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你親我一下怎么樣?”初箏騙起好人卡來,一點也不生疏。
連孩子都不放過,禽獸!禽獸不如!王者號大罵。
初箏不以為意:我的好人卡,親親怎么了?他雖然是個傻子,可身體是成年男人!
初箏提醒它:你還是下線吧,不然一會兒看見不該看的。
“親?”秋涯不懂這個詞,疑惑的看著初箏。
初箏示意他靠近一些。
秋涯遲疑的捏著手指,須臾,還是往初箏那邊挪了挪。
要聽話。
秋涯潛意識不斷這么告訴他。
要聽話,不然就會被丟掉,會挨餓,會挨打。
但是她不會。
所以要聽話。
初箏指尖勾起他下巴,迫使他抬頭。
秋涯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她低頭親下去。
怕嚇著他,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一下。
“這樣,明白嗎?”
秋涯不像正常人被親的反應,他砸吧下嘴,沒什么味道,更疑惑:“為什么要吃嘴巴?”
“……”初箏冷靜的解釋:“這叫親,不叫吃。”
秋涯似懂非懂:“我要……這么……親、親你嗎?”
初箏收回手:“嗯,作為我對你好的回報。”
秋涯思索初箏說的話。
腦袋越想越亂。
他索性不想了。
她肯定不會騙自己。
秋涯這么想著,便點頭。
他瞧瞧初箏和自己的距離,有些委屈:“那你低下來一點,我親不到。”
初箏配合的低頭,秋涯學著初箏的樣子,有些笨拙的親在她唇瓣上。
一觸即離。
秋涯見初箏不動,又親了一下。
秋涯唇瓣很軟,唇形也好看,親過來的時候,猶如棉花糖,軟軟的,帶著一股果香的酸甜氣息。
秋涯似乎覺得很好玩。
親一下。
離開。
又親一下……
初箏眸光微微暗沉。
她先坐直身體。
秋涯親了空,疑惑的問:“不親了嗎?”
“不親了。”初箏撇開視線:“除了我,你不許親別人,記住了嗎?”
“為什么?”秋涯不解。
“沒有為什么,記住我的說的話,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秋涯下意識的抓住初箏,聲音都染上緊張:“我不親別人,你別把我丟出去。”
“那你要聽話。”
“我聽話,我最聽話。”
初箏將他拉起來,抱在懷里:“別怕,我不會丟下你,你是我的。”
“我聽話。”秋涯緊緊的抓著她衣襟,霧氣朦朧的眸盯著初箏,一眨不眨,好像他眨眼,初箏就會不見了。
初箏擁著他,一時無話。
秋涯現在就像一張白紙,任由她涂鴉。
初箏將秋涯抱緊一些,秋涯小聲的唔了一聲,初箏垂眸,他靠著自己竟然睡著了。
初箏:“……”
你現在可是想睡就睡,想玩兒就玩兒。
但是她能怎么辦。
只能寵著呀。
初箏手穿過秋涯膝蓋,將人打橫抱起來。
秋涯輕得不行,初箏覺得自己抱的不是一個大男人,而是一個小女孩。
越想越想鞭尸。
初箏將秋涯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入夜。
萬籟俱寂。
清冷的月輝,偷偷的從窗戶縫隙躍進來,在地面拉出長長的一條線。
床上的人忽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慌慌張張的下地,連鞋子都沒穿,越過那條線,直奔角落去。
初箏感覺身邊往下陷了陷。
熟悉的氣息侵襲過來,她被人連同被子一起抱住,溫熱的氣息灑在頸窩。
“秋涯?”初箏叫他一聲。
秋涯身體發抖,沒有吭聲。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想捂死我嗎!!
秋涯聲音發顫:“你不要我了。我站在街上叫你,可是你不回頭,你不要我了……”
我什么是不要你了?
你不要亂說!!
大晚上的……
初箏反應過來,秋涯應該是做噩夢了。
初箏剛想說他胡思亂想,突然感覺頸窩滾燙,隨后又帶起一陣涼意。
初箏伸手摸他的臉,滿手的濕潤。
哭、哭了?
哭了!!!
怎么還哭了!?
雖然你現在心智是個小孩,可你身體是個成年人好嗎?!
哭什么!!
這要我怎么哄?
初箏面無表情的看著虛空,心底已經不是慌的一批,是好幾批。
“你先松開我。”
“我不要。”秋涯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外面冷,你先進來。”
秋涯抽了下鼻子,抱著她思考好一會兒,慢慢松開她。
初箏將被子掀開,秋涯一下就滾了進去,直接抱著她的腰,恨不得整個人縮小,將自己完全縮在她懷里。
“你這樣我怎么抱你?腿伸直。”初箏就直接多了。
初箏看不見秋涯的神情,但是想也能想到,他現在的表情有多委屈。
“你只是做噩夢,我不會不要你。”初箏拍著他后背:“別哭了。”
“你就是不要我了。”秋涯像孩子一樣固執:“我那么叫你,你都不理我,那里一個人都沒有,你把我留在那里,你不要我了……”
秋涯越說越難過。
大有嚎啕大哭的趨勢。
初箏:“……”
你踏馬做夢也怪我啊!!
我背鍋都要背到夢里去了嗎?
“你只是做夢。”
“可是我看見了,好真實,你都不理我……”
“我這不是理你了。”大半夜我不睡覺,在這里跟你瞎扯。還想怎樣嘛!
“你剛才不理我。”
“夢里我怎么理你?”
“你夢里為什么不理我?”
那是你的夢,鬼知道我怎么不理你。
院子外。
兩個土匪大半夜的沒睡覺,坐在房門口聽。
左邊的土匪甲小聲問同伴:“剛才是不是聽見哭聲了?”
土匪乙有些不確定:“好像有……沒太聽清。”
“初箏小姐不會是……”土匪甲對了對手指。
土匪乙驚訝:“那是個傻子啊……”
土匪甲一巴掌拍過去:“你小聲點,人家叫秋涯,傻子是你叫的嗎?”
土匪乙摸著腦袋,委屈:“初箏小姐不也這么叫嗎?”
土匪甲翻個白眼:“你能初箏小姐比?沒看之前,那幾個小娃娃欺負秋涯,被初箏小姐那么修理。”
土匪乙似乎想起來,連忙捂住嘴。
片刻后又松開:“初箏小姐,不會真的把秋涯給辦了吧?”
“長那么好看,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身體沒問題,初箏小姐把他撿回來,總不能是養著好看的吧?”土匪甲說得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