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小桑榆擔憂的悄聲問他。
怎么感覺今天的小七哥哥,好像很累的樣子。
小七搖了搖頭。
小桑榆靠近他,挽住他的胳膊小小的聲:“是不是因為媽咪要結婚了,你不想媽咪結婚?”
她看書上說媽咪嫁給后爸爸的話,孩子會不開心,因為后爸爸會虐待小孩子,可是媽咪嫁給的也不是后爸爸,是親爸爸啊!
“沒有。”小七笑了一下,讓她安心。
可能是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吹了風,他覺得身體有點累,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
不過今天是媽咪跟爸爸結婚的大喜日子,小七不可以生病,也不可以累的,他要看著媽咪跟爸爸幸福的結完婚。
“小七哥哥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桑榆說哦!”小桑榆說完,靠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睛:“小桑榆就很困,小七哥哥,到地方你要叫醒桑榆。”
君時衍看了眼身邊的兩個寶寶,聽笙笙說,昨晚上折騰到了凌晨都沒睡,這幾天又一直保持著興奮的狀態,孩子們說精力旺盛的時候旺盛的不行,說困的話也閉眼就能睡著。
小桑榆是說睡就睡,閉上眼睛,緊跟著就傳來了平穩清淺的呼吸聲,是真的累壞了。
在外面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離開小桑榆的小白,也打從她懷里跳了出來,跑到了它最討厭最害怕的君時衍身邊,縮縮縮著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像是要把自己給縮進車身里似的。
君時衍嫌棄的看了眼那只小兔子,要不是一會兒小桑榆醒來了還要抱著它,非得把它丟車后備箱里不可。
開車的李成蹊,透過后視鏡看著表現奇怪的小兔子,心里莫名生出幾分不安出來。
那兔子是宋小姐抓到的一只成了精的魑,說是對奇怪的東西很敏感,它好像是在害怕,在逃離什么似的。
況且這只兔子,就是個小機靈鬼,它平時最害怕的人就是三爺,見了就躲著走,邪了門了才會往三爺身邊躲。
難道說這個車里……有什么讓它忌憚害怕的東西嗎?
李成蹊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許西,悄悄踢了他一腳,她的第六感,一向是很準的。
或許是雜魚,現在就隱藏在車里的某個角落里?或者說那只兔子魑被他給控制了?
許西看了她一眼,沒看明白她的意思,皺了皺眉,三爺在車里,也不敢大聲說話,眼神詢問:又怎么了?
李成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男人都是狗,什么都看不懂,滾吧,不找他了!
或許就是她自己的錯覺也說不定,可是即使是錯覺,也不能錯過任何微小的異常,畢竟今天是個大日子。
上次的慘劇,絕對不能重演,否則的話,又不知道要等多久,轉換幾個世界,折騰多少年了。
小七也感覺到累,感覺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很累,叫囂著要睡覺,要閉上眼睛。
可今天是媽咪跟爸爸結婚的日子,他要打起精神,不可以睡著,他睡著了,或許就醒不來了。
縮在君時衍身邊的兔子魑,努力的縮小,降低存在感,誰讓它是在大魔頭身邊呢,太嚇人了。
可是小七的狀態很不好,它握緊了兩只小爪子,像是下定了決心,豁出去了似的,突然扭過頭去,對著小七跳了過去。
小家伙張開嘴,一下子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君時衍哪里會把一只小兔子放在眼里,還以為那東西是去找小桑榆呢,沒能想到它突然會發瘋咬人。
眼底神色驀然冷凝肅殺,他伸手抓住小兔子的兩只長耳朵揪了起來,直接暴力的丟到了許西那邊。
小兔子嚇得瑟瑟發抖,還是不服氣,蹬在許西的腦袋上,對著君時衍一通瞎比劃,呲牙咧嘴的。
小七倒抽了一口氣,低頭就看手背上兩個深深的牙印,鮮血流出來的瞬間,疼的立馬就清醒了,一點困意疲憊都沒了。
小桑榆也醒了,看到小七受傷的手,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爹地,小七哥哥流血了,你快點看看啊,小七哥哥流血了!”
小七被咬了一口之后,倒是警惕了起來,堅強的搖了搖頭,看了眼小兔子:“爸爸,我沒事。”
那個大壞蛋會附身在別人的身上,控制別人然后傷害他們,這次那個大壞蛋,會不會是想附身在他的身上?
小白發現了,所以在提醒他!
小七都想到了,君時衍怎么會想不到,接過許西遞過來的藥箱,給兒子處理傷口。
這只成了精的鬼物,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他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以為孩子們不過是累了,竟然讓它給發現了。
它這么一鬧也好,雜魚那畜生要是敢靠近他兒子,他到時候非要讓他受盡折磨慘死不可。
許西終于是后知后覺的明白了,剛剛李成蹊看他是什么意思了,原來她已經感覺到了一場。
宋一妍說的,絕對不會錯,這兔子魑肯定是感覺到了異樣的存在,感受到了威脅,才會表現的這么奇奇怪怪。
不過它沒沉住氣,打草驚蛇了,雜魚肯定是已經轉移目標了,他原來的目標,是家里的小少爺。
小白咬了人,小桑榆生氣了,不理它了,委屈巴巴的蹲在她腳邊,拿小腦袋蹭她的小腿,難受極了。
“別碰我。”小桑榆什么都不知道,很生氣,氣鼓鼓的躲開它的示好親昵:“小白你太壞了,你怎么可以咬小七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小白委屈的大眼睛里都是晶瑩的淚光,小心的往前挪了一步,繼續拿腦袋蹭她,拿前腿抱她腿。
“不關小白的事,是它救了我。”小七把小白抱了起來。
小白第一次沒有反抗,對著他兇,而是乖乖的任由他抱著,大眼睛依舊看著小桑榆。
小桑榆驀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七看了眼爸爸,得到同意了之后才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小白是為了救他才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