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也是沉浸在夏笙暖的連聲發問中,也是呆愣了一下,才齊刷刷的轉過了眸。
然后……
只見原本毫無異常的小廝的手,竟然呈現出了跟小公爺手上一模一樣的暗紅色。
溫定北:“……”
小廝:“……”
一眾人:“……”
草,邪門,太邪門了!
怎么會這樣?
夏笙暖挑眉看向了呆若木雞的溫定北,軟糯糯的道,“怎么辦呀,有證據了呢?”
“怎么,怎么會這樣?”
溫定北呆愣愣一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夏笙暖語笑嫣然的道,“很簡單啊,這小廝拿了本宮打賞的銀子,這打賞的銀子,也是放在這香囊里頭的。”
呆若木雞的溫定北瞬間僵成了一塊木雕。
那小廝面色頓時煞白一片,看著手上明晃晃的證據,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
一眾人恍然大悟。
竟然是這樣!
就像剛剛笙妃娘娘連翻發問的,小公爺與笙妃素未謀面,為何要如此誣陷笙妃?
后宮妃子,扣上這么一個荒淫的罪名,不但要被賜死,還會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的。
如若不是恰恰有那個香囊,人證物證俱在,指控的人又是小公爺,笙妃怕是跳進西江都洗不清了。
心有戚戚,細思極恐。
夏笙暖看著面色紫漲成茄瓜的溫定北,冷冷道,“小公爺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溫定北心內發狠,一口銀牙都險些咬碎。
不是說是一個愚蠢至極的破公主么,隨意動動手指就能讓她萬劫不復的。
不想,特么到最后,自己惹了一身騷!
轉眸看向凜然的皇帝,一下子跪了下來,一臉懺悔的道,“表,皇上,是臣弟錯了,臣弟聽說南疆和親過來一位公主,想要見識一翻,遂跟公主開了個玩笑。”
夏笙暖:“……”
玩笑?
“小公爺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假傳圣旨,陷害宮妃,哪一條都是死罪,小公爺是不怕死,還是覺得自己是小公爺不需要死?
哦,剛剛還跟本宮說要磕三個響頭來著。”
溫定北恨不得掐死這女人,可是,此時此刻,三個響頭怕是免不了了。
咬牙轉到了她的面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磨著后牙槽道,“臣弟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繞過臣弟這一次。”
一眾人:“……”
囂張跋扈,眼高于頂的小公爺,竟然,真的磕頭了!
夏笙暖知道,她又不是寵妃,一個和親過來的小破公主,不可能扳得倒堂堂國公府的小公爺的。
與其做無用功,不如賣皇帝一個人情。
轉眸看向皇帝,一臉仰慕的道,“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但憑皇上做主。”
皇帝沉沉的眸光,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薄唇一掀,淡淡道,“笙妃,聰明溫淑識大體。”
“謝謝皇上贊美。”
夏笙暖淡淡一句,雖然不指望皇帝要砍掉小公爺的腦袋,可是這般輕飄飄的磕三個響頭就放過,她還是很不爽。
她要回去吃三只大雞腿,安撫一下不爽的心情。
吸了吸鼻子,正想告退。
卻聽得皇帝低沉卻不容置疑的嗓音響起,“小廝假傳圣旨,杖斃,溫定北尋畔滋事,誣陷笙妃,禁足行宮一個月面壁思過,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