨后一起編號裝進一個透明取證袋。
顧晨見操作完成,這才用戴有白手套的右手,去擰門把手。
然而讓顧晨感到意外的是,門把手竟然是處在反鎖狀態。
趙德明上前一步,也是趕緊看向顧晨道:“不用擰了,這個后門也是反鎖的。”
“可既然都是反鎖,這些帶血的東西,又不是你留下來的,我就想問問你,這些東西是怎么出現的?”顧晨說。
感覺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明了,一直站在大家身后的鄒耀華,也是不由分說道。
而此刻的趙德明,卻是啞口無言。
很顯然,似乎趙德明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眾人。
“小袁,你留在這里,看著他,王師兄,盧師姐,你們跟我繼續搜查一下其他地方。”
“沒問題。”
見顧晨做出安排,眾人也是齊聲呼應。
隨后,趙德明被繼續安排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由袁莎莎看著。
而坐在另一頭的鄒耀華,依舊用懷疑的眼神,死死盯住面前的趙德明。
而顧晨則帶著王警官和盧薇薇,繼續往其他未檢查區域搜索過去。
一番搗騰之后,大家來到三樓位置。
這里有一個不大的房間,而房間的另一側,是一個露天平臺。
平時可以在這個露天平臺上曬曬被褥和衣服。
由于這里只有趙德明一個人居住,因此這里的三樓平臺上空空如也,并沒有看到太多東西。
于是顧晨回到三樓的樓梯位置,對這里的房間展開檢查。
由于三樓的房間內,堆放的都是一些雜亂的物體,因此這里看上去,更像個倉庫的模樣。
許多都是一些破舊的家具,似乎是之前主人的物品,由于搬離了這里,所以這些物品也就隨意丟棄在三樓的房間內。
顧晨也沒管太多,站在三樓房間的剩余空間里,仔細檢查著這里的每一件物品。
可就當顧晨來到房間的角落位置時,又發現這里堆放的雜亂物品的角落位置,似乎還有一個反光物體。
顧晨湊近一瞧,竟然發現一把帶血的刀刃。
而刀刃上的鮮血,已經將周圍的幾個木質破損家具染紅。
很顯然,當時的刀刃上,還沾滿著不少鮮血。
而將帶血的刀刃,丟在這些雜物當中,是顧晨沒有想到的。
再一瞧地面,并沒有任何血液的痕跡,這讓顧晨非常納悶。
“顧師弟。”已經根據顧晨目光,發現那把帶血刀刃的盧薇薇,也是好奇不已道:
“這個難道是兇器?”
“或許吧,拿出來看看。”此刻的顧晨,也有些搞不懂情況,只能決定先把這個帶血的刀刃,從雜物堆里找出來。
王警官見狀,趕緊幫忙,將壓制雜物當中最上頭的幾個破損木椅扳開,隨后又扯開幾個老舊的木架。
這才可以伸手,從縫隙中,將這個帶血的刀刃抽出。
而此時此刻,盧薇薇也已經拍照取證完成,提前將一個透明取證袋拿出,將口袋打開。
王警官順手將帶血的刀刃放了進去。
大家在現場拍照取證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盧薇薇扭頭看向顧晨和王警官,問道:“顧師弟,老王,你們感覺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會把帶血的刀刃留在這里?”
“難道這個,真的是作案工具?”
“或許是吧,畢竟臥室床底下的那些血該怎么解釋?”王警官也是皺了皺眉,感覺這件事情,跟趙德明肯定是脫不了關系。
而顧晨卻是抱著謹慎的態度,緩緩說道:“先不要這么早下結論,這里面還有很多問題。”
“什么問題?”王警官扭頭看向顧晨。
顧晨也是雙手抱胸,思考著說:“就是這些帶血的物件,為什么不處理掉?而是藏在臥室的床底下?還有這三樓的雜物倉里呢?”
看著面前的刀刃,顧晨又道:“還有,如果這個是作案兇器,那為什么要丟棄在這里?丟棄在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可能是當時作案比較慌張,所以就隨意丟棄了一下,然后再選擇時機,將這些東西給銷毀掉,一定是這樣。”王警官甩甩手指,感覺這種情況比較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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