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原本高傲的頭顱,此刻死死的抵在了地上,脹的發紫的臉和那因畏懼而不斷發抖的身軀,徹底泄露了他此刻的恐懼與臣服……
幾乎是在族老磕頭誠服的瞬間。
那股環顧在他頸子上的壓迫感在瞬間消失。
他如釋重負的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燭九陰的眼神,都透著一股來自于本能的恐懼。
看到族老的呼吸恢復正常,曲家的眾人即便再蠢,也已經意識到了自救的方法。
他們撐著快要炸開的肺部,爭先恐后的對著燭九陰磕頭拜服,不過片刻之間,大廳之中全員拜服……
再無一人敢有絲毫反抗之心。
這種力量,他們聞所未聞,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于大州之內叱咤風云數百年之久的曲家,第一次……
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而這一切,卻是來自,那個曾經未被他們看在眼中的廢物……
夜鴉看著徹底誠服的曲家眾人,無趣的扯了扯嘴角。
說到底,也是曲家人自己作死,尊上根本沒興趣參合曲家的事情,尊上的目標從來都只有柳韶白一人罷了。
若不是因為,自家尊上還要借用曲流殤的身份,只怕曲家的這些人,此刻已經是死人了。
燭九陰沒有再理會曲家的任何人,徑自走出大廳,夜鴉也推著那個沒什么用的輪椅跟了出去。
大廳之內一片死寂,即便燭九陰與夜鴉已經離開許久,曲家人卻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大廳里。
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燭九陰的威壓還未完全散去……
這一日,曲家的天,變了。
而今日變得不光是曲家一家,赤炎侯府也已是風云變色。
前幾日那些人站在赤炎侯府外,人云亦云的百姓們,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不少然都下意識的繞著赤炎侯府而行。
戚白夢尚有些擔心,柳韶白倒是樂得耳根清凈。
反倒是杜家兩兄弟不斷的在柳韶白耳邊嘀咕著,讓柳韶白趕緊把這有眼無珠的大州給有多遠踹多遠,帶著戚白夢等人,跟著他們兄弟倆遠走高飛算了,省的在這里受氣。
赤羽看著這兄弟的倆反應,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
他們……
還是不了解自家老大的性子。
柳韶白的脾氣,一般人真摸不準。
有時候脾氣好的讓人難以置信,有時候卻兇殘的令人毛骨悚然。
也唯有赤羽一人知曉。
柳韶白的好性子不過是因為她懶罷了。
什么時候不懶了……
那某些人可就是要大禍臨頭了。
想當初,柳韶白剛剛在六海之內闖蕩的時候,聽了不知多少難聽的話,那時候柳韶白就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
所有人都當柳韶白是個軟柿子,直到……
他們的腦袋被柳韶白擰下來的前一刻。
所以說,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之前再如何的囂張,若是最后一刻敗了,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赤羽現在一點不擔心大州的情況。
它估摸著,大州要是再做一次死,它家老大就該大開殺戒了。
它現在更加在意的是……
柳韶白竟然還真的為曲流殤煉制了一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