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點了點頭:“嗯。”
宋一妍跟季行倆很快就回來了。
趙昀還在原地等著他們,在他們倆經過身邊的時候,還隱約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逝。
那影子很瘦小,看起來像是個小孩子。
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跟幻覺似的,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他也沒敢問,宋一妍這姑娘,肯定是又抓了什么小鬼過來了,不能問,萬一她再讓小鬼跟著他的話,想想就頭疼。
可是想哪兒來哪兒。
宋一妍看向趙昀:“趙隊,有件事我要跟你……”
“等會兒我們的人來了,還要把這里的女孩們都給挖出來,沒時間,你明天再跟我說啊!”趙昀一腦門黑線,逃也似的往前走。
宋一妍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我是說我有辦法讓那些女孩子恢復記憶。”
趙昀腳步驀地一頓,激動的要哭了,能恢復記憶就好,不用他一個個的幫她們找回記憶了。
有了小鬼的幫忙,很快那些女孩子們就恢復了記憶,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遭遇,以及自己是怎么被騙,又怎么被人殺害的。
這些女孩子,都說是被周升給殺害的,不認識什么周將。
趙昀作為刑警隊大隊長,很清楚這是雙胞胎兄弟一起作案,可是沒有證據的話,不好判刑啊!
他有些頭疼,雙胞胎作案,很復雜,前年的時候,他就經手了這么一件刑事案件,哥哥說是弟弟殺的人,弟弟說是哥哥殺的人。
律師跟法院也找不到證據證明到底是誰殺的,拖到了現在,還是沒能宣判,正合了他們的意。
女孩們恢復了記憶,不過趙昀好說歹說,拍著胸脯保證會給她們討回公道。
她們也不愿意去地府報道,非要等到周升判刑,了卻了心愿,報了仇之后才肯離開。
周升一想到這些姑娘還要一直跟著他,心里就開始流淚,恨不得馬上就去了結了這個案子,趕緊把這群小姑娘給送走。
姑娘們沒走。
宋一妍走了。
甄僖是不管宋一妍到哪里,都要跟著,是真的給嚇壞了,還非得貼著她才能感受到安全。
季行俊臉黑沉的看著一直挽著宋一妍不撒手的甄僖:“人已經抓到了,你現在是安全的,跟你經紀人走吧,她沒有保護好你,今晚的錢不要了。”
宋一妍瞪了他一眼,誰說不要了,去救人不費時費力,她的體力跟時間是很寶貴的好不好?
甄僖可憐的不行,被嚇破了膽子,反正不管怎么樣,都不能離開她:“我求求你了,就收留我一個晚上好不好?我有錢,我可以加錢的。”
經紀人張雅,在旁邊嘆了口氣,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卑微的自家藝人,上著桿子給人家送錢。
宋一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看著她:“就一個晚上。”
甄僖猛地點頭,眼底滿滿的驚喜:“就一晚。”
才怪!
一晚一晚再一晚才對。
季行睡時隔半個月,又睡了沙發,感覺十分不爽。
時間已經是后半夜了,很安靜。
他躺在沙發上,能聽到床上的兩個女孩,在竊竊私語的說悄悄話,俊臉越發的清冷,帶著幾分不解。
女孩子們之間的友誼,還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兩人還勢不兩立,恨不得搞死對方,經歷了這么一件小事之后,就能變成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了?
家里的小女人他知道,愛錢,可這次明顯的是除了錢之外,還夾雜著一點私人感情在的,不完全是為了人家給她的那點錢。
房子是一室一廳的,不過客廳跟臥室之間是房東自己隔開的,隔音效果很差。
甄僖怕被人聽到談話,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你男朋友對我敵意很重,你要不要去跟他解釋一下。
我雖然被變態殺人狂騙了,不過我喜歡的還是男人,沒有因此就改變性取向,不喜歡女人的,我怕他誤會咱倆兩個。”
宋一妍:“你去跟他說。”
甄僖怕怕的縮了縮脖子:“我不敢,你男朋友好可怕,除了看著你的時候溫柔,看別人的時候都冷冰冰的,跟個冰雕似的。”
宋一妍:“他沒事,不用管他。”
甄僖:“你還是去說一聲吧,萬一他誤會了就不好了,我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的,我是個好人。”
“你是個會給人潑臟水使勁拉踩黑人的好人?”宋一妍不置可否。
甄僖急了,難受的抽了抽鼻子:“我那不是……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我以后一定不走歪門邪道,靠自己的本事混娛樂圈,我要做個好人,別人不惹我的話,我不會再去惹別人了。”
她這邊話剛剛說完,還準備接著說呢,聽到沒有人回答,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就見對面的人已經睡著了,睡的很香。
甄僖也累了,在她身邊的時候,格外的有安全感,什么妖魔鬼怪的都不害怕了,很快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甄僖把錢給宋一妍打過去之后,就悄悄的走了,身體好了,還得去拍戲呢!
警察局那邊已經搞定了,不會把她的身份信息還有這次的經歷公之于眾的,沒有人會知道她被人包養,還差點兒被金主給殺掉,變成金主收藏品的事情。
宋一妍跟季行兩個,答應了要幫那小鬼找媽媽,吃了早飯之后,兩人就一塊兒出發,去了小鬼說的那個地址,去找他的尸體。
破舊的筒子樓,到處都是寫著紅色畫著圈的大大拆字,字跡都很老舊了,看樣子寫上去的時間也不早了。
巷子里環境臟亂差,到處都是垃圾,污水流了滿地,走過路過的人,都滿眼警惕的看著他們。
陰暗的地下儲藏室里,放置的都是廢棄用品。
季行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把雜物給挪開,露出來藏在了最里面的一個柜子。
宋一妍照著亮,打開那柜子,才發現里面蜷縮著一個孩子尸體,小小的一團,縮在最角落里面,皮包著骨頭,身體在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里,竟然被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