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州離開之后,病房里的氣氛異常沉重,靜靜地令人覺得很是壓抑。
也許最初,也根本沒有人想和你搶,霍庭州這話,曲臨淵不可置否。
但心中卻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忐忑。
捏了捏拳頭,扎針的地方回血,霍庭州不甚在意,穩了穩心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曲徑與他,雖是兄弟,卻也是天生的死對手,他們注定了不可能成為同一種人。
曲臨淵看了一下時間,準備睡一個小時就起來去機場。
但說好要睡兩個小時,可他一分鐘都睡不著。
輾轉難眠,手上的點滴一輸入,便要立即離開。
長江驅車栽著曲臨淵前往機場,可到了機場卻被告知,他們乘坐的航空取消了。
而今天其他飛Z市的航班,也都已經滿艙了。
打電話問租賃公司,也被告知沒有多余的直升機出租。
這么多的巧合令曲臨淵不得不多想,是曲徑在阻止他回z市,害怕他破壞董事會的召開。
沒有飛機還有高鐵,高鐵也阻攔了,他就直接開車回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斃!
天空灰蒙蒙的,微風涼颼颼地,好像隨時會下大雨。
網上的高鐵票也全部訂完了,曲臨淵只想訂一站,到了車上再補票,但長江怎么都不愿意,說曲臨淵的身體不好,沒有座位,又坐那么久車,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將他炒了,他都是打死不同意的態度。
僵持不下之時,曲臨淵的手機響起。
電話是曲徑打來的,約曲臨淵見面。
曲徑約見面的地點,在市中心酒店的一樓咖啡廳,曲臨淵到的時候,曲徑已經坐在里面等他。
看來他也一直在這個城市,那么Z市的董事會召開是誰幫他在運行,這個想法一出,曲臨淵心里便發出一聲冷笑。
他曲臨淵永遠都只有一個人,不管做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
可是曲徑不一樣,他是曲家的心肝寶貝,從小到大培養的繼承人。
就算曲徑不在Z市,Z市的那一切,他那父親也會幫曲徑處理好。
也許,是沒有人想和他搶。
因為那些人都覺得,他就沒有資格去搶。
對面的二樓,霍庭州與霍寒川面對面而坐。
微微扭頭,就能看到對面一樓別墅的曲徑與曲臨淵。
“你怎么會想到,讓曲徑與曲臨淵聊一聊,看看他們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霍寒川喝著咖啡,隨意地問了一句。
“因為他們終究是兄弟。”霍庭州淡淡回了一句。
霍寒川像個老父親一樣看著霍庭州,滿臉驕傲的笑:“還是你想的周到,希望他們不會浪費你一番心意。”
他將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嚴肅正坐:“既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說吧,準備什么時候過來幫我?”
霍庭州:“……這個問題容我想想。”
“一天。”
“五天。”五天后,他已經離開了。
“二天。”
“五天。”
這邊霍寒川一直在與霍庭州討價還價。
另一邊曲徑與曲臨淵,從頭到尾就僵著,兩人面對面坐下后,都是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