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徐恩平不太靠譜的樣子,但是由于是江小米介紹過來的,而且人家原本就是來幫忙的,所以盧薇薇也不好再說什么。
但是總感覺這個向導似乎有些思維遲鈍。
這跟許多上了年紀的老探險家一樣,記憶力都在不斷衰退。
要不說現在的戶外探險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呢?
一般上了年紀的探險家,還真是有些體力不支。
大家在徐恩平的帶領下,開始朝著岔路口一路前進。
不過這個時候,徐恩平的經驗便起到了作用。
他根據之前的一些路標作為指引,很快判斷出該往哪走。
由于這些道路,早已被植物覆蓋,所以找出路線很重要。
“嘿咻嘿咻。”徐恩平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戴著手套的左手握住雜草,右手揮舞砍刀開路,很快便將攔在路上的雜草給清除。
指著前方一處褪色嚴重的織帶,徐恩平說:“看見沒?那個織帶,還是我自己系上去的。”
說起這個,徐恩平還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但是顧晨卻是愁眉不展,說道:“這里的道路,并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這也就說明,我們要找的人,可能并不是從這里經過。”
“呃……”
顧晨一句話,瞬間又讓剛才還頗為興奮的徐恩平冷靜下來。
他撓了撓頭,也是肯定回道:“好像是的,但沒關系,這都不是問題。”
“或許他們是從另一個反向過去的,因為去這邊的道路,不止一條。”
“因為這條路線,是我走過的,所以我比較熟悉,如果讓我放棄成熟路線,去走一條陌生路線,這樣風險會很大。”
“但如果你們只是想到達那個地方,那么,跟著我走就行了。”
顧晨感覺徐恩平說的也有些道理,不管是哪種道路,只要能夠來到洞口那就是最終的目的。
于是大家繼續跟著徐恩平往前走。
而在這個過程中,徐恩平也在不斷的跟大家科普自己這些年的戶外徒步經歷。
大家就這么一直嘮嘮叨叨的,也終于可以看見山下的洞口。
“快看,就是那個洞口吧?”盧薇薇指著洞口位置說。
徐恩平瞇眼一瞧,也是點頭嗯道:“對,就是那個位置。”
“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我是帶著五六個人,我們當時沒有帶探洞的裝備,只能利用紅綢子來探路。”
“所以,大家不敢進洞,只能在洞口位置,拍了幾張照片。”
“后來這些照片,成了我們在戶外群里炫耀的法寶。”
說道這里,徐恩平也是洋洋得意,跟大家各種吐槽。
另外三名年輕向導,也是附和著笑笑。
大家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探洞的時光,也是有說有笑。
而當大家來到洞口位置時,卻發現洞口位置非常陰涼,與外頭悶熱的天氣截然不同的時,洞口位置有涼風。
顧晨也是很快判斷著說:“這個洞口,應該是連通另一個洞口,所以這里能通風。”
“是啊。”王警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不由嘖嘖稱奇道:“外頭真是熱的要死,可洞口位置卻是涼快的不得了。”
“夏天來這里避暑確實不錯,只不過,這個洞穴并沒有被人開發。”
“東西都帶齊了嗎?”顧晨現在關心的,是能不能進去的問題。
徐恩平大概的看了下眾人手里的裝備,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東西是沒有問題的,能夠支撐我們走進去一段距離。”
“但是里面什么情況我是不清楚的,這個也得進去再說。”
“會不會有什么神秘生物啊?”盧薇薇也是突發奇想。
一名年輕向導則是笑笑說道:“這個可說不準,沒準里面還藏著你從未見過的大蟒蛇呢。”
“畢竟這么熱的天,大蟒蛇也挺怕熱的,躲在里面避暑很合理吧?”
“媽呀,你可別嚇我。”盧薇薇一聽這洞穴之中還有可能藏著大蟒蛇,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而與此同時,顧晨也在洞穴周圍尋找線索。
但顧晨很快就發現,這里不僅有大家留下來的一些腳印,還有另一波人留下來的新腳印。
“這里最近有人來過。”顧晨蹲下身,看著面前的一些新腳印說。
袁莎莎見狀,趕緊湊過來一瞧,也是不由分說道:“好像就是最近幾天留下來的,應該是從另一條路線過來的。”
“應該是從那邊那條路線過來的。”顧晨指著腳印的源頭說。
徐恩平趕緊上前兩步,觀察地面的腳印,隨后抬頭一瞧,說道:
“沒錯,那邊好像也有一條路,但肯定不是我們走過的路,也有可能是其他戶外團隊探出來的一條新路。”
說到這里,徐恩平準備過去看看,但很快就被顧晨叫住:“徐先生,你先等等,我們陪你一起過去。”
“也行。”見顧晨如此一說,徐恩平也就不想再說什么。
大家立馬那好手里的工具,王警官拿著剛才徐恩平開路的砍刀,大家就這么小心謹慎的往前走,卻發現,這里明顯有人系上了一些藍色布條。
“先鋒戶外?”顧晨根據藍色布條上的文字,也是脫口而出。
隨后想起江小米跟自己的介紹,瞬間恍然大悟:“對呀,這個先鋒探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兩個人。”
“他們就是先鋒戶外,就是他們,沒錯的。”
“這么巧?”見顧晨如此確定,王警官也是猶豫著道:
“那這么說來,這個先鋒戶外,真的來過這里,而徐亞軒,或許真的就是他們兩個的客戶?”
“現在還不清楚。”顧晨看看左右,也是不由分說道:
“畢竟老太太在山里見到的時候,只有類似徐亞軒一人。”
“如果是一群人,那么徐亞軒沒必要跑的這么急切,說明當時的那兩個向導,或許并不在她身邊。”
“說的沒錯。”見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附和著道:
“我就感覺,徐亞軒或許跟這兩個人有什么問題,所以導致徐亞軒落單。”
低頭看了眼地下的腳印,盧薇薇又道:“而且,這些腳印都是最新的,說明徐亞軒跟這兩個向導,或許已經進入了洞穴。”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顧晨看著地上的腳印,也是嘆息一聲。
畢竟,面前的洞穴,似乎能夠帶給大家想要的答案,但同時,進入洞穴有很大的風險。
誰也不清楚,洞穴之中到底有些什么?畢竟這是荒山野嶺中的一個未開發洞穴,貿然進入,會有很大風險。
顧晨幾人在洞穴外頭觀察了許久,這才決定道:“我們可以用巡行漸進的方式推進,慢慢的進入洞穴。”
“因為洞穴里的道路,許多都是巖石,所以留下腳印的痕跡會不太明顯。”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再三提醒著說:“我們不必所有人都進去,可以留一些人在外頭接應。”
扭頭看向那四名向導,顧晨又道:“你們幾位……”
“我們當然要進去啊。”這邊顧晨話音未落,一名年輕的向導便站了出來,說道:
“裝備我們都已經帶過來了,如果不進去,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也行,那你們跟我們一起進入。”顧晨說。
在洞口經過一番協商后,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準備跟著這四名向導一起進入。
而丁亮,黃尊龍,還有吉喆等人,則留在洞口外頭,隨時準備接應大家。
在商量好了情況后,大家決定帶好筆記本,準備用最原始的方式,開始探明洞穴的情況。
由于洞穴內根本沒有任何信號,所以手繪地圖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徐恩平是有一定探路經驗的,也帶了幾根功能繩索。
他來到眾人跟前,將一根綠色繩索丟在地上,解釋說道:
“這根綠色的繩子,長度在10米。”
“我們進入洞穴的時候,可以用這根繩子來探明距離。”
“可以。”見徐恩平如此一說,顧晨提醒盧薇薇和袁莎莎:
“盧師姐,小袁,你們兩個負責測量距離。”
“沒問題。”兩人也是齊聲呼應。
隨后顧晨又找來一個年輕向導,說道:“你負責在最后邊,誰在最后邊測量,你就跟著誰。”
“明白。”顧晨這么一說,年輕向導也表示理解。
隨后,顧晨和王警官,還有徐恩平,以及另外兩名年輕向導,開始負責前方的探路工作。
大家手里都帶著家伙,以防不測。
像這種藏在深山里的未知洞穴,由于存在了許多年,誰也說不準里面住著什么神秘的生物?
但最讓顧晨想不明白的是,徐亞軒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又為什么會來這個洞穴?
如果說,徐亞軒真的跟這兩名先鋒戶外的向導一起,進入了山洞,那么她到底想干什么?還是說,這洞穴中,有她非常重要的秘密?
這一個個問題,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顧晨的頭頂。
如果想要了解情況,就必須要深入洞穴。
于是顧晨開始和徐恩平走在前頭。
洞穴足夠大,而且洞穴之中,還會流出一些溪水。
洞穴里邊非常安靜,因此任何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
而流水的動靜,就是這里最大的聲源。
顧晨忽然停住腳步,用強光手電對著周圍照射一圈后,扭頭看向身后的盧薇薇,問道:“盧師姐,我們已經走了多少米?”
“大概……三百多米。”盧薇薇說。
“才三百多米?怎么感覺我們走了很久的樣子?”王警官一聽,也是感覺有些玄乎。
畢竟大家在一個幽靜漆黑的空間里,就這么走了很長時間。
可一計算下來,才三百多米。
顧晨則是蹲下身,仔細觀察地面的情況。
由于這里都是巖石,因此很難看清腳印的位置。
“再往前走走吧,畢竟從洞口的那些新腳印來看,這些腳印都是沖著洞穴進去的,但是卻并沒有出來的腳印。”
“我的猜測是,他們或許已經找到了洞穴的另一個出口,然后從那個出口走了出去。”
“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困在了洞穴里,當然,任何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那我們就別耽誤時間了?畢竟才走三百多米,我看這大山的輪廓,咱們最少得走個幾公里的樣子。”王警官不由吐槽著說。
隨后,大家繼續趕路往里走。
可大家漸漸發現,這個洞穴的距離,開始變得越來越狹窄。
許多時候,大家需要躬著背,將身軀壓低到一個很低的程度,才能通過這些狹窄的區域。
而為了不迷路,徐恩平會在一些關鍵位置上,噴上一些紅色油漆,標注好尖頭位置。
當大家穿過了一段狹窄的區域后,卻忽然發現,大家瞬間來到了一個異常寬敞的區域。
而這些區域,大到可以一次性容納上千人的樣子。
由于頂部位置的怪石結構異常復雜,像是一把把懸在空中的利劍,因此顧晨走路的時候,也是異常小心。
就擔心自己走路動靜太大,把這些尖銳的懸空巖石給震落下來。
而這里的空間布局也十分復雜,看哪都像是道路。
這讓顧晨突然意識到,在這種地方行走,是很有可能會迷失道路。
于是顧晨趕緊轉身看向盧薇薇和袁莎莎方向,也是提醒著說:
“盧師姐,小袁,你們先不要進來,站在原處。”
“好的。”見顧晨突然提醒,還在用綠色繩子測量距離的二人,也是瞬間聽話照做,站在了原處。
而顧晨則趕緊找到了向導徐恩平,提醒著說:“徐先生,趕緊在這個地方做好標記。”
“這個空穴的位置實在是太大了,稍有不慎,我們就可能會被困在這里。”
“這個放心,這種情況我是知道的。”見顧晨的擔憂,也正是自己的擔憂。
于是徐恩平在大家來時的巖壁上,用紅色油漆噴灑箭頭。
一邊操作,還一邊跟眾人提醒:“這種地方,就是要多多的做標記。”
“而且是越詳細越好,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迷路。”
“可是那幫人為什么沒有做標記?這一路走來,光是我們靠著自己的直覺在探路,卻一直沒有發現他們做好的標記,這到底是為什么?”
顧晨也是突然提出了這個詭異的問題,詭異之處,是那幫人根本沒有做標記,這在探洞過程中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可作為資深戶外向導的那兩人,又怎么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呢?顧晨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