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嫌惡的拍了拍手上的臟東西,看向沈年,粲然勾唇,甜美的聲拉長了調兒:“她怎么揍你的,你就怎么揍回來,不過你要想好了,我可給不了你十萬一個月,還給你加百分之十的提成!”
沈年心里五味陳雜,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感激,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竟然恍惚的看到面前的女孩好像身后長出了倆潔白的翅膀來。
明明她做事,說話都囂張到不行,就是個小惡魔,分分鐘就把甄麗給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讓人不得不服氣她的手段,雖然暴力又直接,可最好用。
周洲這才明白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看著沈年朝著甄麗走了過去,還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說話就沒用,笙笙也沒說什么,她怎么就聽她的話了。
甄麗半年來,沒少磋磨沈年,帳都一筆筆的記著呢,直接忽略掉她眼底的警告,開始報仇。
凌笙抱著雙臂,看戲,還在旁邊提醒著,哪里能使勁打,哪里打著最疼,哪里最好別打,要不然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周洲知道,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可怕,他是一點都不同情甄麗這個蛇蝎心腸的惡毒女人,可是他就是想知道,笙笙跟余采她,怎么那么好的默契。
沈年打累了,看著手里白色高跟鞋尖上的血跡,回頭對著凌笙笑了,真誠的感謝:“凌老師,謝謝你。”
她又不是個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歡被人打,不過是沒有的選擇而已,但凡有別的哪怕一丁點的機會,她也不愿意跟在甄麗身邊。
甄麗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眼睛瞪得很大,厲鬼一般散發著陰毒的光,像是恨不得把人拉入地獄一樣。
沈年把她嘴里的毛巾直接扯了出來,她也沒有了再罵人的力氣,踩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麗姐,跟了你這么長時間,我一直有一句話想要對你說,生而為人,請務必善良,大家都是人,沒有誰生來就低人一等,活該被人欺負凌辱。”
說完,直接把手里的鞋子丟到了她臉上,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拿高跟鞋尖打她,現在,她自己也嘗到了被高跟鞋尖打,碾壓是什么感覺了吧!
凌笙也沒想到沈年看起來蔫蔫的,以為是個膽小的,奮起反抗來還挺帥氣的,氣勢挺足的,也是,兔子急了它還咬人呢!
“你們等著,你們打人,我會告你們的,你們就等著坐牢吧!”甄麗奮力的擠出一句話來,神色怨毒的盯著他們。
“我們打你?”凌笙皺了皺眉,奇怪的看著她,無辜的很:“你有證據嗎?有人看到了嗎?”
“你……賤人!”甄麗一聲低吼,恨不得爬起來咬死她泄憤。
“大姐,我警告你,你再口吐芬芳我就生氣了。”凌笙笑得越發絢爛,看周洲:“你看到有人打人嗎?”
周洲搖頭:“沒有。”
凌笙看向沈年:“你呢?”
沈年積壓在心里的憤恨都在剛剛被發泄了出來,此刻只覺的很舒服,很暢快,笑著搖搖頭:“我也沒有。”
“你們……”甄麗死死的扣住地面:“你們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