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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剛剛下水的時候,這男人墊在了她的身下。
夏笙暖心頭一震,堅硬的心房好像被什么東西摧毀了一般,城墻坍塌。
又急又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瞪著男人惡狠狠的道,“宮非寒,你特么是傻子嗎,那么高的地方,你就這么跳下來!”
剛剛下水,沖擊太大,他只記得要護住她,一下子忘了提氣護住心腔,此刻只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似的,痛得厲害。
聽到她這么中氣十足的罵人,又覺得放了心。
至少證明她沒事。
“夏笙暖,朕是皇帝,你竟敢說朕是傻子!”
繃著一口氣,嗓音低沉一句,好像夾雜著難言的痛楚。
“噗——”
唇角溢出了一抹鮮紅。
襯著他蒼白的臉色,有種妖冶的嚇人。
夏笙暖看得嚇死,一把撫住了他的心口,嗓音顫抖,“宮非寒,你沒事吧,你,你不要嚇我啊!”
宮非寒一手攬著她,輕輕踩著水,任由兩人往下漂。
聽得她的話,腦袋忽然就虛弱的靠在了她的肩頭上。
夏笙暖原本就心慌至極,看他這個樣子,一顆心就像被摘掉了一般,淚珠滾滾的就墜了下來。
“宮非寒,你,你不要死,嗚嗚嗚,我這就帶你去找太醫。”
說罷,一個反手,就將他背在了身上,一手扣住他的胳膊,小小的身子馱著他,不停的往岸邊游。
宮非寒:“……”
這女人,是大力士嗎!
哦,她是大力士,當初跟溫定北扳手腕,她一二三就把人給撂倒了。
他心口確實隱隱作痛得厲害,便心安的趴在她的背上,任由她帶著自己往岸邊游。
夏笙暖想著他蒼白的面容,嘴角溢出的鮮血,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墜。
一顆心就像被剜掉了似的,有種血肉模糊般說不出來的痛。
那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痛。
又痛又害怕。
哽咽著嗓音,顫抖著道,“宮非寒,你最好不要死,你要死了,我就霸占你的皇位,睡你的女人,虐待你的子民!”
宮非寒:“……”
“我,嗚嗚嗚,我還要在后宮養三千面首,夜夜笙歌,讓你死也不得安寧!”
宮非寒:“……”
他覺得自己又想嘔血了。
這女人!
“你若還是要死,我睡夠了三千面首就結婚生子,年年帶著跟野男人生的孩子去你墳頭給你燒香,讓你看看你頭頂有多綠!
嗚嗚嗚,我說到可就做到的,宮非寒,你死了也會被我氣得從地里爬出來的,你,不如不要死,嗚嗚嗚……”
夏笙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腦子亂得似漿糊,語無倫次的說說說,平生都沒有試過如此的前言不搭后語。
宮非寒覺得自己好好的都快要被她氣死了。
憋著一口氣,磨牙道,“夏笙暖,你敢跟別人生孩子試試?想都不要想!”
夏笙暖聽得他的聲音,唰的一下轉眸,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卻亮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急急道,“宮非寒,你,你醒了,有沒有哪里疼?”
“身都疼!”
男人咬牙一句,特別是覺得腦殼最疼。
被氣的。
“那你忍忍,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夏笙暖看見他醒了,頓時充滿了能量,用力的朝岸邊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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