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的手機震了一下,是君時衍發來的消息。
三爺:小七那么喜歡,我也給他建個植物園吧!動物園需要嗎?海洋館呢?
凌笙都樂了:京城現成的就有,等哪天我有時間,帶著他過去看,再說了,那么大的場館,你準備建在哪?
三爺:小七只要喜歡,你只要答應,其他的不是問題。
凌笙:嗯嗯,知道了,你最厲害,服了你了好啦吧,一起去植物園,海洋館看才有意思,自己一個人看多不好玩。
三爺:那什么時候去?
凌笙:我跟小七去,跟你有什么關系。
三爺:我也要去,不許丟下我。
凌笙:我們母子倆,你去了算什么?
三爺:父親,丈夫。
霍詞透過后視鏡,看著臭丫頭笑得一臉蕩漾,眼底神色微凝,聲音很冷:“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凌笙忙咳了一聲,切換了聊天頁面,不會是被發現了吧,她爹火眼金睛啊:“聊我們聚餐,我們八仙聚餐,爸你去嗎?他們都可想見到你了。”
她也沒說謊,八仙的群里是聊著天呢,不過是在說蘇怡,讓她帶著男朋友見見面,沒見過的世面的一群人,別提多激動了。
霍詞信她的鬼話才邪門了,嗤了一聲,都懶得罵她了。
小七以為外公無聊了,跑去了前頭的副駕駛座上,自己學會了扣安全帶,興奮的很,也不讓人幫忙了,好了之后看著霍詞求夸獎,脆生生的喊:“外公!”
霍詞看著小家伙亮晶晶的大眼睛,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小七傲嬌的揚起了小腦袋,坐的板正板正的,跟個得勝歸來的大將軍似的。
下車的時候,凌笙接到了個電話,梅雪林打來的,剛剛度假回國,就是給她打電話,誰讓她現在手底下就她一個藝人了,不得可了勁的捧她一個。
霍詞聽到是梅雪林的電話,才抱著小七回家,只要不是君老三那孫子,誰都無所謂。
午后的天兒,家里很安靜,各房的人都吃了飯回了自己屋,老爺子這個時候是要午睡的,雷打不動,每天一小時,誰也不敢吵著他老人家睡覺。
小七已經熟悉了,在前頭跑。
霍詞在后面跟著。
祖孫倆剛剛到了客廳里,就聽二樓傳來一聲叫罵,一個白色的毛絨絨的東西被打從五房的屋里踢了出來。
那東西碰到欄桿上的時候,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下手的人力氣太大,以至于欄桿都沒能攔住,直接朝著空中飛了過去。
凄慘的狗叫在空中響起,緊跟著就是嘭的一聲悶響。
小七在前面跑著呢,眼看著狗狗從二樓直接摔在了自己面前,白色的皮毛上,都是鮮血。
小七嚇得小臉瞬間慘白,定住了腳步之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霍詞三步并作兩步快速上前,事情發生太快,從他們進來,到那狗摔在面前,也就短短是數秒鐘的功夫,捂住小七眼睛的瞬間,眼底怒氣翻涌:“五嫂這是什么意思?”
曹云嫻氣的臉色鐵青,插著腰站在二樓欄桿處,咬牙切齒:“這狗東西,老娘把她養這么大,當成寶貝一樣,結果它可好,不知道死外頭去被哪只該死的野狗給上了,給老娘懷了一群小野種回來了!”
霍詞雙眸倏然緊縮,神色越發冷凝,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抑制不住心里狂涌而出的狂躁殺氣。
這是在指桑罵槐嗎?他就知道他們不會消停的,已經開始了是嗎?做給他看,給他示威的!
野種?
她說誰是野種呢?
狗的叫聲實在是太過于悲慘凄厲,幾房的人都出來了,就看到客廳里那狗,不知道是死是活,可不就是五房最寶貝的,見天的寶貝閨女喊的那只博美犬,叫樂樂。
蕭慧忙走上來,十分擔心:“這是怎么了這是?樂樂它怎么了?從二樓掉下去了?還不快點送去醫院。”
“救什么救,它就該死。”曹云嫻冷笑一聲,眼睛意有所指的看著小七,指著狗憤怒不已:“四嫂,你們給我評評理,就說那狗東西該不該死,我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它,指望著它給我生幾個純種的小玩意兒,結果呢,它跑出去野,現在肚子里懷著的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狗的種,我養它有什么用。”
“真的嗎?我早就跟你說,一定要看好了,別讓樂樂出去,現在外頭那些野狗啊,猖狂著呢,以為上了純種狗,生了串串主人家也會寶貝的。”葉茹眼角的余光,也嘲弄的看向小七。
什么東西,一個私生女,帶著個小野種,來他們霍家作威作福來了,就得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就是,現在這些狗啊,可精著呢!咱們家可不養串串,尤其是這種連誰的種都不清楚的串串,不能養。”張月嬋也跟著出聲,毫不掩飾的看向霍詞,笑著問:“六弟,你說是不是?”
她家老公的腿,就是因為霍詞這個后娘生的小畜生被老爺子打斷的,瘸了一輩。
現在有報仇的機會,她怎么可能錯過呢!
他自己帶著個私生女回來,硬說是霍家的嫡長孫女,關鍵是這勞什子長孫女,還帶著個小野種!
霍詞一身煞氣,眼底神色深邃如寒潭,只是冷冷的掃了眼二樓看戲的長舌婦們,唇角微勾,笑:“嫂嫂們,就算是一只狗,也是條命不是,生而為人,我勸你們善良。”
說完,拉著小七就走。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生氣過,火氣直沖天靈蓋,甚至讓他覺得血液都跟著灼燒了起來。
幸好臭丫頭沒跟上來,在后頭接電話呢,否則她還不得沖出去跟人拼命啊!
野種是嗎?
不知道哪里來的是嗎?
“六弟,怎么走了?”葉茹笑著喊了一句。
喲,生氣了,生氣了又能怎么樣呢?要的就是惹他生氣,惹他發火。
“老六,你也說了,就算它是只狗,也是條命,趕緊帶著它去醫院啊!最好能把它肚子里的小野種也給救活了。”曹云嫻拉長了調兒,眼底神色暢快陰狠:“我就把它送給你了,畢竟我就喜歡純血的,不會要不明不白得來的小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