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來的?”負責藥鋪分發藥材的中年男子,看著正好派到眼前的柳韶白,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
“可有柴昀的令牌?”
一般新來的,會放任幾日,再教些基礎,在此期間,是不能碰蠱蟲和藥材的,唯有柴昀覺得合適了,才會給一個令牌,用于初次使用。
“令牌的話,倒是有一個。”柳韶白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打開空間指環,在內尋找那少年昨日給她的小牌牌。
其余少年們看著柳韶白的眼神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不是吧,她不是剛來嗎?師父這就讓她開始煉蠱了?”幾個少年著實覺得不對勁。
“吉祥,你前日不是說她從未接觸過煉蠱之術嗎?師父不可能讓個門外漢直接動藥材和蠱蟲的。”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暗中另外又下了一注,前日給我們透假消息來著?”
“你小子夠陰損的啊!坑了多少錢?還不趕緊給我們吐出來?”
一群少年眼看著柳韶白煞有其事的找令牌,當下開始逼問吉祥。
吉祥一臉憋屈。
他委屈。
他明明輸的比他們還多……
就在眾人追問吉祥至極,柳韶白緩緩的將一個不起眼的小牌牌放在了中年男子的眼前。
中年男子一看到那牌子的時候,臉色頓時一愣。
一旁追問吉祥的眾人,也順勢瞅了一眼。
可這一眼,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逼了。
霧艸?!
吉祥看看那個獨一份的小牌子,又看了看一臉坦然的柳韶白。
“小……小師弟……你這牌子,哪里來的?”
柳韶白道:“昨日一位師兄給我的。”
吉祥愣了一下,臉色陡然一變。
“該死的郭江!那小子就沒按好心,我就知道,師父讓他去照顧金蠶蠱,他一準不情愿,竟然敢忽悠你這個新來的,把這么要命的東西交給你!小師弟,你放心,師兄我這次給你做主,我這就帶你去找那小子去。”
放眼整個師堂,誰不知道照顧金蠶蠱是最要命的活。
運氣好點被那金蠶蠱耍的團團轉,運氣差點,直接送命的也不是沒有。
柳韶白就一新來的弟子,吉祥當下認定,是那郭江想要偷懶省事,才把這要命的活丟給了柳韶白。
其它少年們看到此時,也都對柳韶白流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
這小師弟,怎么傻乎乎的。
給人騙了都不知道。
柳韶白眼瞅著吉祥就要拉著她去找郭江算賬,她當下道:“師父讓我日后照顧金蠶蠱。”
吉祥:“……”
眾人:“……”
半晌之后。
吉祥:“你……你……你和師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是摘了他的面具,還是脫了他的斗篷?”
吉祥驚著了。
不止吉祥這么覺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
柳韶白一定是不小心把柴昀給得罪死了,否則怎么會這么急著送她去死?
“沒有。”柳韶白很坦然。
雖然她很好奇柴昀隱藏在面具下的臉是何等容貌。
畢竟……
那只眼睛,確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