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家伙跟個小鴨子似的,一扭一扭的跑了,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看到了廚房里女人慵懶的背影。
唇角突然勾起,心里也驀然就跟著填的滿滿的,就好像偌大的房子,因為他們的到來,都跟著滿了起來。
南宮冷玉煎雞蛋還行,溏心蛋,她還把握不好火候,煎好了之后都是全熟的。
凌笙吃飯的時候沒說什么,反正只要是媽媽做的,什么都說好吃,她作為一個廚師出身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己不會做飯,也不動手,還挑三揀四的那種人!
結果,挑三揀四的找麻煩的人立馬就來了,霍詞咬了口雞蛋之后,嘟囔:“怎么不是溏心的?”
凌笙在心里嘆了口氣,好好活著不好嗎?媽起那么早張羅早飯,他一個大閑人,一點忙都沒幫,反倒是嫌棄起來了,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看看他,一大早的故意去跑步發汗的吧,出了汗就能洗澡,這會兒穿著一身浴袍,領口微微開,露出撩人的鎖骨來,頭發沒有全干,氤氳的濕氣讓他一張俊臉越發顯得惑人。
娘喲,四十歲的男人果真是惹不起,這性感到讓人尖叫的模樣,撩生撩死有木有!
可是他就打扮成這樣,她媽也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過,從頭到尾視線就沒落他身上過。
南宮冷玉倒是沒生氣,也沒搭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跟凌笙說:“笙笙,媽媽多練習幾次就能煎出來溏心蛋了。”
雞蛋都煎好了,她也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溏心蛋沒煎好,就這么湊合著吃吧!
小七個小機靈鬼,咬了大大的一口煎蛋,笑得眉眼彎彎的:“外婆,好吃,雞蛋好吃!”
凌笙:“媽,就這樣挺好的,很好吃,我非常喜歡。”
霍詞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倆舔狗,心里哼哼,既然不會煎,還問他們吃什么樣的做什么?多此一舉!
吃完飯,凌笙去試鏡,開著她媽送的新車。
南宮冷玉本來能自己開車的,想跟女兒一起,就坐她的順風車讓她把自己送到公司去。
霍詞中午的飛機去歐洲那邊拍攝個廣告,等她們娘倆走了之后才不慌不忙的把小七送幼兒園去了,給家里二老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晚上得接小七。
凌笙上午試鏡,還被安排在了挺前頭,完事了之后下去的時候,正好在寫字樓大廳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忙追了上去:“二叔!”
顏遠非的助理姜沛推著輪椅,見他沒聽到,俯身在他耳邊告訴他:“二爺,是笙笙小姐。”
顏遠非這才回頭,不過也看不清楚,就看到興奮的朝著他跑過來的小身影,到了跟前的時候還晃了一下沒站穩,伸手虛扶了她一下:“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問你怎么在這里呢?”凌笙笑瞇瞇的接替了姜沛的班,推輪椅:“我是過來試鏡的。”
這邊是寫字樓,二叔是過來談什么生意的嗎?
“我過來處理點私事。”顏遠非笑笑:“你試鏡順利嗎?是要試鏡賀沙的那個角色嗎?”
凌笙點了點頭:“嗯嗯,二叔,你認識賀沙老師嗎?”
顏遠非想到舊事,唇角微微彎起,嗯了一聲:“認識。”
算是舊識了,當年賀沙進入國家隊的時候,提案曾經被集體否決過,上頭的老家伙們覺得她身有殘疾,影響國家形象,不讓她進隊。
他當時在體育總局工作,了解到她的情況之后,就幫了一把,讓她順利地進入了國家隊。
同年,她就獲得了全運會,世錦賽的冠軍,同時也讓世界都知道了華夏有一個身殘志堅的冠軍運動員。
后來慶祝的時候,見過面,是個很質樸,堅強,努力向上,永不言敗的女孩子。
凌笙沒想到賀沙老師跟二叔還有這么深的淵源,笑著道:“真想回到當天奧運會,賀沙老師奪冠的當天。”
電視上看,始終缺了那么一點感覺,親臨現場之后,才能切身感受到當時的榮光啊!
顏遠非笑笑,問她:“你試鏡過了嗎?”
凌笙:“還沒通知呢,還有挺多人試鏡的,不止我一個,后天會通知最終結果。”
顏遠非:“怎么,還沒有自信?”
“誰說我沒有自信。”凌笙說完,對著姜沛使了個眼色,把輪椅交給他,跑到了顏遠非前頭。
顏遠非溫柔的笑看著她,不知道小丫頭要干嘛。
凌笙在他面前做了幾個標準的跨欄動作,扭頭看著他自戀的不行:“二叔,怎么樣?我是不是跟賀沙老師一模一樣?”
顏遠非低低笑出聲來,順著她:“嗯,一模一樣。”
“你這夸的一點都不走心。”凌笙小跑過去接著推輪椅:“二叔,你今天有事嗎?我晚上做大餐,你去我家吃飯吧!”
“有個地方想要去一趟。”顏遠非頓了一下:“你要是沒事的話,能陪我過去嗎?”
凌笙當然能,她中午就一個人在家,她爹十一點半的飛機,去歐洲那邊拍廣告,本來是準備試鏡結束的早,她就回家做飯,中午去Lstar給她媽送愛心午餐的,二叔既然說了,她就跟著去看看。
車上,顏遠非感覺到小丫頭一直欲言又止的,笑看著她:“想問什么直接問吧!”
“我沒想問什么,我能問什么。”凌笙就想問問,他跟東方家大小姐東方楚是怎么回事,東方家大小姐喜歡的究竟是他,還是三爺?
“確定不問?”顏遠非看她那坐立都不老實,還時不時的就看他一眼,就知道她肯定有事。
“就是……就是……”凌笙都不好意思問出口,最后豁出去了:“二叔,你跟東方家的那位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她這話剛落,前頭開車的姜沛就使勁兒的給她遞眼色,尋思著她問的聲音小,二爺應該是沒聽到。
這件事情,就是二爺心里壓著的一塊大石頭,大心病,怎么能就這么問出來了呢?
誰知道顏遠非這次還真的就聽清楚了,笑著問:“就那么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