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下樓,只在冰箱找到一些甜點。
初箏溫了一杯蜂蜜水,和著甜點一起給他拿上去。
小奶娃趴在床上,眸子瞪得老大,腮幫子微微鼓著。
初箏把人抱起來,防止他亂動,直接就讓他坐在自己身上。
“我要寶寶。”余燼推她:“除了寶寶,誰也不許碰我,你走開!”
“看清楚我是誰!”初箏壓著他的手,語氣有些不好。
余燼認真的看她幾秒:“寶寶你好兇。”
喝醉酒的好人卡怎么這么煩人!
“吃東西。”
“要寶寶喂。”
“不吃就算了。”
“要寶寶喂。”余燼十分固執。
“你吃不吃?”
“不!”
“我拿走了。”
“我餓。”
“自己吃。”
“要寶寶喂。”
對話陷入死循環中。
最后余燼委屈巴巴的伸出手去拿點心,細白的指尖捏著點心,往嘴里放。
初箏端著蜂蜜水,不時給他喝一口。
吃完東西,余燼倒在初箏懷里,呼出一口氣,帶著甜膩的香氣。
“寶寶,我好甜,你親親。”
他的聲音也緊接著響起。
不等初箏回答,余燼自己摸索著親了過來。
兩人倒在床上,余燼趴在她身上,跟小狗似的,又舔又咬。
但是不過片刻,余燼呼吸就平緩下來。
我造的什么孽啊!
翌日。
余燼揉著眉心坐起來,蠶絲被滑下,露出他光潔又結實的胸膛。
沒穿衣服?
他拉開被子看一眼……很好,裸的!
余燼頭疼,有點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的事。
他看下旁邊,沒人,床上也很干凈,并沒什么混亂的畫面,那應該沒有發生什么。
他都喝醉了,寶寶也沒趁機給怎么了。
余燼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初箏進來的時候,看見余燼光著個屁股,在衣帽間亂翻。
初箏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余燼下意識的轉過身,片刻后想起什么,猛地抓過旁邊的東西擋住。
“寶……寶寶你進來怎么不敲門?”
“這是我房間。”初箏面無表情。
余燼像是睡懵了,打量下四周,反應過來這里好像真的不是他房間,難怪一件衣服也找不到。
余燼一溜煙的跑回床上,拉過被子,蓋過自己胸膛,只露出一個腦袋。
“寶寶,昨天晚上我沒做什么吧?”
余燼知道自己喝醉酒后有些……不安份。
但是他還是帶著點僥幸,也許他昨天沒干什么出格的事。
初箏大佬很隨意的把手機扔過去:“自己看。”
余燼:“??”
余燼遲疑的拿過手機,點開。
不是照片。
是視頻。
從宴會的洗手間開始錄的。
視頻并沒有涉及到太多的私密位置,但是他的話錄得一清二楚。
——寶寶不看你,一定是你不乖。
——為什么要上廁所?我不能上寶寶嗎?
——我要寶寶。
——寶寶你好兇。
——要寶寶喂。
——寶寶,我好甜,你親親。
余燼只覺得羞恥感爆棚,視頻最后是他親初箏的畫面,初箏半闔著眼,一只手摟著他,一只手拿著手機,角度拍得正好,曖昧中帶著點小唯美。
余燼有些口干舌燥,他慌張的把手機關上,扔到床上,又用腳踢了踢。
想想又不對,趕緊起身去拿手機。
誰知一只手先按住。
余燼立即抬手去搶。
初箏幾下塞回兜里,余燼身上沒衣服,動作不敢太大。
“寶寶,刪掉!”
“為什么要刪。”初箏理直氣壯:“挺可愛的。”
證據呢!
這怎么能刪!
“那……”太羞恥了!余燼臉上微紅,有些氣惱:“你刪掉!”
初箏撐著床沿,俯身與他對視:“我不給別人看,乖。”
余燼就在初箏那一聲‘乖’中,陷入暈乎乎的親吻中,等他反應過來,哪里還記得什么視頻。
余燼堅持在沒結婚之前,不發生任何不正當行為。
說什么,要有儀式感。
所以初箏是把他哪里都摸遍了,愣是沒吃到一口。
余燼還列了個單子,上面寫著情侶必做的99件事。
就不能直接扯證嗎?!
余燼和初箏在一年后結婚。
結婚的時候,余燼本想給初箏一個婚禮,結果就是婚禮上,自己送的東西,沒有初箏的震撼。
淪為圈內‘笑柄’。
至此不少人也知道,恐怕這位宋小姐的錢,不是從余燼那里來的。
“先生。”
“這花哪里來的?”余燼指著大廳里堆滿的鮮花:“你們要開花店?”
“太太送您的。”白叔微笑。
余燼:“……”
余燼站在樓上,瞅著幾乎將客廳堆滿的玫瑰花,寶寶這是想把他埋在花里嗎?
邊緣的玫瑰花看上去有些普通,但是中間堆著的那一束,不管是顏色還是品相,都不一般。
“那是什么玫瑰?”
“是朱麗葉玫瑰,剛空運到的。”白叔盡職的回答:“為了這些玫瑰,太太買了一架飛機。”
余燼覺得圈子里的敗家子們,都得跟他家寶寶取經。
自從這天之后,余燼幾乎可以每天收到不同的玫瑰花,數量十分龐大,特別名貴的品種,她也能弄來整整一束。
“寶寶,你能別送這么多嗎?”
“不喜歡?”
“太多了。”余燼道:“別墅里都放不下了。”
那些都是錢,傭人也不敢扔,現在都在別墅里放著,他覺得自己可以轉行去賣花,一定可以評選上,世界最帥賣花小哥。
“哦。”
于是初箏改變策略,每天只送他一束。
數量不一定。
有時候九朵,有時候十一朵,有時候九十九朵——余燼后來才知道,她送花的數量是按照價格定的,根本沒有別的含義。
雷都打不動,就算她不在,也會有人送來。
而初箏為他買了一架飛機,專門運花的消息,在圈子里早就傳開。
當雙方都有錢,那么為對方花錢的事,就會成為美談。
余燼是很久以后,翻到他在結婚前寫的那張情侶必做99件事清單,在最后一行上,寫著:每天送對方一束花。
余燼低笑一聲。
“口是心非。”
明明就很在乎他說的嘛。
余燼把清單收進專門的抽屜里,拿上要用的文件,去天臺上找初箏。
現在這天氣,初箏每天都會去天臺,要么躺著,要么看書。
余燼就會上去陪她。
那個時候,天地間仿佛就只剩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