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娜沙,只是想讓人知道她們關系很好,以方便她在節目組行事。
這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因為確實是在為她好。
可云開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但又理不出一個所以然呢。
云開待林呈他們走了之后,到樓頂溫泉浴室里泡澡,上面飄浮著玫瑰花瓣,旁邊擺著一杯溫開水。
她舒服嘆謂,將毛巾搭在肩膀上,往后靠躺著。
閉上眼睛,腦海下意識地又浮起了,先前在酒店門口看的畫面,娜沙穿著精美刺繡的藍色連衣裙,外面搭著黑色的外套,戴著黑色禮帽,蕾絲面紗遮著臉。
見到娜沙的時候,總感覺沒有像見到六月,趙芷若,丁君儀她們那樣好感。
就算娜沙幫過她,她也與娜沙親近不起來。
她以前覺得,可能是因為六月,因為六月主觀地對娜沙的控訴,才會讓她對娜沙,下意識地保持距離。
可是今天,當她在酒店外面,看到娜時,她突然間明白。
不管有沒有六月的控訴,她都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喜歡與相信娜沙。
如六月所說的,娜沙這個人太聰明了,聰明的同時又太神秘了。
或許是兩世為人的緣故,在人與人相處時特別的敏感,她總感覺那娜沙那溫柔似水的笑容下面結了冰,雖柔但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云開想著想著,直接靠躺在水里睡著了。
霍庭州進臥室沒有看到云開,就猜到她可能在頂樓,他換了衣服直接上去找云開。
果然一開門,就看到云開的小腦袋。
他在旁邊坐下,手按了按云開的小腦袋,“泡了多久了?”
因為他這輕輕使力,云開腦袋一偏直接靠在他身上,似乎睡了,但似乎又不只是睡了。
霍庭州立刻便想到了,云開之前幾次,一睡就是幾天的情況,臉上的溫柔,瞬間被冷戾陰霾所取代。
他伸手一撈,便將云開從水里撈了出來,然后用浴由包裹著,趕緊抱到浴室。
那身上的云淡風輕,被粉碎隨風而去,整個人好似地獄而來的死神。
周身全上冷冽的陰鶩,殺氣狂飆。
待云開躺好了之后,立刻讓人把初辭叫來。
總是說沒事沒事,為什么一而再而三,叫都不叫醒,這到底怎么回事?
別墅一時之間,陷入昏天暗地的深淵中。
而云開,也陷入黑暗地獄一般的噩夢里。
她很困很累,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前面有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
像人。
又像怪獸。
她很害怕,想逃,但是怎么都逃不開,只能看著那模糊不清的龐然大物,張開血盆大口向她吞噬而來。
好可怕的夢,她想醒來,卻怎么都睜不開眼睛。
再怎么努力,也只有一條細縫,周圍的一切都是隱隱約約,飄渺虛無。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這么骯臟的一個女人,有什么資格成為他的所愛。”
女孩的聲音很輕很柔,但落在心間,卻像寒冰一樣刺骨。
是誰?
在和她說話嗎?
聲音好熟悉……
云開用盡所有力氣睜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